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 境界

易寒變得安靜,拓跋綽反而覺得不習慣了,這會更懷念易寒一副風流放.蕩的模樣來調戲她,悄悄的朝易寒看去,見他眉頭緊鎖,一副嚴肅的表情,心中暗忖:“他這會正正經經的模樣,我卻覺得不如浪蕩不羈的時候更迷人。”

拓跋綽想打破這種壓抑的氣氛,出聲問道:“你打算如何勸說賀蘭。”

易寒“哦”的一聲回神,應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到說辭。”

拓跋綽問道:“你都沒有主意,那現在去看她有什麼用?”

易寒道:“人的關係無時無刻在發生變化,時間、地點、舉動、表情都可以讓內心發生微妙的變化,進而讓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一種質變,就像這樣。”說着突然快步追上前面的一個西夏女子,與她同行,露出笑容側望着她。

那個女子本來與易寒不認識,各走各路,因爲易寒的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她很好奇的打量的易寒,看着他的臉,看着他的表情,猜測他心裡的想法。

本來易寒這個時候應該說話,可是他卻沉默,那表情讓女子猜測不透,西夏女子忍不住問道:“你幹什麼啊?”

易寒道:“我在看你臉上的一顆痣。”

西夏女子說了一句“犯癲”之後,疾步遠離易寒。

拓跋綽道:“西夏女子不會介意別人對她的讚美。”

易寒道:“我與她根本不認識,因爲我的舉動,她卻對我產生好奇,又因爲我說了一句話對我產生厭惡。”

拓跋綽問道:“你想表達什麼?”

易寒道:“人與人之間的微妙根本無法靠想象去設定,沒有發生,你根本無法知道結果如何,很明顯剛纔那個女子並沒有耐心,若換一個人,也許會問我爲什麼要看她的痣。”

拓跋綽似乎有了些瞭解,“你是說,在沒有見到賀蘭之前,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會往那個方向發展?”

易寒點頭道:“是的,就似我根本猜測不到在沙府,你居然會做出要強暴我的行爲來。”

拓跋綽道:“一開始我只是想激怒你對我動手,我想讓你明白,真正的男人才能夠征服賀蘭,可是後來我卻被你激怒了。”

易寒問道:“我不是真正的男人嗎?”

拓跋綽道:“我無法評判你是否是真正的男人,但你是充滿神奇的男人。”

易寒問道:“神奇在哪裡?”

拓跋綽想了想之後應道:“你能讓狼主愛上你,你能讓賀蘭不殺你,你能讓紅綾爲了你和賀蘭決鬥,這都是別的男人做不到的。”

易寒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若你說這是神奇,我的神奇卻要付出代價的,就似我這一刻內心十分的苦惱。”

拓跋綽道:“你擔心若你無法阻止,她們之間就有一人必須死亡嗎?”

易寒道:“我擔心她們,也擔心你。”

拓跋綽表情一訝,不知道怎樣來形容那種詭異的感覺,她無措,只能保持沉默,一直以來她都想將心中那份模糊不清的情感深埋,這樣讓她苦惱,但是很顯然現在更苦惱,甚至現在不能堂堂正正的給易寒臉色看。

有一種女子能讓世間的男子爲之瘋狂,也有一種男子,他就是爲俘虜女子的心而生的。

易寒笑道:“別擔心,順其自然,就似這日落月升,雨後晴天。”說着輕鬆的朝拓跋綽眨了眨眼睛。

聽着他的話,看着他有些嬉鬧的表情,拓跋綽真的感覺輕鬆了許多,心情不再那麼的苦惱壓抑,倘若此刻他要來吻自己,自己一定不會拒絕,可是易寒卻沒有這麼做。

兩人來到一品堂,有些人認出了他們,這個男人不是答應和賀蘭決鬥了嗎?看見賀蘭回來,他們還以爲這個男人已經死在賀蘭的劍下,可是他爲什麼還活着,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瞭解賀蘭,所以這個男子還活着的事情,讓他們驚訝,僅僅這一點,他們已經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神奇之處。

拓跋綽帶着易寒在這些武士好奇的目光下朝賀蘭的住處走去。

易寒問道:“他們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難道因爲我又跟你在一起了。”

拓跋綽道:“因爲你還活着,這讓他們很驚訝,賀蘭劍下無情。”

易寒道:“倘若有人問我爲什麼還活着,我會告訴他們,我詐死。”

來到一處小院一件普通的屋子門前,拓跋綽道:“賀蘭不在屋子裡,她去見宗師了。”

易寒好奇道:“你怎麼知道?”

