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狂跑了起來,認爲這種東西還是讓陶麗媛來取更好。
可是在黑夜之中,跑起來也不太方便,一個踉蹌我便摔倒在地。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了一個讓人膽寒的聲音:“年輕人,你不用跑。”
“你是誰?到底是人是鬼?”
內心的恐懼,反而讓我憤怒了起來,聽到有人說出那樣的話,我也是條件反射式的喊了出來。
奇怪的是,這時候又沒有人回答我了。
四周靜靜的。傳來的是微弱的微風吹亂草木的沙沙沙的聲音。
這樣讓我更加害怕起來。
我又一次想着要不要呼喊陶麗媛呢?
可是轉念又想,感覺這樣顯得自己太膽小了,所以我始終沒有喊出來。
站在哪裡好幾秒鐘,也沒有看到什麼身影。
但是在這個時候感覺自己旁邊的那些樹木似乎有了生命,他們在那裡有節奏的左右搖擺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時候的我,心裡確實很害怕。
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了出來,覺得這個地方不易久留,須的趕快離開。
我很快做出了決定,立刻逃離現場。
可是我要跑的瞬間,突然有一個東西絆住了腳,又一次摔倒在地上。
下意識裡摸了一下伴住腳的那個東西,原來那是一根樹枝。
可是那根樹枝看起來好奇怪,就像是人的骨頭生長而成!
我差一點把那根樹枝丟在地上。
但是在短暫的瞬間裡,又奇怪的感覺這個東西現在不能丟。
同時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東西該不會是古代用來折磨人的刑具吧!難道它是荊棘樹!”
之前我也聽過關於棘荊樹的一些故事。
相傳古代,人們專門用來折磨那些犯人的一種殘酷方式,就是把人活活的插在樹枝上,然後這個犯人的身體會跟着樹枝生長。
但是這個犯人又不會一下子死去。
他們折磨人的方式非常殘酷,他們會給犯人爲食,喝水。而且那是一種特別的樹木。
這種樹木經過幾天以後,特別是當它遇到雨水就會迅速的生長。
用不了幾天,樹木生長的速度會把那個犯人的身體穿破。
久而久之,犯人的身體也會成爲這種樹的一部分。
最後人們給這種樹起了一個稱號——荊棘樹。
我很快明白,剛纔對着那顆樹挖洞的時候,發出了**聲。原來那些樹是有生命,所以還會流出血液來。
但是聽說那種樹一般長在南方,南方氣候比較溫和,所以樹木長的速度就比較快。
這個地方相對來說氣候較寒冷,推測起來那些樹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長的那麼快。
但是我感覺剛纔那種場景確實是太嚇人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前面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身影一動不動。
在模糊的夜色中,我看到對方白髮白鬚,就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看到對方樣子,我心裡並沒有那麼害怕。
這裡一片靜寂,我們都沒有說話。
一眼看上去,感覺告訴我,對方應該是個男的。
“年輕人,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哦,我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夜裡分不清方向,迷迷糊糊就來到這裡了,我大概是迷路了。”
老人家聽了的話,終於擡起了他低垂的頭。
我大概能看清對方的面貌了,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比較面善的老前輩。
這樣我的心裡就比較鎮定了。
然後聽到了老人家些許失望的說話聲:“哦,原來如此,原來你是路過的啊!我還以爲是我的後人,我的那些子孫專程來找我的呢!”
聽到這句話我就想這個老前輩應該離開人世了。
如此想來,對方就是一個鬼魂了。
但是我的心裡並不感到害怕。
對方看起來始終是覺得那麼慈祥。
但話又說回來既然對方已經不在人世了,跟一隻鬼魂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的,然後我就看着老人家說道:
“真不好意思,讓老人家誤會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這個地方吧,前輩保重。”
就在這個時候,老前輩攔住了我。
“年輕人,老夫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你不用害怕,想來你也知道,我已經離開人世了。”
“換句話說,我就是陰間之軀,但是你千萬別害怕,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問問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但是聽到老人家這樣說,我又莫的害怕起來。
不過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人鬼殊途,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漆黑的林子裡跟鬼魂說話,誰不怕呢!
一時的緊張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就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着老人家。
“年輕人,你應該是從小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吧?若是這樣,我想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題。”
“嗯!”
我都不知道怎樣把那個字說出口。
不過我確實把那個字說了出來。
我並不是在這裡長大的。
我的家鄉離這裡很遠,我都好久沒有回去了。
偶爾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
我總是在電話裡跟父母說自己過得很好。
其實父母哪裡知道,現在我連正兒八經的工作都沒有。
雖然說我是一個大學生,可是混到這種地步,應該說是越混越後退了。
不過還好,至少有飯吃,陶麗媛跟我講過了,可以一直住在她家裡。
有時我會想那個陶麗媛對我可能有什麼別的目的,還把自己的女兒許給我。
在這一點上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其實我也比較喜歡陶雲梅。
還有在夢裡莫名其妙的見到這個女孩,對我來說,陶雲梅本身就充滿了一種神秘感。
至於我一直會不會在那裡住下去,會不會跟陶雲梅結婚,這件事情現在說起來還比較早。
只能說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特別是在婚姻大事上,雖然,陶雲梅的母親說願意讓她的女兒嫁給我。
可是陶雲梅到底又沒有那個心意,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我感覺的出來,陶雲梅也是很喜歡我的,這就夠了。
本來我打算把自己的實際情況講跟老前輩講。
但是不等我開口,老前輩說話了。
反正我覺得,自己是不是這裡的人,跟他要問的問題,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差不多有三十年了,我在這裡挺痛苦的,我幾乎只有30年出來一次的機會,現在能遇到你,我總覺得這是一種緣分,我想問的是,我的陶家子孫們,到底還沒有活在世上?”
“靠!不會這麼巧合吧?難道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老子莫名其妙的做夢,在夢裡遇到了陶家的人,現在又是因爲陶家的人來到這個地方,難道跟這個老人家又有什麼關係?”
我心裡一連串的疑問,不得不讓我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於巧合。
但是我又覺得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情理之中發生的事情。
老人家看我沉默不語,他又有些失望的樣子說起話來:“怎麼啦?年輕人,你知道陶家的人吧?難道他們一個都不在世上了?”
“前輩,我確實認識一家姓陶的人,不過不確定是不是你說的那家人,但是我想不管他們還在不在世上,老人家你也沒有必要那麼難過,一切順其自然,也許就是天意吧!”
老人家聽了,臉上立刻露出了喜悅的顏色,顯然他是覺得我所就是自己的子孫了。
“我的子孫是將領後代,年輕人,你所說的那家人是不是這樣啊?”
我也沒再想什麼了,農之前聽老陰公講過,一個古代的將領,殺了他們村的好些人,而且那家人是姓陶的,如此推測,眼前的這個老人家應該就是陰公所說的那個將領了。
“應該就是前輩你所說的那家人吧!可惜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以前自己的祖宗是做什麼的。”
“但是我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他們的祖宗,以前有個將領,而那個將領就是效忠大明王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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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聽了激動不已,甚至他說話的時候身體都微微的顫抖:
“老天總算開眼,我陶某沒有絕後啊,沒有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