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莫名其妙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內才返回書房,看見柔兒這會已經放下筆,託着腮看着桌子上那畫像,雄霸也放下書本打量起畫來。

雄霸看見易寒進來,曬道:“我還沒想到你還真有點本事”。

易寒笑道:“畫畫之事,多練即熟,算不得什麼本事”。

雄霸卻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如何能讓我孃親不發火,要知道她生起氣,這地面都要抖一抖”。

易寒認真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母親”。

雄霸不以爲然道:“我又沒說她壞話,只不過說她生氣的時候很嚇人而已”。

柔兒認真的點了點頭,“爹爹,你千萬不要惹孃親生氣,要不你連灰都不剩”。

易寒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雄霸卻煞有其事的脫掉外衫掀開自己的後背,“看見沒有,我是她兒子,她都這麼不留情,你敢惹惱她絕對後果嚴重”。

都說慈母敗兒,愛的越深責越切,輕輕笑道:“你們現在還不能瞭解你孃親的苦衷,打在你身上痛在她心裡”。

說完,坐了下來,讓柔兒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捉住她的小手要教她寫字,柔兒會寫字,但是他要教她寫更好的字。

柔兒被易寒抱在懷中,只感覺爹爹的懷抱好溫暖,不知爲何這小妮子臉蛋變的紅撲撲的,這讓她很依戀,卻走神了,易寒感覺柔兒的手有些僵硬,輕呼了一聲,柔兒這纔回神,這才很認真很認真的寫起來,心中萌生一個想法,天底下再也沒有比爹爹更溫暖的男子了。

一會之後柔兒說道:“爹爹,我累了,停一停好不好”。

易寒笑道:“寫字的時候要精神集中,意志堅毅,將這一段詞寫完再說”。

若是別人,柔兒肯定鬧彆扭,卻“嗯”的一聲,聽了易寒的話。

終於寫完了,柔兒這才甩了甩痠麻的手腕,背臥在易寒身上,說道:“爹爹抱我,舒緩我的疲勞”。

易寒哈哈大笑,將柔兒摟在懷中,撓着她的小臉蛋,父女二人親密無間,突然看見柔兒微閉着眼睛,神情迷戀,心中卻大吃一驚,她已不小了,再過幾年她可就是大家閨秀了,卻不可以如此隨便了,忙將柔兒抱離,站起身。

柔兒訝異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間變得可憐兮兮,卻突然不悅的扭過身去,一雙小手擺弄自己的裙角。

易寒莞爾一笑,也不搭理,這書房藏書極多,卻自個翻閱尋找起書本來,雄霸看見柔兒悶悶不樂的樣子,突然得意笑道:“小怨婦,我這裡還空着呢”。

柔兒不悅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稀罕,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調戲女兒家”。

雄霸沒少吃柔兒的癟,自然習慣了,微微一笑,突然站了起來走近猛的就把柔兒抱住,柔兒懶洋洋道:“算了算了,讓你抱一下也不吃虧”。

這話剛說完,雄霸突然將柔兒往空中一拋,一聲尖叫聲在書房傳了出來,叫聲剛落,柔兒卻穩穩落在雄霸懷抱之中,柔兒生氣的捶打雄霸,“死雄霸,你要嚇死我,我打死你。”

雄霸卻冷笑道:“以後你再敢對我耍陰謀詭計,我每天將你拋個三四次”,說着將柔兒放下,又返回自己位子坐了下來。

易寒聽到尖叫聲,剛好看到那一幕,只見柔兒卻不依不饒,追了上去,捉着雄霸的衣服不依不饒起來。

雄霸被纏的沒辦法,好言相勸幾句,柔兒卻不肯作罷,只得冷聲喝道:“滾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柔兒被嚇的一愣,突然眼眶紅紅的,眼淚啪啦啪啦直落,讓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雄霸大吃一驚,忙拉着她的手,柔聲道:“是我的錯,以後決不會如此大聲對你說話”,柔兒狠狠的撇開他的手,只是哭着,也不說話。

雄霸頭一下子就大了,心中感慨良深:“女子都是禍害啊!”,卻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看見易寒走來,這才如釋重負。

柔兒立即往易寒撲去,泣道:“爹爹,雄霸欺負我”。

易寒蹲了下來,伸出大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淚水,輕聲道:“你不小了,以後不可以如此無理取鬧,要學會怎麼做個嫺雅的小姐”。

柔兒摟着他的脖子,說道:“只要爹爹抱我,你說什麼我就怎麼做”。

易寒將她抱起,輕輕擰着她嫩滑的頰腮,柔兒破涕爲笑,突然在他臉龐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得手了”。

