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裡面,也有其他人關係都不錯,不過,前幾日我發現他和麻子有些不愉快”三娃他娘在回憶。
“麻子?”劉二側耳聽着。
“就是村口那個麻子,他家的地和狗腿子的挨在一塊兒,前幾天好像他們兩個在爲地爭吵,當時我遠遠的看到了,所以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後面兩人就散了”
“那還有其他的人沒?”劉二繼續問着。
“沒了”三娃他娘搖搖頭。
“老肖,這個麻子很可疑”劉二回頭對老肖說道。
老肖卻盯着什麼再看,聽到劉二的話,纔回過神來。“可疑就可疑,去問問就知道了”
外面的風聲漸小,不過狗叫依然。
“你們要出去?使不得”見兩人就要推門,三娃他娘趕緊阻止。
“爲什麼”老肖問道。
“不知道什麼東西,狗腿子就是被它們殺死的”
“你知道那些東西?”
三娃他娘捂着門拴“不知道”
“沒事的”劉二讓她放心“我們見過,所以沒事”
三娃他娘將信將疑的把手放開了,老肖撥開門拴,打開了門。
外面漆黑一片。
老肖先出去,劉二緊隨其後,剛剛在外面站穩,就聽見門關上了,看來村裡人對這東西挺害怕。
“去看看?”既然出來了,劉二也不懼怕,這可比那腐爛的嬰兒舒服多了,想到當時的那一幕,劉二現在都還感覺有些反胃,頭皮發麻。
“走”老肖似乎在想着什麼,劉二打開手電,光線刺透黑暗,周圍空無一人,真不知道那所謂的東西是什麼,狗叫得那麼厲害。
在一般的傳說中,狗是具有“真實之眼”的靈性動物,他們能夠看到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某個地方淹死了一個女孩,旁邊的狗就會對着那個方向狂吠。
貓被稱爲地獄使者,和狗不同,它更加神秘。
“她說謊”走了幾步,老肖就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劉二好奇的問道,當時老肖都沒有與她對話,怎麼推斷她說謊。
“一個失去丈夫多年的寡婦,會在自己的牀底下放着一跳沾着黃泥土的男士褲子?”
劉二停住了,轉頭看了老肖,電筒的泛光把老肖表情照得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你說剛纔在她的牀底下看到了?”
老肖繼續走,“沒錯,我還特意仔細的看了看”
“那這個女人就非常可疑,我們要不要回去問問她?”
老肖並不贊同“我以前跟你說過很多從人嘴裡得到真相的方法”
“藥?可惜我沒帶,恐懼之王用得也差不多了”
“不是藥”老肖回頭看着那個方向“藥只是迫不得已的,會對人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傷害,只有讓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罪惡,她纔會流露出不同的東西。”
“不懂,不過我們現在應該不用去找麻子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害怕什麼,這外面根本沒什麼……”劉二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個身影在手電光芒的鏡頭一閃而過。
很像一個穿着灰濛濛衣服的長髮少女,站在陰影與光明之間,最可怕的是。劉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盯着自己。
“老肖,老肖”半天劉二才緩過來,拉着老肖的衣服。
老肖似乎愣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肖?”一時間所有的狗都停止了叫聲,周圍僅僅是劉二的聲音。
老肖還是站着,劉二心理一緊,老肖不會出事了吧,手電筒照在他的臉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劉二慌了,用力的搖他。
“老肖,老肖!”劉二探了探鼻息,還好,有進氣,有出氣。
難道中邪了?劉二額頭上連汗都冒出來了。
“哇”旁邊不動的老肖突然衝着劉二做了個鬼臉,劉二被嚇退了幾步。
“怎樣,我演戲的技術不錯吧”原來是老肖開的玩笑。
劉二抹去汗,幾分埋怨的說道“老肖,人嚇人,嚇死人,這深更半夜的,不要玩這套”
“這算是爲我的煙報了點仇”老肖從兜裡拿出煙,點上了。
可打火機一開,就滅了,壓根點不着。
“什麼打火機,這麼差”劉二瞟了一眼。
“這可是Zippo,以前的軍用產品,防風”老肖也納悶,有時候大風都吹不滅,這時候壓根沒風。
試了幾次,還是那樣,老肖乾脆把煙收起來,不抽了。
“老肖,怎麼突然這麼安靜了”劉二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
“我們得今天晚上把事情弄清楚了,要不我們再去找三娃他娘說說?”劉二提議。
“還能怎樣”老肖開始往回走。
走了幾步,劉二感覺很冷,想回頭一看,但偏偏心裡有種恐懼抑制了他不要回頭。
“老肖,這有點兒冷”劉二開口道。
“不要說話”老肖也意識到了。加快了腳步。
很快兩人就站在了三娃他孃的房門口,快速的敲了三下。
“咚咚咚”
這次門開得到快,拉開一條縫,卻突然啪的一聲關上了。
“怎麼?”劉二喊了聲。
“你們後面有東西”裡面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很明顯,就像喇叭斷電了一樣。
這可把劉二猛嚇了跳。
“老肖”劉二的意思是讓老肖回頭。
老肖極其快速的回頭一下“什麼也沒有”語氣很輕鬆。
劉二聽了後,也好奇的慢慢回頭。
全套白色衣服的女孩,臉都看不清,只有白色的衣服很顯眼。
“老肖”劉二一下就發麻了。強忍着恐懼,手電筒慢慢的打開。
一道光芒射過去。
居然是幾個白色的蛇皮袋子釘在別人的牆壁上,虛驚一場。
“已經沒了”劉二對裡面說到“我們有些事情還想問問,放心,不會太久”
可能是考慮了片刻,門打開了,也確定了沒有東西,才迅速的把門開大。
“快進來”
劉二和老肖走了進去,門關上。
點上了油燈,三娃還沒入睡。
幾個人在這房子裡,顯得有些擁擠。
“你的丈夫死了很久了麼?”老肖問道,因爲糊着紙的牆上掛着些照片,其中就有一箇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