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璀璨星辰一般的眸子出去了冰冷異色,變得十分惹眼,眯起來也全是笑意。
“女人,你可別忘記了,方纔可是你主動吻得本王,現如今怎麼能算是本王壓着你不起來呢?要說也是你不放過本王,硬是要做本王的寵姬。”
語嫣心中備受凌辱,若不是要仗着他的權勢離開這鬼地方,她纔不會這般的委屈求全。只恨當時聽了他的話,他能護她周全?全是羊入虎口的藉口。
“王爺不嫌髒,那就隨意好了。”
破罐子破摔,語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雙手雙腳癱成了“大”字。
方纔的感覺全然被誤闖進來的人打斷了,音塵絕也不對這個未成年小丫頭有極深的興致,側身一翻也就從語嫣的小身板上下來了。
語嫣如釋重負,真要爬起來趕緊從這危險區域走出去,一把就音塵絕揪了回去。
“你不洗乾淨,往那走啊?”
語嫣尚未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連人帶衫的就被音塵絕丟入了水桶內,一個後仰,愣是嗆了口水。
在水桶中不過才坐下,見音塵絕自個兒除了衣衫,不管她是男是女,就邁入了水桶之中。
語嫣忍不住盯了一眼那線條突兀的大腿,確實是叫人血脈噴張。
隨着音塵絕逐漸的蹲下,語嫣的頭一下子就別了過去,不敢再看眼前的男人。
那冰冷的聲音不像是在調笑,“怎麼?寵姬怎麼不說伺候本王沐浴?”
“哦。”語嫣回答着,接過了音塵絕手中的方巾,摸索到了音塵絕的身後,開始給他擦起背來,大氣都不敢出。
“怎麼?本王的寵姬也是青竹,爲何擦背一點兒力都沒有?”
語嫣心裡不服,怎的?墨竹的功力,你就長了墨竹的皮膚了?我搓死你,語嫣使勁的在音塵絕的背上上下其手,不大會兒,他那白皙的皮膚就被搓的紅紅的,語嫣這才留意到,那白皙的皮膚上面,還帶有着一些傷疤,大概就是征戰的時候留下的。
男子保家衛國的確另女子心動,哪怕是西方的女子也是迷戀軍官,這也算是證明了全球的女子都是傾心於保家衛國的勇士們。
不禁小手摩挲那一道道的疤痕,這樣的傷,她前世何嘗沒有受過。
音塵絕的右臂從頸間繞過,抓住摩挲的小手,“你自己在這裡洗,洗乾淨了披上本王的衣服回去。”
“嗯?”語嫣還帶着疑問,只見音塵絕從木桶中站起,留下了火爆的臀部的背影跨出了水桶。
之後便真的進了內室,沒再留下,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將乾淨的衣裳扔到了屏風之上掛着。
語嫣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正人君子就好。”
許多天被困雪山,語嫣真的是沒洗過澡,這如今有熱水,她得趕緊享受一下。
脫掉了那有了汗味兒的衣裳,光溜溜的在木桶裡飛快的洗了起來,別等到待會兒音塵絕反悔,那可就完了。
洗過之後,語嫣輕手輕腳的出了木桶,她倒是全然忘記了,音塵絕好歹也是墨竹,要是連這點兒動靜都聽不出來,那怎麼能是墨竹
。
套上了他寬大的白袍,就溜出了房間。
天色剛剛蒙黑,回去需要換身衣裳,半夜再過來偷聽他究竟是要與夏福全商量什麼事情。
可想,語嫣不過是才摸進了自己的房間,就看見花千澈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着她。
花千澈的桃花眼不斷的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股哀怨的語氣脫口而出,“呦,不會是絕絕召你侍寢了吧?”
語嫣欲哭無淚,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身穿着音塵絕的衣服,剛洗的頭髮不過是半乾,非常有剛侍寢之後的嫌疑。
“呸!花千澈,你要是自己願意去侍寢,你自個兒去,別在這說話跟吃醋似的。”
花千澈賠笑,趕緊站起身扶着語嫣坐下,“我的好王妃啊,絕絕是我的好朋友,以後你也就是了,別見外,我跟絕絕可不是你想的那層關係。”
語嫣瞧見了他那股魅勁也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兒熟悉,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花千澈,我可沒想你跟音塵絕什麼關係,要不,你說說?”
花千澈像是置氣一般,坐在一邊,“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好朋友。”
“我不是說這個,是問你,你爲什麼有點兒娘裡娘氣的?”
語嫣原本還以爲花千澈會生氣,卻不想花千澈不但沒生氣,還泰然的擡起頭。
“難道你不覺得熟悉麼?”