拓跋綽道:“因爲每一次賀蘭與人決鬥的時候都會去見宗師一面。”

易寒道:“那上一次要與我決鬥的時候爲什麼她沒有去。”

拓跋綽道:“也許賀蘭根本就沒有想要勝出,她不是想殺死你,而是死在你的手上。”

“真的嗎?”易寒抱着十分懷疑的態度,哪有人平白無故的要找死。

拓跋綽道:“你不瞭解西夏的武士,更不瞭解賀蘭,這一些也是後來我才恍悟過來了,所以我說你是一個神奇的男人。”

易寒問道:“宗師是誰?”

拓跋綽道:“他教導賀蘭武藝,也教導我和紅綾的武藝,卻不是我們的師傅,經過他點撥的人最後都成爲西夏十大高手,他想要尋找一個萬中無一的武道奇才,可是高手如摩尼也讓他失望,賀蘭的武藝雖比不過摩尼,但是她冷酷無情的心性卻讓宗師更爲欣賞。”

易寒道:“我就不明白,武功練到天下無敵又怎麼樣,這尋找一個萬中無一的武道奇才就能改變什麼。”

拓跋綽道:“我不知道,宗師曾是個流浪漢,與上代狼主達成某種約定,宗師要尋找一個萬中無一的武道奇才,上代狼主想培育出高手,就有了現在的一品堂。”

易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記得許多年以前,別人都不敢看着賀蘭的眼睛,賀蘭說在別人眼中她就是一個魔鬼。”

拓跋綽淡道:“很久之前,賀蘭就沒有給人這種感覺了,我聽說宗師曾說過那是因爲賀蘭的心中有了一絲破綻,破綻癒合之時就是破繭重生之時。”

這番話卻說得易寒糊里糊塗的,他不懂這些高深莫測的武道。

拓跋綽突然看着易寒,“或許就是你讓賀蘭有了這一絲的破綻,讓別人見了她不再聞風喪膽。”

易寒道:“那這是好事啊。”

拓跋綽道:“是好是壞,只有賀蘭心裡清楚。”

易寒笑道:“那你們那位宗師一定不高興。”

拓跋綽道:“宗師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這又是一句高深莫測的話,易寒也不想去理解的太透徹,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帶我去找賀蘭,還是在這裡等她。”

拓跋綽想了想之後,道:“我帶你去找她吧。”

這一品堂內有天地,拓跋綽帶着易寒經過一片竹林之後,驀然出現一個亭子,亭子周圍花草樹木擁護,此刻過了中午,周圍卻霧氣氤氮,若是不是擡頭依稀可見晴朗天空,還以爲置身世外之地。

拓跋綽看出了易寒的好奇,解釋道:“這裡原本是一片迷林,霧氣嚴重,後來才建的一品堂,建了些建築,栽種了些花草樹木,處處有物,處處可循,這迷林重霧也就不再是迷林重霧了。”

易寒明白這個道理,便似一片荒寂之地,有了人煙,有了屋舍,幾步一人家,幾步一煙囪,便不再是荒寂之地了。“

易寒突然看見一身英姿勃勃黑色武士服的賀蘭挺拔身姿立於亭子之內,她的正前方還有一個人,一身便服坐在亭子中的石桌旁,執筆心無旁篤的書寫着,他的模樣看上去四十來歲,平靜的臉容卻讓他的真實年齡突然間變得模糊起來,讓易寒無法肯定他到底多少歲了。

易寒低聲問道:“這就是你們的宗師。”

拓跋綽點了點頭。

“嗯,頗有點宗師的風範。”易寒淡淡道了一句。

賀蘭察覺到什麼,突然轉過身朝易寒這邊望來,看見兩人,心頭突然一顫,靜若止水的臉容突然出現一點波動。

中年男子突然道:“我終於知道你心裡爲什麼會有破綻了,你的心深的連我都看不出來。”

賀蘭自己也無法清晰自己內心的破綻,可是這一刻,她知道了,因易寒而起,他以爲朋友的名義接觸自己,乾的卻是竊心的勾當,賀蘭不得不承認,因爲這是事實。

中年男子淡道:“殺了他就能讓你的破綻癒合,你就能夠破繭重生,就是現在。”

賀蘭表情決然,脫口應道:“不!”