易寒啞然失笑,一旁的雄霸感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突然門外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幾人望去之間管家帶着一個美麗的女子走來,管家看見小姐正被一個男子抱在懷中,大吃一驚脫口問道:“少爺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雄霸愛理不理,繼續看書,柔兒卻朝那美麗女子喊了一句齋姨。

這美麗女子正是林齋齋,剛纔她本來就是在管家的帶領下要來看望柔兒與雄霸,突然聽到柔兒的尖叫聲,兩人均大吃一驚,匆匆趕來。

林齋齋看見易寒,懷中的柔兒又眼眶紅紅,一臉憤怒,下意識就脫口罵道:“易中天你禽獸不如,連女兒家家也不放過”。

雄霸聽到這句話,突然來了精神,朝易寒看去,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立刻猜想到易寒定是化名又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混蛋可是有前科的人,說不定齋姨這麼漂亮的女子就在他手上吃了虧,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偷吃不抹乾淨嘴,如何能成,冤孽啊!”

林齋齋一臉訝異,冷冷道:“雄霸,你胡說些什麼?”

雄霸佯裝迷糊道:“齋姨,你說什麼?我剛纔在看書,看到入迷處深有感觸”。

林齋齋冷道:“你妹子受人欺凌,你爲何無動於衷”。

雄霸淡淡道:“那小狐狸精如何肯吃虧,齋姨,你可看走眼了,你絕對沒有我瞭解柔兒”。

林齋齋一時也迷糊起來,不明白易中天爲何會出現在府中並且與柔兒雄霸共處一室,冷冷道:“你還不立即放開柔兒”。

易寒鬆了半隻手,只聽柔兒“哎呀”一聲,身子一頓,雙手卻死死纏住易寒脖子,見易寒還託着她的身子,舒氣道:“嚇死我了”。

易寒苦笑道:“你看見了,鬆不開”。

雄霸保持沉默,生怕自己說話害易寒露餡,從容不迫看着書本。

易寒抱着柔兒坐下,輕聲說道:“鬆手,我跟你齋姨說會話”。

柔兒點頭鬆手,看來齋姨與爹爹認識。

林齋齋冷冷看着易寒,看他怎麼解釋眼前這一切。

易寒笑道:“林小姐,我跟方夫人是朋友,今日我跟你一樣也是到這裡來做客的”。

林齋齋訝異道:“你跟我堂姐是朋友。”

易寒攤了攤手,表示信不信由你。

林齋齋朝柔兒看去,只見她含笑點頭,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柔兒,告訴齋姨,剛纔你爲何尖叫”。

說到這事,柔兒突然來勁,憤憤道:“雄霸剛纔欺負我”。

這個答案顯然不是林齋齋想聽到的。

易寒走到林齋齋身邊,“林小姐,咱暗處說話”。

這話正合林齋齋心意,兩人走出門外去,那管家關切的對着少爺小姐問起話來,雄霸隨便敷衍幾句,就讓他離開。

這會書房只剩下兩人,柔兒突然問道:“雄霸,你說爹爹與齋姨是什麼關係,齋姨也是個美人兒,我現在有點擔心”。

雄霸淡淡道:“不正當關係,當日我們第一次遇見他,他乾的就是偷香竊玉的事,恐怕這頭牛不好拴住。”

柔兒若有所思道:“嗯,得想些計謀把爹爹給拴在家裡”,一言之後突然喜道:“雄霸,你迷藥還有剩沒有,把爹爹給迷昏了,放在孃親牀上,讓齋姨死了這條心”。

雄霸連忙擺手道:“這事我不敢做,若是被孃親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柔兒不屑道:“雄霸,你這個膽小鬼,事情若被揭穿,你說是我指使的不就可以了,孃親也不捨得打我”。

雄霸苦笑道:“這話誰信啊,我是兄長,我這麼說到時候可就多了一個推卸責任不敢勇於承認錯誤的罪名,恐怕就不至打斷我的腿這麼簡單”,突然很是氣憤道:“說是你指使的也沒錯,以前乾的一切壞事都是你出的主意我背的黑鍋,府內的人都以爲你柔兒是乖巧的女孩,其實我雄霸才是那個真正純潔的人”。

柔兒突然溫柔道:“哥哥,對不起了,以前害你受累了,其實我一直都在承認,可孃親就是認定是你乾的,我只是受你教唆”。

雄霸嘆息道:“你這聲哥哥,無論如何我也得替你擔當,誰讓我有個倒黴妹子”。

柔兒咯咯笑道:“別愁眉苦臉的,你關禁閉餓肚子的時候,我還是會偷偷給你帶好吃的”。

雄霸決然道:“本來自從孃親重病之後我就不打算再縱容你惹她生氣,只是你說的這件事非常有意義,這一次我就豁出去了。”

柔兒神秘兮兮道:“那還有沒有迷藥?”

