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第639章 告御狀當堂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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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皇上在大殿之上親口下的旨意,衆人自然是要聽命的。

靳夕將長安府衙大堂也讓了出來,作爲劉曜的審案地點。

他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還恭恭敬敬地站在劉曜的身邊,沏茶倒水。

劉曜的年紀可比他要大了不少,所以也是理所當然地沒有半分客氣。

但靳準也跟了過來,說是要等劉曜審完之後有個定論,他好第一時間向皇上去彙報。

劉曜沒有拒絕,就讓他也站在了身旁。

在提審謝安之前,他還問靳準:“之前同皇上喝酒的時候,你急匆匆地出去,可是有什麼不妥?”

靳準嘆了口氣,“下官的兒子走在路上忽然就摔倒昏了過去。現在人是醒了,但說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家人正在照顧他,下官想着還是皇上這邊的事情更要緊,就先趕過來了。”

“哎呀,這可是大事情。”劉曜很是驚訝,“靳大人,今日不過是再次提審謝安,我也是瞭解一下大致的情況。你也是先請回去吧,令郎莫要有什麼不妥纔好呀。”

“無妨事的,還是皇上的事情最重要。”靳準一副忠君愛國的樣貌,搞得劉曜都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端坐在大堂之上,準備複審此案。

在等待當事人到案之前,劉曜又讓郭金先去通知李蓮花,務必要先去一趟城南,將那四萬將士安置好,並且看看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也一併處理好。

當然,私下裡,他也悄悄讓郭金給羊獻容買些可口的小蜜餞或者小食之類的。因爲剛剛他與劉聰喝酒,羊獻容忙着佈菜倒酒,自己都沒有吃幾口,必然也是會餓的。

審案這種事情她無須參與,先行送回了將軍府,但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郭金嘿嘿笑着,領命走了。

劉曜這才又端坐下來,翻了翻之前的卷宗和紀要,將之前聽到的全都串了一遍。

等到所有的人全都到場後,劉曜先詢問了客棧的夥計拴柱,畢竟他算是第一報案人,以及第一個發現殺人現場者。

拴柱的說法和之前一樣,從如何清早就喊老闆牟懷中起身,然後去灑掃客棧,到最終發現牟懷中已經死了,倒也是詳細。

“你喊牟懷中起牀的時候,爲何沒有進屋?”劉曜問道。

“這個……不合適吧?”拴柱抿了抿嘴角,“老闆和老闆娘在一起的……”

“老闆娘不是回孃家了麼?”劉曜翻了翻手頭的卷宗,“我倒是看到你說過之前也都是進屋喊他起牀。”

“那是之前。”拴柱嘆了口氣,“我很小的時候就跟着老闆做事情了,從前年紀小,進出他的房間也沒有特別多的顧忌。那時候,老闆娘也去世很多年,就他一個人睡嘛。這兩年娶了新婦,那個……我這不是就不合適進去了。”

他說的磕磕巴巴,但其中的意思大家倒也是明白。一個成年的夥計,即便已經是當做乾兒子來看待的,總也是不能看老闆和老闆娘在牀上的旖旎風光,的確不適合。

劉曜點點頭,又問道:“這老闆娘怎麼沒有來?”

“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又因爲老闆被殺,一病不起,在牀上也躺了許多日子了。”拴柱又嘆了口氣,“這些日子客棧不開門,不能營業,都快沒錢給她看病了。”

“讓扁衡去看看吧。”劉曜倒是不客氣,竟然讓大醫士扁衡親自出診,拴柱也知道他的聲望,立刻就磕頭致謝,差點就要淚流滿面了。

等到謝安被從大牢裡提審出來的時候,他先見到的是在大堂上跪着的自己的老父親,“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連聲說道:“兒子不孝啊,連累父親這樣奔波操勞。”

“兒啊!爲父不相信你會殺人的!你是被冤枉的呀!”謝天壽也是嚎啕痛哭,要不是分別有衙役按壓着,怕就是要上演父子抱頭痛哭的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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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也不着急,就看着這兩人哭。

過了好一陣子,這兩人也說不出什麼東西了,劉曜纔開了口,第一句話就是:“謝安,你自滄州而來送文書進長安,這一路的花銷是誰出的?”

謝安愣了一下,纔回答:“自然是滄州府衙承擔,這是官差。”

“你平日的月餉有多少?”劉曜繼續問。

“十兩左右。”謝安回答。

“能夠養你一家人?”劉曜還在問,一旁的靳夕有點不明所以。

“應該是夠的。我妻子母親以及兩個妹妹也會做些女紅,貼補家用。父親之前也是滄州官差,因喘症回家養病,但滄州府尹秦大人還特別給了他一些貼補,說是他一輩子都在奔波勞碌,滄州雖然不富裕,但每月給他們這些老官差一些生活貼補,還是可以出得起的。”

“嗯,這位秦大人倒也是心善之人。”劉曜又點了點頭,這才轉向了靳夕問道:“你們勘察案發現場的時候,可有發現財物丟失的情況?”