中年男子道:“這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難,就似衝破武道的瓶頸,可是做到了就能夠看見一片豁然開朗的天地。”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能幫你。”

“不!”賀蘭還是毅然的說出這個字。

中年男子卻站了起來,只是走了兩步,賀蘭卻擋住他前進的路。

中年男子微笑道:“你會拔劍對嗎?”

“對!”賀蘭說完拔出自己手中的劍。

中年男子笑道:“我很高興,因爲一品堂之內除了你沒有人敢對我拔劍,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你的冷酷無情,一視同仁,噢,我說漏了,除了他。”手指輕輕的往賀蘭身後一指。

賀蘭臉容堅毅,卻沒有說話,中年男子又緩緩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離賀蘭的劍靠近半分,因爲賀蘭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殺了我活着殺了他,你沒有多餘的選擇了,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很高興。”

賀蘭冷聲道:“我選擇殺了你!”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果然是冷酷無情,你絲毫不念我的教誨之恩,甚至沒有半點猶豫,我太高興了,賀蘭你雖然不是萬中無一的武道奇才,但是你天性的冷酷或許能夠彌補這個缺陷,其中我動手和你動手都一樣,只要他死了,結果都是一樣的,到時候你會感覺我的,我比你看的更遠。”

賀蘭沉聲道:“有我在,你殺不了他的。”

中年男子淡道:“我說過的話,有那一次是辦不到的。”

淡淡的一語卻讓賀蘭感到沉重的壓力,雖然她心中充滿信心,可是這或許是一場用性命也無法扭轉的敗局。

中年男子淡道:“出劍吧,讓我切身感受你的冷酷無情。”

賀蘭出劍了,這一劍無比的堅定,比以往殺人的任何一劍都要堅定,不是因爲她想殺對方,不是因爲對方是個她沒有半點勝算的絕頂高手,而是他要殺了易寒。

中年男子等賀蘭這一劍刺穿自己的衣衫,胸口的肌膚感受到劍尖的冰涼,才躲開了這一劍,賀蘭刺空了,儘管這一劍無比的堅定。

遠處的拓跋綽感受到危機,“我們快離開這裡。”

易寒好奇道:“他們爲什麼打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一把聲音飄來,“賀蘭,睜開眼睛看着他死去!”

賀蘭怒吼一聲:“不!”

易寒看見中年男子突然來到自己的身邊,他能看見對方的手掌緩緩的往自己的胸口印去,他想躲,可是這一掌快的他無法躲避,易寒想不到這一趟竟是自己的死期。

輕輕“啪”的一聲傳來,就似輕輕鼓掌一般微弱,只見中年男人身體卻詭異的在空中逆行後退。

一切發生的太快,易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立即嗅到一個熟悉的幽香,他知道這幽香屬於誰的,完全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雲觀月,可是這熟悉的幽香又是誰的。

中年男子穩穩的在幾丈遠的地方落地,淡道:“我曾以爲你也是一個流浪的人。”看來他對於對方的出現並不感到奇怪。

易寒看見一身白衣的雲觀月修長優美的倩影映入自己的眼幕,姿態是那麼的清冷出塵,她絕美的臉容靜若止水,不見半點波動,甚至她都沒有看易寒一眼。

賀蘭和拓跋綽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都很驚訝,什麼會憑空冒出來一個白衣女子,更讓她們驚訝的是,這個女子竟能與宗師平分秋色。

易寒喊道:“雲觀月!”

雲觀月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甚至身子都不曾動一下,輕輕的聲音飄來,“你退後!”

易寒腦子裡實在想不明白雲觀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難道她在千里之外感受到自己的危險,瞬息來到自己的身邊,可這也未免太詭異難以想象了吧。

聽到雲觀月三個字,中年男子的表情稍微有些動容,欣然道:“原來是劍道至尊雲觀月,雲仙子大駕移步一品堂,斡道直卻怠慢了。”

雲觀月淡道:“你要殺他,我就要殺你。”

斡道直仰天長笑,又是一個女子對他說出了同樣的話,不過眼前的女子的話比起賀蘭有分量,因爲她不是口出狂言,“雲仙子,莫非身後之人是你的徒兒。”

雲觀月淡道:“我沒有徒弟。”