雄霸冷笑道:“嘿嘿,小子,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還沒有我們兄妹二人收拾不了的人,你的一世英名註定毀了”。

柔兒緊張道:“雄霸,不要說得如此邪惡,他可是爹爹”。

雄霸笑道:“你放心,分量我會掌握好的”。

兩人走了出去,林齋齋看着這個臉上掛着優雅微笑的男子,只感覺自己對他的認識矛盾極了,當日聽他一曲,便不由自主的讓她感到這人值得尊重,不是他所奏琴音如何動聽,而是曲調所蘊含的男兒情操,他那開闊的眼界,那種博學的理解,這都是一個男子的魅力,也許在眉樓確實發生了什麼誤會,她不想讓自己對一個人產生這麼矛盾的心裡。

林齋齋看着易寒,臉色已經沒有怒氣,只是在等着易寒的解釋。

易寒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憑什麼要跟林齋齋解釋,淡道:“這幾天冬雨淅瀝,入夜易冷,記得注意身體”。

林齋齋想不到易中天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不着邊的話來,有種被對方玩耍戲弄的感覺,冷冷問道:“那天在眉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易寒自然不知道連累到他們幾人,淡淡道:“不告而別,乃是情非得已,請勿要見怪”。

林齋齋又問道:“你對那顧橫波做了什麼好事,可知道連累了我們”。

易寒訝異道:“這種小事,怎麼會也牽扯到你們,以你們的身份別人豈敢對你怎麼樣,我那是跟橫波在開玩笑呢?”

林齋齋冷道:“你大庭廣衆之下非禮一個女子,你當是在開玩笑,別人可不這麼認爲,官府已經在全城搜捕你,爲顧橫波討一個清白”。

易寒哈哈大笑,“無礙無礙,這種小事我早就忘記了”。

林齋齋心中不悅,因爲易中天沒有一點對他們幾個心懷愧疚,這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子,他與宋文卿都是屬於那種特殊的男子,只不過一個是她能掌控的,一個是她所無法掌控的,他與堂姐到底是什麼關係,能與雄霸柔兒共處一室可就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堂姐的能耐比自己大上許多,他根本不用依靠自己,至少目前她能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有很多秘密,而且是個不平凡的人。

林齋齋問道:“你與我堂姐是什麼關係”。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她的裙下之臣,像夫人如此雍容優雅的女子那個男子見了會不動心,可夫人表面熱情好客,內心卻冷若冰霜,我只有拉近與柔兒和雄霸的關係,這樣也許能博得夫人對我有幾分好感,剛剛你也看見了我與柔兒雄霸所呆得地方是在書房中”。

像易寒這樣高才的人,堂姐倒是有理由留他在方府住下,她一直不就是想爲兩個孩子尋訪名師嗎?易中天若肯屈就,堂姐完全會以禮相待,林齋齋想到這裡也就釋然。

這正是易寒的厲害之處,倘若要讓一個人對自己懷疑之後再完全信任自己,最好不要爲自己做太多的辨解,而是讓她自己解開自己心中的謎團,這次在方府遇到林齋齋,破綻已經千瘡百孔,易寒依然能無痕無跡的補好,所以沒有一定的能耐千萬不要說謊。

方夫人走了過來,她剛好聽見易寒是她裙下之臣那段話,心中又喜又惱,這種事情也能對別人亂說,她可不是林齋齋,多年的爾虞我詐經驗讓她立即就明白其中沒有這麼簡單,易寒活着,這個消息卻一直沒有傳出來,定是有原因,他的身份確實敏感,自己差點就疏忽了,沒有辦法,面對易寒,她只是感覺他是個充滿魅力的男子,卻很難聯想到那個征戰沙場的麒麟。

在林黛傲心目中,林齋齋是外人,易寒卻是自己人,她自然要更偏向自己人一點,遠遠就發出發出佩環聲音來。

易寒連忙對她行禮道:“夫人”。

林黛傲知道他又要演戲了,心中冷哼一聲:“就你會演,難道我不會”,微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氣”。

突然笑着對林齋齋道:“齋齋,方纔我在遠處見你們聊了起來,想來你們定是以前認識,我就不此一舉做介紹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實在是巧的很”。

林齋齋淡淡道:“前些日子,在小縣城遇到易先生,被他才學所折服,所以一同前來金陵”,說完,各看了堂姐和易寒一眼,早些時候她說出易中天三個字,表姐明顯不認識這個人,而如今這易中天又說是堂姐朋友,到底兩個人誰在隱瞞呢。

