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這會可真是捉到了蘇洛的弱點,原本這些胡鬧之事,蘇洛自然不肯,只是她是個正直的人,願賭服輸,卻從沒有想過要狡辯。
易寒提出的要求可真是讓她爲難,用商量的口氣說道:“要不換個別的,這舞蹈我實在不會”,一般舞蹈乃是歌姬所爲,蘇洛端莊閨秀自然不曾習得。
易寒笑道:“不會也沒關係,你隨便舞動即可,舞的難看了也是我一人看得,別人瞧不見,你莫作羞”。
想了也是,有何可作羞的,只是她從來沒有舞蹈,感覺手腳變得僵硬,怎麼動都不是。
易寒看着蘇洛愣愣站着,既爲難又無措的模樣,笑道:“我來撫琴給你伴奏吧”。
說着取來一琴,放於平桌之上,手指輕輕撫摸琴絃,說道:“這是把好琴,可惜卻落在蔽處蒙塵”。
蘇洛應道:“這把琴乃是祖母貼身之物,自從她離逝,便沒有人再撫弄過”。
易寒笑道:“想來你的祖母年輕時也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不知我可否觸碰令祖遺物”。
蘇洛淡道:“無妨,遺寶理應綻放光芒纔是”。
易寒對蘇洛看去,露出溫雅的微笑,這微笑如一股暖流注入蘇洛的心頭,讓她變得輕鬆自在起來。
易寒撫琴向來是有感而彈,從來不依照曲子,似上次與柔兒在茶樓彈奏的一曲,簡直難以入耳,大概也是受周圍環境所感染,琴技雖高,調子卻是亂雜。
今日感受到與蘇洛在一起時時刻刻的快樂,想到這裡心中已經有譜,便是一曲“讚美人”,古來名曲,讚賞美人的不再少數,種類繁多,各有所長,易寒這一曲卻獨爲蘇洛而彈。
輕柔婉轉的調子開始了譜寫一曲女子柔情似水的篇章,女子愛性如水性,女子的心就好似流水的源頭,無數根細密的情絲,無數個動人的姿態慢慢的匯成涓涓細流,逐漸壯大成河流,水靜時如婀娜多姿的處子,水緩時如溫柔賢淑的妻子,水急時如激情澎湃的愛人,而女子最動人最讓人敬佩的往往就是她不過一切向前衝,願意付諸一切的舉動來。
水是柔軟的,它能如絲一般的溫柔細流,這便是女子的柔情,柔情能讓人如沐春風,吹散心頭的憂愁和煩惱,帶給人愉悅快樂,柔柔的水灌溉在男子的心頭,開出美麗的愛情之花,讓你肯定陽必陰合才能美滿和諧。
水亦是洶涌澎湃,能成爲吞噬一切的洪流,它千變萬化,可愛可柔中帶着幾分可怕自私,爲情而癡,亦爲情而惡,想那情.欲在春動之時靦腆而純潔,但是,隨着情.欲的加深,那就是讓女子變得貪婪放縱的惡源,能自制自持的女子越加可珍可貴。
易寒的琴聲彈到蘇洛的心裡起,撩撥起她溫情和柔性的一面,隨着易寒的琴音,她情不自禁的婀娜舞蹈起來,她感覺自己就是一條涓涓流淌的溪流,活着前行着流動着。
從未舞蹈過來蘇洛舞來優美動人,只感覺這原本就是屬於她的天性,不必學習而就蘊涵在身體裡面,就像行走一般自然,她的動作很輕柔,配合着易寒的調子,感覺就是將生活中每一個只屬於女子的動人姿態一一展現出來,這些姿態湊在一起,便成了一曲舞蹈。
易寒擡頭看着蘇洛,只感覺她的舞姿旖旎動人,細腰翩躚若隨風欲折,便表的一個“弱”字,衣袖撩蕩,素手在裙衣眼花瞭亂中若隱若現,似極春筍萌芽,纖手如削月,手腕秀若裁水,怎是一個“柔”字可讚的了的。
足下步步生蓮,曳長裙而只窺的半蹙婉約瓊鉤,難見纖纖玉趾,讓人感覺好生神秘期待,印芳塵而乍動乍停,便如女子心事幽密難猜。
沉醉於舞蹈中的蘇洛神情丰采煥發,瀟灑無雙,姿態嬌妍優雅,絕不矜持,這一些將女子那份靡靡綿綿,柔若無骨姿態表現的淋漓盡致。
易寒就似在看一本翻的飛快的書,一本名叫“女子”的書,他還沒有細細欣賞夠,這書卻已經翻到下一頁,讓人惋惜就似寶光瞬閃,只是一瞥便無機會,錯過了便不會再有,蘇洛的每一個姿態若是深研就是一個世界。
易寒調子一變,不讚悽情惋調的昭君,不讚靈心慧齒的文姬,不讚俊朗高潔的採蘋,不讚霞姿月韻的洛神,獨贊蘇洛一人。
心中那個胸懷廣闊的蘇洛,心中那個正直端正的先生,心中那個對他關懷備至的姐姐,心中那個深情似海的愛人。
易寒變得癡狂,雙眼緊閉,心中一幕幕迴盪心頭,一個情態,一句話,一段故事,說不完道不盡。
易寒癡狂,整個人沉浸在琴音的蘇洛癡絕,她感覺就像在舞蹈自己一樣,她不必有任何的思考,只是隨着琴音而動就可以了。
這一曲是那麼的悠長,似彈到海枯石爛也不會完,蘇洛累了,氣喘吁吁,可是琴音沒斷,她就不會停下來。
易寒腦子回憶起蘇洛那個黯然神傷的眼睛,姐姐快樂嗎?他忍不住睜開眼睛,朝蘇洛看去,待看見她臉色蒼白,香汗淋漓,雙手突然一滯,琴音啞然而止,在同一瞬間,蘇洛整個人無力的倒了下去,她已經筋疲力盡。
在蘇洛要倒在地上的一刻,易寒趕過去將她抱住,憐愛道:“你不必較真,你什麼時候停下來,我都不會怪你”。
蘇洛急促的呼吸着,卻還是對着易寒綻放出一個微笑,什麼話也沒說,她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
易寒也沒多言,幫她擦拭臉上的汗水,讓她緩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蘇洛纔出聲道:“好了,鬆手吧,我沒你想象中那麼嬌弱”。
易寒笑道:“何出此言,難道你不想我多抱你一會嗎?”
