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逍遙人生

易寒只是休息了一天就下牀來了,他就是這個性子,不習慣無聊的躺在牀上。

第二天,當他穿上制服準備輪值,宋德張卻帶着聖旨前來,易寒跪下接旨,宋德張正式的唸了一通話,不過最後他總算聽清楚了,由他勝任御前護衛總管一職保護皇宮安全,兼殿前都指揮使一職。

易寒低着頭,跪在地上思索,這麼快,幸福來的太突然,反而讓他有點茫茫然,果然是情場失意,官場得意,只聽宋德張笑道:“易指揮使,還不快點領旨謝恩”。

易寒接過聖旨謝恩,站了起來,笑道:“宋公公,有勞你了”。

宋德張笑道:“易大人深受皇恩寵錫,可喜可賀,以後當任勞任怨爲皇上分憂解愁纔是”。

易寒哈哈大笑:“那是那是”,安排了侍衛去安排一頓酒席款待宋德張,順便將兩個副總管,林薄暮與喬夢郎一併請了過來,如今彭俊郎已死,這大營就是他所管了,以前與兩個副總管各司其職,見了面只是打了個招呼,如今是上司下屬的關係,關係就要處理好,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大營裡,鬧出什麼矛盾紛爭。

一會之後,侍衛領着喬夢郎前來,那林薄暮卻因爲公務在身並不在大營裡。

喬夢郎走了進來,看着易中天與宋公公兩人笑呵呵的聊天,似有什麼喜事,待看見木案之上的聖旨,心中一震,莫非皇上要讓我擔任御前護衛總管一職,以前,他頭上有一個彭俊郎,壓得他無法出頭,如今終於可以一展抱負了,他向來認爲自己的能力並不在彭俊郎之下,只是自己的家族背景不如人家雄厚,所以才一直屈於副職,他一直與彭俊郎虛以委蛇,並不想與他製造太多的摩擦,如今彭俊郎一死,可讓他內心暢快不少。

喬夢郎佯裝鎮定,與兩人打了個招呼,宋德張招手道:“喬副總管快過來一起坐,今日可是大喜事。”

喬夢郎心中一觸,越想越覺得這個御前護衛總管一職非他莫屬,易中天剛來不久,資歷不足擔當,林薄暮爲人又低調,心情暢快坐了下來,卻朝聖旨瞄去,心中着急宋公公爲什麼不宣讀聖旨再說,笑道:“宋公公,你一來準有什麼事情”。

宋德張笑道:“自然是關於御前侍衛營的喜事,恭喜易總管升官了。”

“什麼?”喬夢郎臉色一變,原來這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宋德張訝異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易寒微微一笑,自然明白自己斷了他升官的路,卻不知道若沒有自己,彭俊郎永遠壓在他的上頭,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卻見喬夢郎一臉怒氣的看着易寒,突然變臉道:“你有什麼資格當這個御前侍衛總管,你甚至連御前侍衛營的人員都不熟悉”。

宋德張冷聲道:“喬副總管,你怎麼如此對易總管說話,他已經是你的上司,你不怕犯了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易寒微笑道:“無妨,男人哪能沒有脾氣”。

喬夢郎冷笑一聲,“你有什麼本事,你也只不過靠着女人爬上來”,他自然是說易寒國舅爺的身份。

易寒依然掛着微笑,只見喬夢郎起身冷哼一聲,揮袖離開。

待他走到門口,易寒突然喝道:“來人啊,喬夢郎以下犯上,將他拿下,重打三十大棍”。

宋德張連忙說道:“喬副總管乃是喬老太傅的孫子,易大人你還需留點情面啊”。

易寒心中一震,孫子,那不就是喬夢真的弟弟了,自己欠她太多,再者說了跟未來的小舅子鬧什麼彆扭啊,忙擺手淡道:“看在宋公公求情的份上就算了”。

喬夢郎冷笑一聲,回頭瞪了易寒一眼,“看來你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而已”。

易寒微微一笑,他一直並沒有生氣,重杖喬夢郎也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在御前侍衛營的地位而已,也不說話。

兩位侍衛將喬夢郎擒住,也是一臉爲難,等待總管的命令。

只見喬夢郎大喝一聲:“滾開”,將兩個侍衛掙脫開來,衆人以爲他要抗命,這可又是一條罪狀,那裡知道喬夢郎卻道:“三十大棍就三十大棍,老子渾身不舒坦,正想爽快一把”,說着自個將大衣脫掉,露出精壯的上身,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易寒也不好說些什麼,輕輕的擺了擺手,兩個侍衛隨喬夢郎走了出去。