斡道直雙手負後,目光如電,嘴角帶着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靜若止水的雲觀月。

賀蘭和拓跋綽兩人都以爲宗師沒有多餘的話要說了,準備動手了,那裡知道斡道直卻似怕了雲觀月一般,笑道:“那你爲何要護着他,莫非他是你的至親好友。”

易寒聞言,心頭一陣激動,想起兩人旖旎的情景,忍不住要親近,朝雲觀月走了過去,剛邁出一步,便聽雲觀月冷淡道:“離我遠一點。”

易寒聽到她冷漠的言語,爲之愕然,她突然出現救了自己性命,難道不是關護自己嗎?怎麼用這種冷淡陌生的語氣和自己說話,她是絕傲的雲觀月,想到這裡心中也就釋然了。

斡道直見雲觀月迴應自己的話,笑道:“看來今日交手是難以避免的,既然這樣我們就挑個寬敞一點的地方,如何。”

兩人眼神交接,其他三人立即感覺周圍環境發生變化,到底是什麼變化他們也說不出來,只感覺這是一場真正的巔峰對決。

在賀蘭和拓跋綽心中,宗師是深不可測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眼前的絕美白衣女子卻能讓宗師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白衣女子的武道已經到了一種她們難以窺探的境界。

突然兩人不約而同的化作一道疾星朝遠處飛馳,瞬間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之中。

三人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雖然易寒知道雲觀月厲害,但是剛纔年輕男子讓他無法反抗的一掌,卻讓他爲雲觀月擔心起來,若不是雲觀月突然出現,易寒都忘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叫雲觀月的女子。

“她是誰?”賀蘭和拓跋綽異口同聲問道。

“雲觀月”,易寒還是隻有這三個字,他不知道如何來介紹雲觀月,和所有人一樣,他對雲觀月的來歷曾經瞭解的並不多,只知道她是劍道至尊,他只不過比別人多和雲觀月相處了一些日子。

“她與你是什麼關係?”賀蘭和拓跋綽又異口同聲問了出來。

“朋友。”易寒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兩人的關係,雲觀月的突然出現讓他腦子有些混亂。

賀蘭問道:“她就是你們大東國最厲害的絕頂高手。”很顯然賀蘭對這些更感興趣。

易寒淡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讓她早點回來。”

兩女同時感受到了易寒語氣中對那個白衣女子的關心,這讓她們覺得易寒和那個白衣女子的關係不僅僅是朋友這麼簡單,可是這樣一個風姿高傲,宛如仙子的女子有可能和易寒有其他的關係嗎?對於雲觀月的印象,讓她們不太能夠接受這個可能。

易寒問道:“他爲什麼要殺我。”

賀蘭沒有正面回答易寒的問題,卻道:“我不會讓他殺了你。”

易寒卻譏諷道:“剛纔若不是雲觀月突然出手,我已經被他殺了。”

賀蘭怒吼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他殺了你。”心中很慶幸,若不是這個叫雲觀月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現,易寒很有可能已經斃命,她清楚宗師的深不可測,更清楚從宗師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最後都會得到證實,剛纔她持劍指着宗師的時候心是平靜的,這一刻反而心有餘悸,因爲她想到了,易寒很有可能在她面前死去,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易寒見賀蘭情緒有些激動,淡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我想跟你說清楚,我正式取消你明日和紅綾的決鬥。”此刻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情和賀蘭慢慢談,直奔主題。

“不可能!”

這個答案在易寒的意料之中。

拓跋綽道:“你剛纔可以爲了易寒可以拿着劍指着宗師,你爲什麼就不肯聽他的話呢?”

賀蘭等着拓跋綽,冷聲道:“拓跋綽,你想要找死。”

拓跋綽冷笑道:“我也不怕你。”

易寒沉聲道:“都閉嘴。”突然出現的意外,讓易寒心有些亂,雲觀月、賀蘭、紅綾、拓跋綽、要殺他的中年男人,這讓他心情很煩躁,兩女的聲音讓易寒真的生氣了。

拓跋綽垂下頭安靜下來,賀蘭卻冷冷的朝易寒看去,“你無權管我的任何行爲。”

易寒突然毫無徵兆的打了賀蘭一巴掌,“你到底想證明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煩,多令人厭惡,成爲你的朋友真是世間最倒黴的事情。”

易寒的話似乎一把鋒利的劍刺入賀蘭心中的最深處,這無形的傷比刀劍外傷更厲害百倍,讓她的心在流血,是那麼的痛!