林齋齋這麼說,林黛傲立即知道易寒就是齋齋口中那個點不負責任了,且幹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來的易中天,心中好笑又無奈,齋齋狐疑的臉色正希望她來澄清呢,卻乾脆佯裝不知,誰幹的好事自己解決,她又不是他的保姆,憑什麼凡事都是她來兜着。

易寒如何機靈,豈能不知道林齋齋定是與林黛傲說過自己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將自己的姓名也說了出來,而從林黛傲剛纔的舉動明顯就不打算替他兜着了,假裝不知,讓他自己解決,分析了其中複雜的矛盾關係,自嘲笑了笑:“林小姐,夫人從來就沒有興趣問我的名字,在她心中我只有先生之名。”說着嘴角掛着一絲失落的微笑。

林黛傲心裡恨的咬牙切齒,“無端端冤枉我,我豈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嘴角掛着微笑道:“先生二字已經證明對先生的尊重,請先生不必介懷”。

林齋齋想來釋然,以堂姐的身份,一個先生而已,她根本不會有多大重視,心中冷笑,這易中天自恃才高恐怕要在高傲的堂姐面前吃癟了,一片癡情卻自不量力,方家的家主你也敢奢想,想到這裡心情特別舒坦,感覺以前在他那裡所受的所有憋屈,一下子都討回來了,臉上不知覺露出得意的微笑。

易寒瞥林齋齋一眼,心中好笑,這妮子真壞心眼,我碰壁就值得你如此高興嗎?

林齋齋得意的用眼神挑釁着易寒,一臉你活該。

三人各懷心思,林齋齋想看易寒笑話,而林夫人想卻安排好齋齋等人之後,與易寒一家人尋找安靜的地方用晚膳,至於易寒卻想盡快離開這裡,不想惹出無端的麻煩來,林齋齋雖美,但是還沒有到他做出糊塗事的地步來。

林黛傲漠視易寒,對林齋齋淡道:“齋齋,晚膳安排好了,我們回去吧”。

林齋齋卻不知道易中天的身份是否有資格與她們同宴,聽堂姐的語氣似乎沒有邀請他的意思,微微感覺可惜,她本來還想在席宴之上好好諷刺挖苦他呢。

林黛傲隱蔽朝易寒使了個眼色,表示你敢溜走,我絕對饒不了你。

兩女離開,林黛傲讓婢女給林齋齋撐傘,自己卻撐着那把很美麗很精緻的傘。

易寒入神的看着綿綿的雨水落下,他將熱情壓在心頭,爲何自己會變得如此優雅,他那種將所有給予對方的熱情爲何沒了,那種不管以前和以後只管現在盡情的呼吸的暢快爲何沒了,人生若沒有太多的顧忌活的瀟瀟灑灑多好,似乎感覺自己擁有許多,心頭又空蕩蕩的,失去了太多,沉默良久突然放聲喊道:“讓我愛個痛快!”

他心頭一直壓抑着,喊出聲來之後,瞬間感覺暢快無比,走到雨中,那雨點像每一點思念慢慢滲透他的身體,擡頭望着灰色的天空,只感覺心頭如此的悲傷,每一幕歡樂的場面卻讓他心頭黯然,他甚至喘不過起來,直到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流出與雨水混在一起,心頭才變得熱乎乎的,滿足了自己。

雄霸與柔兒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站在屋檐下呆呆的看着站在雨中擡頭望着灰色的天空的易寒,那身影讓人憐惜讓人心疼,雄霸寂寂無語,柔兒卻落下簌簌眼淚,跑到院子中間緊緊抱住易寒,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卻似乎想將自己所有的溫暖安慰傳遞給易寒。

易寒轉身彎腰,將她身子罩住免得被雨水淋溼,微笑問道:“寶貝,爲何你會哭泣?”

柔兒眼眶噙着淚水,傷心道:“因爲我感覺爹爹在落淚”。

易寒也沒有否認,淚水是宣泄情感的一種方式,失落到深處就自然而然落下,與懦弱無關,輕聲說道:“我很爲難”,卻熱情的拉着柔兒的手跑了回去。

雄霸搖了搖頭,“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卻往隔壁廂房走去,準備給兩人拿乾淨的衣衫換下。

雄霸一臉不悅,走着不忘嘮叨道:“本少爺還從來沒有服侍別人的習慣”。

易寒與柔兒聽了開心的笑了起來,柔兒突然紅撲撲着臉,將臉頰溫柔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呢喃道:“爹爹你有一顆火燙的心,讓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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