易寒哈哈大笑:“宋公公,看來只有我們兩個人喝了,我先乾爲敬”,說完一碗飲完。

宋德張道:“易大人,你身體有傷,可不能多喝,梅妃娘娘託話於我,讓我囑咐你”。

易寒笑道:“今日大喜,怎能不喝個痛快”。

宋德張擔憂道:“易大人,你今日剛坐上正職,理應拉攏人心纔是,卻不宜大動干戈,讓御前侍衛營裡面變得矛盾重重”。

易寒笑道:“宋公公,你也看見了,是他自找的”,一語之後卻笑道:“公公放心,這喬夢郎我很喜歡,血氣方剛不畏強權,日久見人心,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宋德張點了點頭,“易大人,你明日還要去殿前軍營地上任,委任文書我一併交給你”,說着將委任文書一併交給易寒。

兩人邊聊邊喝,宋德張以宮中繁務纏身不宜久留爲由先回宮去,易寒一人喝酒,直至醉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直到一個屬下進來將他推醒,睜開眼睛已經天黑,那侍衛見他醒來稟道:“林副總管在屋外求見”。

林薄暮走了進來,他恭恭敬敬,顯得是很低調,看來已經直到易中天勝任正職,兩人也算認識,易寒讓他坐下。

只聽林薄暮拿出一卷冊子,說道:“這是御前侍衛營的人員,以及輪值班順,守衛地點,請易總管過目”。

易寒淡道:“不必了,還是由你保管吧,以後我不在營內,所有大小事務一律由你全權負責”。

林薄暮一愣,這絲神色稍顯即逝,卻道:“總管你還是過目一下吧,最近御前侍衛營從禁軍三部調來了許多精英都是生面孔,還有一事,皇上身邊多了兩位帶刀貼身近侍,並不歸御前侍衛營統管,一旦發生突發事件卻有權調動御前侍衛營任何一人”。

易寒問道:“那兩位近侍叫什麼名字?”

“宵靜、華笙,前身乃是六扇門的十大高手之一”。

易寒點頭道:“儘量配合他們二人,彼此相處的融洽一點”。

林薄暮道:“此事我會告知下面的人。”

易寒點頭道:“薄暮,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先退下吧,我想休息一番”。

林薄暮卻道:“喬副總管心性耿直,請大人不要與他一般計較”。

易寒笑道:“放心,我不會爲難他的。”說着從懷中掏出傷藥來,“薄暮,你是不是要去看他,我這裡有瓶傷藥,你順便給帶過去給他敷上,記得不要說我給你的”。

林薄暮點頭接過傷藥,退了下去。

易寒看着林薄暮的背影突然間卻感覺有些累了,他公事繁忙,光一個御前侍衛營想想就一大堆瑣事,讓林薄暮全權負責大小事務也是無奈之舉,任賢以信之量才而用,不管這林薄暮可靠不可靠,首先他都需要下放權力,若事事親力親爲,反而勞而無用,可用他便重用,不可用他便另擇人選。

林薄暮來到喬夢郎的房間裡,見他趴在牀上陰沉着臉,輕輕的敲了下門,只聽喬夢郎冷聲道:“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準來打擾我嗎?”轉頭見是林薄暮,語氣放軟了許多,“你怎麼來了”。

林薄暮笑道:“自然是來探望你,怎麼,堂堂的御前侍衛副總管被打了,生之悶氣,誰惹你了,何不提刀殺了他泄憤”。

喬夢郎自然知道林薄暮在調侃他,他頂多處處於易中天作對,如何敢提刀殺了他,氣道:“你難道不氣嗎?就是你來當這個正職,我都心甘情願,就是他不能,他有什麼資格,我們二人這些年任勞任怨,他只不過來了些日子就騎在我們兩人頭上,是何道理?”

林薄暮微笑道:“我覺得他有這個資格,至少他有這個氣度當得了總管一職”。

喬夢郎訝異道:“薄暮,你一向心事縝密,說說看”。

林薄暮笑道:“起先我獲悉這個消息也有些意外,兼任殿前都指揮使一職更是我讓震驚”。

“什麼?”喬夢郎突然激動起身,拉動傷口,卻疼叫了一聲,忙躺下去,迫不及待問道:“你是說易中天兼任兼任殿前都指揮使,這可是手握實權的二品官職啊。”

林薄暮點頭道:“所以這才讓我震驚,這升官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是我細細一想最近所發生的事情無一不是與他有着聯繫,再聯想到他迅速成爲皇上身邊的紅人,你想一想殿前都指揮使這個重要的職位,他若是無真才實學,皇上豈敢讓他擔任,至於皇上爲什麼對他有着絕對的自信,我卻想不明白”。