賀蘭的臉變得難以形容,猙獰扭曲還是在艱難的剋制壓抑內心的傷痛,她握住劍柄的手露出根根青筋,似乎要用所有的力氣來拔出這把劍,劍沒有拔出來,眼眶卻溼潤了,無聲的淚水流過她的臉頰,讓她嚐到了淚水的滋味,她爲什麼會流淚,難道這一次的傷害真的嚴重到讓這個堅韌不拔的女人也流出淚水嗎?

拓跋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易寒真的打了賀蘭,這是她一直想要易寒做的,可當易寒真的做出來的時候,她的內心卻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易寒逼着賀蘭,怒吼道:“拔出你的劍殺了我啊,你不是冷酷無情嗎?”

賀蘭一動不動,易寒又怒吼一聲:“拔出你的劍。”

賀蘭的身子在顫抖,可是她握住劍柄的手臂卻僵住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情緒也瞬間發生了十八度的轉變,用輕柔的聲音道:“你不會殺人了,也不敢殺人了,就不要再用劍了。”

賀蘭手中的劍幾乎沒有半點反抗就被易寒拿走了。

賀蘭剛恍悟自己的劍被易寒奪走,想要奪回的時候,易寒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順着她手臂朝自己伸來的姿勢,一把的將她摟在懷中。

易寒將賀蘭的身子勒緊,那架勢就似別想從他懷中逃脫一般,武藝高強的賀蘭似乎不習慣這種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的肉搏。

易寒大聲喊道:“賀蘭,你得到我了。”

賀蘭在聽到這句話,掙扎扭斗的身子一下子又僵住了,易寒沒有給賀蘭太多思考的時間,疼愛的撫摸着她的後背,柔聲道:“你那些所謂的尊嚴能抵的過我嗎?你不要尊嚴就能夠得到我。”

賀蘭不知道爲什麼,感覺這句話充滿誘惑力,她的腦子裡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行!自己的尊嚴是任何東西也無法比較的,她若聽了易寒的話就失去自己的尊嚴。

易寒見她神色猶豫矛盾,知道還無法說動她,喊道:“女人得到男人的愛才是最大的尊嚴。”他不知道突然間怎麼會說出這句無從考究證實的話,可是這句話對他有利。

賀蘭被易寒的話所震撼住了,女人得到男人的愛才是最大的尊嚴!只聽易寒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放下你沾滿鮮血的劍,放下你那些可笑的尊嚴。

她腦袋一片空白,身體麻木,只感覺易寒說什麼就是什麼。

易寒見她表情安靜下來,身子一動不動,輕輕的將她頭按在自己的胸膛。

這一刻很寧靜溫馨,兇狠的賀蘭變成一隻溫順的綿羊。

易寒心中無比了寬慰,就似剛剛做了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突然胸口一陣疼痛,賀蘭卻想着小母狼狠狠的咬着他的胸口。

易寒腦中浮現起一個無奈的念頭,依然不行嗎?

可是過了一會,賀蘭卻自己輕輕的鬆開了口,昂着頭看着易寒,溫和的目光中透着迷茫,她的嘴脣還沾有易寒的血,怎是這張臉讓人看起來都沒有半點可恨可畏。

“我要你證明你剛纔對我說的話。”

易寒露出嚴肅的表情,吻上了賀蘭的嘴脣,給予她無比神聖的一吻。

這一刻,賀蘭感覺自己征服了這個男人,他被自己所俘虜,她感到無比的榮幸,這纔是她的尊嚴,他說的是真的。

拓跋綽看着賀蘭心甘情願的被易寒吻着嘴脣,她不敢相信,易寒這麼快就將賀蘭征服了,而這個過程是那麼的莫名其妙,那麼的詭異離奇,終於有男人能夠將賀蘭征服了!這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甚至它的難道要難過去征服一個國家。

易寒看着被自己抱着懷中的賀蘭,一時之間也感覺似在做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剛剛自己的言行舉止就不是自己在操控的,他覺得自己又犯了瘋癲,不知道是情癲還是癡癲,可結果出人意料的好。

清醒理智的易寒,沒有底氣的道:“答應我,取消明天的決鬥。”

賀蘭看着易寒的眼睛,看到他眼神中的懇求,“我答應你,而且以後我也再不會殺人。”

易寒問道:“那你追求武道的巔峰呢?”

賀蘭微笑道:“我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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