語嫣一愣,“熟悉,是熟悉。”
“我和師兄霍心都是師承一脈,內功心法走的是陰柔之氣,你的心法是霍心教的,但你是女子,看不出什麼異樣,我跟霍心就不同了。”
他這麼一說,語嫣果真是把那股熟悉勁兒想到了霍心的身上。
可是霍心從來沒提起過什麼師承哪裡,是什麼內功心法,一切都只是她在照做而已。
花千澈又說道:“我們師門的內功心法配合上煉藥更是極佳,所以,聽說你不會煉藥,我驚訝的很,既然你是霍心的徒弟,怎麼這都不會。可到也是不奇怪,霍心爲人面善心惡,誰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呢?”
語嫣眉頭一皺,“不許你瞎說,你跟音塵絕是一路人,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每個人觀點立場不同,沒什麼好爭辯的。”
花千澈忽然喜上眉梢,“王妃,既然你侍寢了,可不能再走路那麼快了,完事小心,沒準哪一下磕到了小寶寶。”
語嫣氣不打一處來,恨極了身上的那一大袍子,可惜不能當着花千澈的面撕碎了。
咬緊貝齒,也吞下一口氣,“你給我出去,不許胡說,我要換衣服。”
花千澈偷笑道:“哎呦,還不好意思了,誰不知道你跟睿王爺在屋內調情,當場被送沐浴桶的人撞見了也瞧見了,還抵賴什麼?”
語嫣咬牙切齒的,原來被那羣奴才提前胡說了,其實也不是胡說,真是不像他們看見的那樣啊。
花千澈看語嫣被激怒了,趕緊逃離了房間,在門口賤賤的說上一句,“放心吧,有絕絕在,他不會讓我胡說的,我全當什麼都不知道。”
語嫣往後一仰,整個人躺在椅子上
,這事情怎麼弄的。
旁人也就罷了,知道她不是夏語嫣,不是夏家的小姐,可是夏福全知道啊,要是被他知道了她投懷送抱,還是對音塵絕,多丟人。
不行,她必須早點兒去音塵絕房頂侯着,一定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要說什麼事情,關於夏鳳怡,他打算怎麼樣安排呢?
雪白的袍子被隨意的丟在了地上,突兀的很,語嫣匆忙出去之時被袍子絆了一下,細細一想,又將袍子撿了起來,拿好了才飛上了音塵絕的房頂。
語嫣在房頂上看整個夏府都看的十分的清楚。
夏夫人在教訓着夏鳳怡,看起來的確是像是在訓話,可沒準盡是在指責她的不是呢,不過是纔來,就把她趕了出去,還長的那麼像她討厭的三小姐,可有的她抱怨的了。
來音塵絕房間的路上的,正是夏福全,虧得她來的早,要不這會兒還錯過了好戲了。
李虎則是在院內轉來轉去,仔細的搜索每一處的漏洞,生怕忽略了,存下了隱患。雖然睿王爺身懷絕技武功極佳,可是他是副將,對於王爺安全,還是要放在心尖上,不能出現一點兒問題。
語嫣尋遍了夏府,也看盡了人的嘴臉,可是就是少了一個人。
花千澈剛剛明明出來了,可是怎麼不見人影呢,是去哪做什麼壞事了。
語嫣將白袍子墊在胳膊下,倚在了房頂上,一側身,身邊的人影嚇壞了她。
“花千澈,你幹什麼裝神弄鬼的?”
花千澈也學着語嫣的樣子倚在房頂上,“我哪有裝神弄鬼,我只是學着你做啊……”
這話堵住了語嫣的嘴,也只好任由花千澈趴在自己身邊,朝他比劃着“噓”的樣子。
不能吵,她還要聽下面的聲音呢,不能這個時候被發現了。
夏福全走到門前跟李虎打了招呼,屏退了後面跟着的人,獨自一人進了屋子。
語嫣趕緊將房頂上的瓦片取了幾片下來,露出一個洞供她觀看下面的狀況。
夏福全一進門就行了大禮,給音塵絕磕了個響頭,“下官拜見睿王爺。”
音塵絕頭微微朝上一擡,嚇得語嫣趕緊收回自己的腦袋,不再朝下看。
“平身吧。”
“謝睿王爺,下官我一事相求。”
“不急,本王先說此次的來意吧。”
“王爺請說。”
語嫣忍不住好奇,又將頭衝那洞頭探了去,花千澈隨即也將腦袋擠了過來。
語嫣氣花千澈搗亂,可也不敢說話。
音塵絕脫了鞋子躺在了榻上,剛好在語嫣探視的洞口之下,甚至能透過寬鬆的領口窺見雪白的胸脯,當真是秀色可餐了。
“夏福全,本王還記得你二女兒被處死了,雖然所犯的罪過不大,但是本王還是嚴辦了。”
“是是是,王爺秉公處理,下官無話可說。”
音塵絕冷笑一聲,“夏大人,你可當真是能爲了權勢,棄一家老小於不顧啊。”
語嫣在心裡給音塵絕這話鼓掌,說得好,就是該教訓一下這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