喬夢郎問道:“易中天是何來歷?出自那家名門之後?背後是誰在支撐着他?”。

林薄暮道:“姓易的名門之家,若說能說的上名號的,也就易天涯。”

喬夢郎點頭道:“易家之孫易寒確乃曠世奇才,雁門關一戰看似簡單勝利,其中卻攬闊了心理、謀略、戰術、地理,還有最重要一點元帥之才,你三叔林毅嶽林將軍能處處聽他指令,此點已足矣證實,年輕俊彥之中,讓我敬佩自嘆不如只有兩人,一者是孤龍,另外一人就是麒麟,可是麒麟已死,易家只有此獨苗,這易中天又是什麼來頭”。

林薄暮突然說道:“倘若麒麟沒死呢?”

喬夢郎決然道:“不可能,麒麟之死,天下皆知,再說了他若不死,爲何不現身,要知道依他的功勞,重掌鎮西軍,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林薄暮道:“你忘記了一點,先皇赦令易家一門永不錄用,再說了皇上所封均乃虛銜,皇上若讓他掌管鎮西軍帥印,置先皇於何地?如何讓文武百官不言是非,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喬夢郎一臉震驚道:“你是說這易中天就是麒麟”。

林薄暮微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易中天並非彭俊郎之輩,他之志向並不在御前侍衛總管一職”,說着將營內大小事務全權下放的事情說了出來”。

喬夢郎訝異道:“他如此闊達,不怕你搶了他的權利”。

林薄暮笑道:“恐怕他根本看不上總管一職,只不過當做高升的踏階而已”。

喬夢郎問道:“薄暮,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林薄暮淡道:“自然是好好配合他,不要去觸怒他,他做總管的位置做不上多久,當他離職那日,自然會推薦你”。

喬夢郎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如何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易寒,倘若是的話,我想跟着他立下豐功偉業,這個侍衛總管誰愛當誰當去”

林薄暮訝異道:“你不是很痛恨他嗎?”

喬夢郎道:“這是兩碼事,若是換了別人,我自然不爽,若真的是他,委屈了他,我又何怨之有,似彭俊郎那種心胸狹隘之輩,老子豈容又被人騎在頭上一次”。

林薄暮將藥放在桌子上,淡道:“這藥是他給你的,我先洗個澡進宮去值你的班”,說着便離開。

喬夢郎喊道:“薄暮別走啊,我們在好好從長計議”。

林薄暮卻沒有回頭,喬夢郎看着桌子上的傷藥,猶豫了一會,拿起敷上,“老子就認你是,倘若不是,一刀把你個殺了”。

林薄暮對易寒的身份來歷有了興趣,其他人又豈會沒有思考到,易寒還是不夠低調,但他所處的環境下又豈容得了他低調,不過易天涯等人早就想到這一步,一早已經爲易寒安排了一個身份,若追查起來也不會泄露真實身份。

卻說易寒這邊想早早歇息,明日前往殿前兵馬大營上任,只是今日睡了一個下午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披了見外套走出屋子,打算散散心,走着走着卻走出了營地。

來到城區熱鬧繁華之地,看着街道兩旁酒樓林立,燈火通明,人聲喧譁,路人盛裝外出,臉上露出歡愉的神情,華裝打扮的商人進出酒樓。

青樓欄杆之上,濃妝繁飾丰姿雋逸的姑娘高聲攬客,嘻嘻哈哈,當中夾帶着些優美動聽的曲子,那些穿灰色號褂子口的小二笑臉相迎,那副討人煩膩的嘴臉卻讓易寒越看越想笑,還有一些衣着樸素的百姓,一雙沾滿黃泥漿的鞋子匆匆踏過,看見那些彩燈高照的酒樓妓院,會停下看上一看,望上一望,然後嘆息一聲,看看自己的裝扮,手裡拿着東西老實的歸家。

去去來來,人從易寒身邊經過,人也數不清多少,吵吵鬧鬧的,安分守紀的,騷動不安,這種喧囂的起伏,就像一首曲子,讓你感覺內心有一灘不安的水在流動,這聲音讓人浸身於愉悅之中。

看着聽着,易寒的心情也不由被周圍環境所感染,變得輕快無憂無慮,這種置身市集鬧區夜色之中,讓他重拾內心之中的迷戀,突然哈哈大笑,原來我骨子裡就是個花花公子。

在街道拐角的地方,有一個小攤子,大概買着麪湯一類的,旁邊擺列着幾張桌子,桌子上坐滿了客人,多是樸素打扮的人,旁邊還放着一擔擔的東西,大概是他們行當,攤子用布簾子搭起一個小茅棚,旁邊一個染坊染布的招牌,那些人喝着酒吃着菜閒情的聊了起來,時不時哈哈大笑。

