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着,他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他緊緊扶着一旁慧寶的手臂,似乎在極力剋制着什麼。
賀拔宏彷彿完全沒看到皇帝的不正常,向前膝行幾步後,擡起頭來眼神閃了閃說道:“陛下十三歲通人事,十五歲大婚,如今陛下已經二十歲了,後宮嬪妃不要說有子,竟然一個有孕的都沒有,陛下……微臣覺得趁着陛下春秋鼎盛,還是儘快立嗣比較好!”
賀拔毓聽了立即大怒,盯着賀拔宏的眼睛冷笑道:“王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以爲朕生不出皇兒來繼承皇位嗎?”
“臣從不曾這樣說過,臣只是建議而已!”
賀拔宏繼續不緊不慢的說着,只是眼睛卻盯着賀拔毓的臉色不放,卻見他的臉色在變得蒼白之後,現在已經隱隱發青了,心中立即大喜過望。
賀拔宏的話再次讓賀拔毓大怒,他冷聲道:“皇叔最近是不是太閒了,朕讓你抓的肅王餘黨在哪裡?肅王世子又在哪裡?難道王叔之前讓人轉告給朕的話都是假的?”
“陛下
!”這個時候,只見賀拔宏笑了笑。
“經臣調查,根本就沒有什麼肅王世子,刺殺皇后之人,正是您的貴妃娘娘派去的。
刺客同貴妃娘娘在肅王府的時候就姐妹相稱,幫貴妃娘娘殺掉皇后,讓她上位又有什麼奇怪!以前都是陛下多想了,或者是想維護貴妃娘娘罷了!”
“而如今,既然貴妃娘娘已死,陛下再也不用維護任何人,爲何不能給我們父子,給皇后娘娘一個交代呢?”
賀拔毓眼睛微凜,這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些響動,不禁向太廟周圍望去,卻見有無數個黑影在牆根出閃動。
雖然離得遠,可是,若是這些緊靠牆根的人將包圍圈縮小的話,定然會將太廟周圍圍的水泄不通,不要說賀拔毓,只怕就連這些前來陛見的大臣們都沒法子逃脫了。
突然,賀拔毓冷笑一聲:“西北王,你這是想像肅王一樣謀反嗎?肅王尚且不敢逼宮,你的膽子倒是大得很!怎麼,你以爲你這樣做就會坐上朕這個位置嗎?你覺得你坐的穩嗎?”
賀拔宏的眼神閃了閃,低聲說道:“陛下誤會了,微臣從不想逼宮,只是想讓陛下立嗣,只要陛下將嗣立了,這些人自然是怎麼來的,還怎麼回去!”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細細琢磨着他這番話,賀拔毓突然臉色大變,盯着旁邊扶着他的慧寶雙目圓睜的說道,“慧寶,竟然是你!”
慧寶聽了,立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喪着臉說道:
“上次奴才回宮的時候,大門上鑰了,奴才不敢在外面留宿,就……就走了那裡,哪想到……哪想到竟然被西北王父子發現了。
他們威脅我要告訴您,奴才,奴才因爲貴妃娘娘的事情被陛下厭了,怕被陛下降罪,所以……所以……”
“好,很好!”賀拔毓笑着點頭,“那剛剛摻在蠟燭裡的東西也是你做的了?”
“奴才有罪,奴才有罪!”慧寶連連磕頭,不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