蘇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只是脫口而出,打破沉默的一句普通的話語。
易寒突然將她抱起,蘇洛一訝,輕微受了驚嚇,“呀”的一聲。
易寒抱着蘇洛朝大炕走了過去,哈哈大笑:“你中計了,現在你全身酥軟無力,我看你如何反抗”。
蘇洛瞪了他一眼,易寒放肆的表情立即有了收斂,只見蘇洛卻嫣然笑道:“怎麼,卻怕了,這你怎麼唬的了我,你若想強來,什麼時候我都反抗不了”。
易寒將她放在大炕上,笑道:“至少不會多話,囉囉嗦嗦的講的我心神煩惱。”
蘇洛笑道:“我從不覺得我是個多語囉嗦的人,你這麼說,我才恍悟確實如此,卻是因爲你身上有太多讓人無法忍受,不得不說的弊行”。
易寒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洛慵懶道:“全身無力,骨頭都要散了”。
易寒淡道:“那我幫你揉揉吧”,說着脫掉她的繡花鞋,雙手在她那雙肌理細膩,珠圓玉潤的小腳上按了起來。
蘇洛微微有些臉紅,小腳亦是女子私密部位,被她這麼看着並撫摸着,雖然說這個人是易寒,心裡還是有些怪異的感覺,從容端莊的蘇洛,一旦涉及到男女方面的事情還是很靦腆。
小腳被易寒揉的心裡不自在,說道:“夠了,夠了,你一個大男子怎可委屈你做這種事情”。
易寒笑道:“你用嘴服侍我,我也必須回報一下”。
蘇洛一訝,問道:“我什麼時候用嘴服侍過你了?”
易寒笑道:“不說了,免得你又羞的無地自容”。
聽了這話,蘇洛卻立即明白了,羞的臉紅耳赤,惱羞成怒的拽起粉拳打在易寒的肩膀上,“不准你再提起這件事情”。
易寒靜靜不語,認真的揉着蘇洛的小腳,蘇洛舒坦的忍不住閉上眼睛,輕哼了起來,她卻不知道這種哼聲卻與情愛交融時發出的聲音是一樣的,易寒一邊按着蘇洛腳底的穴道,一邊聽着蘇洛沒有壓抑的叫.牀聲。
見她一臉舒坦安逸,忍不住調侃道:“蘇洛,你的叫聲可真動聽”。
蘇洛應道:“你總是有諸多手段來討好別人,我舒坦許多了。”卻還沒恍悟易寒的言外之意。
易寒突然站起坐在她的身邊,臉湊的特別的近,笑道:“有什麼獎賞沒有?”
蘇洛感覺他似個小孩子一樣,笑道:“你要什麼獎賞呢?”目光溫柔,似在縱容他。
易寒道:“要不你喊幾聲叫.牀聲來聽”。
蘇洛道:“恕難從命,這樣放.蕩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易寒驚訝道:“我剛纔可真真切切聽到了哼不出來了”。
蘇洛道:“這怎麼會一樣呢,你確實按的我很舒坦啊。”突然“啊”的一聲,“你居然又算計我”,說着難堪的埋下頭,羞於見人。
易寒嘆息一聲:“蘇洛,你什麼時候纔會變得風情灑脫一點呢”。
蘇洛應道:“我也不曾想這些事情,你嫌我是塊木頭,大可以不理睬我”。
易寒朗聲道:“無知,情.欲本是一體”。
蘇洛應道:“你又想花言巧語來矇騙我,你說情.欲本是一體,我對你有情,可我從來沒有縱慾之念”。
易寒笑道:“那是你未嘗男女之事,不知其中妙趣”。
蘇洛輕輕笑道:“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信你。”
易寒突然含住她的小耳,輕輕的吻了起來,蘇洛呼吸立即有了變化,只聽易寒在她耳邊輕聲道;“讓我褪下你的褲兒,看看裡邊溼了沒有”。
這句話在蘇洛耳中是多麼下流的言語啊,只感覺既刺激又難堪,不知道爲何,身下暖流卻有些壓抑不住的涌了出來,這會不溼都溼了。
感覺易寒的手探入裙子,朝大腿根處摸去,反應十分激烈,捉住易寒的手,死活不肯讓他再靠近一步,嗔怒道:“我討厭你,你這個無賴”。
易寒哄道:“讓我瞧一瞧,這會是怎樣個洪水氾濫的模樣”。
又是一句十分露骨挑逗的言語,似扎到蘇洛心頭深處,讓她感覺無比的刺激,喜歡聽又無法理智上去接受,朗聲怒道:“你非要把我挑逗的成一個蕩.婦纔開心嗎?”