攤子老闆吆喝一聲“面好了”,揭鍋一團熱氣冒出升起,慢慢散開,變得淡薄不知飄向哪裡去,一個十歲左右大小的孩子忙端着着那老闆盛滿面條的碗送到客人的桌子上面去,一聲喊聲:“老闆收錢”,那孩子又帶着欣喜的笑容奔跑過去,從客人手中接過銅板來。

那個老闆拿着毛巾擦着額頭上的汗水,突然看見自己的孩子拿着錢遞給他,臉上露出了滿足又愉快的笑容。

易寒朝攤子走近,那香醬油的味道已經勾的他肚子咕咕叫了,心中感嘆,多美的景色,多美的笑容,人生有這一片刻,何足道愁。

旁邊青樓之上的姑娘還在撒着嬌,只是她們的聲音都略略嚷得有點嘶啞了,突然看見易寒,兩邊青樓的姑娘都放開聲,拼命嘶喊出那尖銳入雲霄又帶着女子韻味誘惑的嗓音來。

兩邊似乎都在較勁,怕易寒這位翩翩佳公子被對方青樓給搶了過去。

易寒享受着這種美妙的音符,卻沒有在任何一間妓院留戀半眼,不知道誰看見易寒匆匆就要走過她們家青樓的門口,匆匆下樓來,別的青樓女子一看不對勁,也跟着下了樓來,各家妓院門口陸續涌出姑娘朝易寒奔去。

易寒什麼也沒注意,頓時感覺自己被一羣濃妝豔抹的姑娘們給包圍住,她們彼此推推搡搡,擠擠挨挨靠近易寒身上,易寒眼前頓時出現難於數清的陌生面孔,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的每一片衣衫都被人扯着。

她們又美麗又娟媚,而被羣花包圍的易寒卻引來了許多人妒羨,讚美,驚奇。

易寒哈哈大笑,放誕不羈的在這些姑娘身上揩油,俏臉、大腿、小腹、臀兒、胸脯,一時尖叫聲四起,易寒似乎感覺回到自己在青樓混跡的那段時光,什麼都不用想,盡情而悅,這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沒有讓他產生半點反感,他揩油之後,知道如何應付這種亂況,掏出荷包,將大小的碎銀子朝天空一撒,姑娘們忙着撿銀子,他也就脫身了,等她們回神打算尋找這個闊手的客人,易寒已經走遠。

易寒在麪攤做了下來,他的衣着打扮以及剛纔的舉動顯然引起旁人注視的目光,易寒客氣的喊道:“大哥,來一碗麪”。

他的神態沒有花花公子的那種傲慢,平易近人的微笑,禮貌的稱呼,讓那老闆將他當平常客人一樣對待。

一會那小孩端來面,客氣道:“客官,你的面”,他顯得有點羞澀,可能從來沒有接待過易寒這種衣冠鮮豔的客人。

易寒笑着摸了他的頭,帶着讚揚的意味,吃起面來。

吃到一半,那老闆喊道:“公子,要不要來點酒”。

“好的”,易寒吃完了面,品着粗糙的酒,只感覺人生愜意非常,痛快的很,一會那公子又喊道:“公子,要不要來點醬牛肉下酒”。

易寒已經起身,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老闆父子兩人看着這個奇怪的客人,卻不知道這位公子爲什麼不找錢,他們哪裡能瞭解易寒揮霍身外錢財偷的一刻閒暇的痛快感覺。

易寒來到同福樓的後門,敲了敲門,一箇中年模樣的人出來開門,見了易寒卻不認識,易寒嘴裡帶着酒氣,眼神慵懶沉醉,大手一揚道:“我找寧相,本公子要彈琴”。

那中年模樣的男子聞言,不敢怠慢,領着易寒進入,走了一會之後,寧劍出來迎接,朝那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禮貌道:“易公子,請隨我來”,說着轉身領路。

突然易寒上前,一手卻攬住寧劍的肩膀,手掌覆蓋在他的胸襟之上,放肆的捏了幾下。

寧劍一驚一冷,一手拔劍一邊轉頭冷視着他,殺氣十足,卻易寒一臉訕訕笑容,眼神毫無忌憚,只聽從他口中說出一句話來,“寧劍,我早就知道你也有咪咪”。

寧劍臉色頓時變得紫青,咬牙切齒,手上劍拔一半猶豫不決,終於還是將劍入鞘,卻狠狠掙脫他的攬摟,冷着臉繼續走着。

易寒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眼神半醉半醒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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