琅琊市距離帝都的距離並不算是太遠,孔明一路駕車也就是六七個小時就來到了帝都。
到了帝都孔明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裡真他媽的堵!
從進入帝都到周公瑾所在的地方,若是一路暢通的話也就是半個小時的車程,可惜,孔明到帝都的不是時候,正值下班時刻,這一路,足足堵了四個小時,讓孔明有種發狂的感覺,甚至於孔明在堵車的時候,看到前面的一位車主突然打開車門,來到路邊狠狠的跺了幾腳,口中嘟囔些什麼。
而孔明憑藉自己超常的聽力,自然是聽到了那大漢說的是什麼,當時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讓你超我,讓你超我,從五環我就看到你跟在我車後,麻痹,現在到三環了你竟然還能超我,老子一腳踩死你!”
孔明不由得被那枉死的蝸牛感覺到一陣悲哀。
“哎,以前只是聽到帝都的狀況還時常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也有親身體會到的一天。”
孔明坐在車裡那是相當的感慨。
終於,到時間來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孔明終於來到了周公瑾所在的地方。
“我真就納悶了,帝都房價如此之高,人羣如此擁擠,交通如此讓人憂傷,爲何還有那麼多人不惜背井離鄉來到這裡,住着幾平米的小房子甚至是不見天日的地下室,爲的到底是什麼?”
這是孔明在見到周公瑾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孔明這一句話倒是把周公瑾給問楞了,坦白的說,孔明所說的這些周公瑾根本就不曾經歷過,從一出生周公瑾他就是處於華國金字塔塔尖的一批人,衣食住行等等等等他從來不需要操心,一切所用都是最好的,根本就無法體會到那些生活最底層的人們所經歷的。
沉默良久,周公瑾才長嘆一聲道:“因爲這裡是帝都,這裡有着無窮盡的希望,或許在這裡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機遇就能讓一個人一飛沖天,從此擺脫他以前的命運。”
“就好比一個人,他在我周氏集團,突然有一天我遇見他了,覺得這個人有發展前途,值得我去培養,那麼只需要我一句話,他一生的命運就能改變,而如果他在另外一個地方就不會有這種機遇。哪怕這種事情只是千萬之中才有一個,但是依舊讓人趨之若鶩。”
“不知道你聽過這樣一個笑話沒有,說帝都某一街道經常有一羣老人在下象棋,某一天一個老頭對他的棋友發牢騷說:老李啊,你看這一片連個公共廁所都沒有啊,去趟廁所都要跑幾裡地,實在是太影響下棋的心情啊。當時那個李老頭臉色很不好,隨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道:“小王啊,你看某某街區連個公共廁所都沒有,這很不好啊,我下個棋都要跑那麼遠實在是太麻煩啊。結果,一個月後,就在老頭下棋不到百米的地方,一座堪稱豪華酒店級別的公共廁所建立起來了。這雖然有些玩笑的意味,但是卻也並不誇張,也許街邊一個下棋的老頭,或者遛狗的老大爺都有可能是曾經的大官,你可曾聽過一句話不到帝都不知官多不知官大。很多人,都抱有這樣一種心態,或許哪一天和一個陌生人搭訕,這個人就能幫助他一飛沖天。這或許也就是爲什麼那麼多人寧願背井離鄉來到帝都,住幾平米的地下室,擠全世界最堵的公交和地鐵都願意呆在帝都的理由吧。”
說到最後周公瑾深深的望了一眼孔明語氣很是深沉:“如果我們不曾現在這樣的出身,或許現在的我們也像這些人一樣,每日爲了生計爲苦苦奔波。其實話說來,我們和這些人有什麼區別呢,他們是爲了生計而拼搏而努力,而我們則是爲了自己的命運和自由而不惜一切的奮鬥,說起來,我們在本質上和這些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是啊,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孔明低聲說道。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因此而顯得十分的沉默。
“好了,不要在思考這些了,說說你來見我是何緣故吧。”周公瑾決定岔開這個話題。
“沒什麼,只是想讓人幫我打聽一些事情。”孔明道。
“哦?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裡說反而讓你親自來一趟。”周公瑾對此頗有些好奇。
孔明拿出手機晃了晃道:“你覺得上面那些人會不專門監聽嗎?”
周公瑾搖頭一笑不在多說。
隨後,孔明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公瑾,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最近幾個月來上面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或者說某些大官員有沒有什麼和以往不同的行動,我無法給你提供具體是那些人,我想要的是全部的,那些在高層之中擁有真正實權的人。”
聽到孔明如此一說,周公瑾心中猛然一驚而後神色嚴肅的說道:“孔明,你打聽這些事情意欲如何?你可知道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謂是保密的,因爲他們身爲某些派系的領袖人物或者核心人物,牽扯的實在太多,堪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而且那些人現在與你根本就沒有太多的交集,你這樣做若是風聲走漏出去,恐怕那些人會認爲你想要對付他們,從而會把你當成對手的。”周公瑾唯恐孔明突然想要做些什麼超出底線的事情來。
畢竟之前孔明大肆發展蜀漢,侵吞了不少企業,也拉下馬了不少官員,在周公瑾看來,孔明現在讓自己調查這些,恐怕就是爲了對付那些人的*,這怎能不讓周公瑾小心在小心,現在的孔明還不能這樣做,一者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二者也是沒有必要樹敵太多。
周公瑾如此反應倒也實在孔明的預料之中,畢竟任誰聽到自己的要求都會這樣想,其實孔明也並不想這樣做,他之所以讓周公瑾幫忙打聽這些,也是想從其中分析出到底哪些人有可能知道了“偷天換日”這一計劃,或者又有那些人乾脆就是這一計劃中的人員。雖然這樣做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至少現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明白,公瑾你放心,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爲自己樹立敵人,只是多獲取一些消息,爲日後的一些事情早作謀算而已。”孔明只能如此解釋,不是孔明不信任周公瑾,而是正如諸葛阿醜所說,一旦周公瑾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以他的性格定然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動來,到時候極易暴露自身,這就不是孔明所希望的了。
周公瑾直盯盯的望着孔明,似乎要把他整個看透,雖然周公瑾知道孔明繼承的是諸葛亮的勾玉吊墜,但是迄今爲止,孔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的風格都和諸葛亮有着天差之別,完全就是兩個人。要知道,縱然有些人精神力、意志力強大可以不被之前的記憶力所同化,但是在性格深處或多或少的都會受到影響,行事之間也會帶上以往的風格,所以只要是當初熟悉之人,都能從彼此的行事風格之中推斷出對方的身份。
這也是爲何那些諸侯們雖然隱姓埋名不顯露於明面,但是他們都能知曉彼此的存在,以及彼此所擁有的勢力的最大原因。
可惜,這一點在孔明身上完全失效了。
孔明亦是坦然的面對周公瑾的注視,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隱瞞可謂是坦坦蕩蕩。
良久之後周公瑾才長嘆道:“好吧,我就爲你打探打探,但是你所要的範圍是在太大了,恐怕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還是希望你三思,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爲。”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日後你就會知道的。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的。”孔明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