易寒正色道:“你不知道,女子在這方面要放.蕩一點才更動人嗎?”
蘇洛求饒道:“易寒,你放過我吧,我感覺自己有些下流放.浪,不要再讓我難堪好嗎?”
蘇洛到底都看了些什麼書,纔會讓她的端莊思想如此根深蒂固,不行,一定要讓她清楚,這並非放.蕩下流,只是自然的人性。
捉住她的雙腿擡了起來,粗魯的將她的褻褲扯了下來,立即朝那秀裙內中,妙腿之間窺看,但見一處迷花亂人眼的風流地
,溼而淑氣湛湛,草軟如綿,婀娜鬟多,幽壑深蔽難窺真貌,似霧似扉似小潮,便是神女真聖地。
這一瞥總算了卻了易寒多年的心願,蘇洛使盡所有力氣雙腿朝易寒胸口踹去,這一腳踹的易寒踉蹌後退幾步,還是止不住腳步跌坐地上,蘇洛猛的站了起來,拉上褻褲,蕩下裙襬,沖沖的走到易寒的面前,一個巴掌就扇到易寒的臉上,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離開。
這一巴掌毫不留情,扇的易寒有些發愣,卻沒有想到蘇洛反應如此激烈,轉身望去,那一抹淡淡春裙的背影已經走遠。
易寒連忙起身,追了上去,喊道:“姐姐,聽我解釋”。
蘇洛聽見他追來,拔腿狂奔,喊道:“你給我滾遠點!”
易寒見她情緒激動,如何肯放下心來,繼續追趕。
一陣你追我趕,蘇洛被逼到池邊,走投無路,轉身喝道:“你再前進半步,我就立即跳下去”。
易寒緊張停下,朗聲道:“蘇洛,難道這個時候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情意嗎?”
蘇洛冷喝道:“你可知道你剛纔幹了些什麼,你將我的尊嚴冷酷的踐踏,你......”蘇洛不知道怎麼說,她就是對易寒剛纔的行爲感到很憤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的錯,以後絕不再犯”,說着輕輕的朝她邁進。
蘇洛喝道:“你還敢靠近,你沒聽見我的話嗎?”說着佯裝後退一步,卻偏偏腳下一失,驚叫一聲,整個人跌入池裡去。
易寒喊道:“蘇洛!”,整個如箭一般衝了過去,跳了下去,將她抱住上岸。
兩人全身溼透,易寒生怕刺激到她,靜靜不語,半句話也不敢開口。
兩人就這樣坐着,沉默不語,蘇洛背對着他,也沒有半點想要轉身看他一眼的意思。
易寒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原本以爲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卻不料蘇洛的舉動卻大出他的意料,女子啊,當你以爲你看清楚了她,她又變得似霧似花。
兩人就這樣一直呆着,誰也沒有出聲說話,過了許久,蘇洛全身溼透,感到有些寒意,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易寒走近道:“你全身溼透了,我抱你回去更換衣衫吧”。
“滾開!”蘇洛只是這兩個字冷冷迴應易寒,說起來蘇洛還從來沒有對易寒這般冷漠嚴厲過。
易寒氣憤道:“你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有什麼可氣的,還跳入池裡,有這個必要嗎?”
蘇洛冷冷迴應道:“你應該尊重我的意願,卻不能侮辱戲弄我”。
易寒反駁道:“那是因爲你頑固不化!”
蘇洛冷笑道:“你只不過卻霸佔我的身子,滿足你的欲.望,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蘇洛向來通情達理,這一刻卻讓易寒感覺她不可理喻,氣憤道:“好,你既然這麼看我,那我以後就不再糾纏你”,說着揮袖離開。
過了好久,蘇洛才轉過身來,易寒已經消失不見了,蘇洛氣的臉色蒼白,“真是一個呆子,難道不懂得體貼我的矜持嗎?”她願意將自己的一切給易寒,包括自己的貞潔,可是剛纔她生氣了,就是這脾氣,易寒真的觸碰到她底線了。
一個人靜靜的看着眼前景色,波漾汀蘆秀色媚,表情茫然,微風拂臉,她感覺自己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