“這個,倒是不曾。房間裡很是整齊,沒有翻動的痕跡。”靳夕回憶了一下,“夥計拴柱說也沒有丟失物品。”

“大人,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於跑到這麼遠來殺人搶劫吧?更何況,這裡是長安,是皇城啊!”謝安在父親的暗示下,也明白目前的狀況,又開始喊冤,一聲比一聲大。

不過,的確所有的人證物證都對謝安不利,甚至可以說都是鐵證,根本沒有辦法證明他的冤屈。劉曜即便是問了些問題,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意義。謝安依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光嘴上喊喊冤也是毫無意義的,重點是沒有證據。

沒有新的疑點,只能如此這般先擱置下來。

劉曜讓人把謝安又押回了大牢,拴柱等人也放回了家。

謝天壽跪在大堂上依然嚎啕大哭,他也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辦法了。

告御狀,當堂翻案,不過是戲本子裡的情節,在他這裡,沒有奇蹟發生。很有可能接下來就是維持原判,他的兒子依舊是秋後問斬。

劉曜也用手指敲了敲案臺,像劉聰那樣。

這一刻,他忽然反應過來,原來這每一次敲都是在心裡盤算事情時的無意識行爲。那麼,劉聰真的也只是沉溺五石散,而沒有注意到靳準的做法麼?

第6章 誰願進宮做皇后709.第709章 藏在瓷器裡的秘密349.第349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283.第283章 正陽宮血腥一片463.第463章 混亂局面如何安407.第407章 金鏞城中的暗涌494.第494章 都是自家人閒聊713.第713章 豈能夠僭越皇權173.第173章 味美多汁骨裡香443.第443章 鳳鑾大火歸案人183.第183章 恨極蠢人不自知721.第721章 一世奴僕重諾言343.第343章 甕城比武惑人心79.第79章 萬事皆有因果怨283.第283章 正陽宮血腥一片611.第611章 多出了三個傻子451.第451章 究竟誰能坐江山第2章 一場潑天的富貴102.第102章 崇華殿意外頻出475.第475章 暗暗涌動交易多556.第556章 行軍打仗糧食緊444.第444章 二十年前的往事460.第460章 一張薄餅驚衆人273.第273章 趁夜而來見皇上325.第325章 血玉之中河圖現398.第398章 廣莫宮中衆人言574.第574章 美人如玉歲無痕第46章 大街小巷的金鋪253.第253章 連綿春雨殺人夜151.第151章 錯綜複雜的關係323.第323章 此生有你才完整176.第176章 莫要辜負本宮心165.第165章 荒蕪之中萬物生247.第247章 亂局之中應自保75.第75章 無法安穩入眠夜384.第384章 總要有一個殉葬354.第354章 接二連三壞消息81.第81章 美人遲暮心不甘308.第308章 永無寧日硝煙起第59章 一切也只是開始688.第688章 故人前來是爲何433.第433章 琅琊王驚豔登場96.第96章 問責從張度開始315.第315章 皇權亂江山依舊542.第542章 太極殿血腥盛宴323.第323章 此生有你才完整204.第204章 梅妖現身惹人慌351.第351章 小情小義小脾氣668.第668章 衆人準備事事忙357.第357章 局勢複雜路難行717.第717章 情深如斯卻薄情669.第669章 總是要爭一爭的429.第429章 五妹此生不嫁人423.第423章 莫要姐姐妹妹的463.第463章 混亂局面如何安577.第577章 錯亂的男女關係671.第671章 轉眼已是爭獻糧646.第646章 八卦只能私密聽692.第692章 起卦並非如意事122.第122章 陶罐之中的秘密136.第136章 真是好大一盤棋543.第543章 該來的總是會來584.第584章 誰有膽量去打虎182.第182章 爭風吃醋亂後宮409.第409章 一紙退職詔書文634.第634章 桃花釀裡桃花色539.第539章 兄妹對談天下事525.第525章 另一個皇朝更迭261.第261章 瘋癲之人不可憐172.第172章 洛陽午後吃甑糕第2章 一場潑天的富貴522.第522章 血流成河天地昏529.第529章 終究不見了蹤影456.第456章 情癡自是大傻子第41章 快抓那個色坯子477.第477章 臉面重要人無能428.第428章 心思各異一碗酒521.第521章 鬼神怪力項家鬼664.第664章 驚嚇變驚喜飯餐317.第317章 特別艱難的時刻161.第161章 繡衣使者指揮權604.第604章 永固村的大爆炸584.第584章 誰有膽量去打虎458.第458章 究竟誰能做老大134.第134章 應該還有一個人97.第97章 這真真是好算計170.第170章 宮闈之中陰影重118.第118章 一碗美味雜醬麪707.第707章 以己心慈悲他人452.第452章 紫荊山裡遇匪寇266.第266章 獻容發火忙救人467.第467章 紫荊山寨堵門口485.第485章 大牢審案第三日635.第635章 進宮請皇上喝酒466.第466章 一片癡心情已牽271.第271章 戰事起謀士前來406.第406章 房前屋後總有人181.第181章 正陽殿前淚痕溼第13章 深宮大殿多算計439.第439章 鬼魅橫行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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