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
南祖又笑了,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嵐兒”面前,想要將她從雲朵上攙下來,嘴中則道,“這祠堂就是有這種本事,只要我們南人想,它就會出現在任何我們想要它出現的地方!”
“嵐兒”讓雲朵載着向後面挪了挪,然後她吐了吐舌頭道:“怎麼可能?那這祠堂豈不是就成了成了精的妖怪!”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南祖說着,又向前趕了一步,再次向“嵐兒”伸出了手,“嵐兒,好容易這裡就剩咱們了,你爲何要躲我?難道你害怕這個祠堂嗎?”
“嵐兒”撇撇嘴,視線又定在了種在圍牆根的那一溜小樹上,緩緩地道:“與其說是一個妖怪,倒不如說是一個隨時都能擺下的陣法……而且,這陣法不止一個陣眼吧!”
這次,南祖的腳步頓了頓,皺着眉頭看向“嵐兒”:“嵐兒問這些做什麼?難道你想將院門打開,讓你兄長進來嗎?他已經拆散我們一次了,難道你還想讓他將我們拆散第二次?”
聽了他的話,“嵐兒”果然不再追問陣眼的問題了,只是,她看着南祖卻微微搖了搖頭:
“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兄長,王后是我的嫂嫂,小公主是我的外甥女兒,你又怎麼能下得去手,不但拆散他們,還殺了我的嫂嫂,甚至讓她魂飛魄散,讓我兄長再也找不到她,同她再無相見的可能呢?”
“嵐兒”的話讓南祖愣了愣,隨即他涼涼的說道:“這怎麼能怪我?若不是他殺了我的族人,讓這世上只剩下我一個南人,我又怎麼會同他作對?”
“若不是他將你遠嫁,拆散我們,我們又怎麼會生離死別?我又怎麼會恨他入骨?”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他自然也要承受後果,難道只許他作惡,卻不許我復仇嗎?”
南祖的話讓“嵐兒”頓了頓,隨即她又搖着頭道:“他若是真的殺了你們島上的南人,他又爲何要收留你?
他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卑鄙無恥,又何必遵守同小妹的約定,不但將你接入妖界,甚至還讓你平步青雲,讓你成爲他的親信?只怕即便殺不了你,也會將你永久囚禁了吧!”
南祖的眼神閃了閃,突然向後退了幾步,盯着“嵐兒”冷冷的說道:“你是誰?你不是嵐兒?你到底是誰?我的嵐兒呢……我的嵐兒到底哪裡去了?”
“嵐兒”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掃了一眼牆根的小樹,淡淡的道:“這陣法的陣眼果然是在陣法裡的。
看來外面的梧桐只是陣眼對外面的一種映射,不過是個障眼法罷了。只是我沒想到,別的陣法只有一個陣眼,而這個陣法的陣眼竟然有這麼多!”
說到這裡,她駕着浮雲往小樹的方向緩緩移去,在小樹的周圍轉了幾圈後,恍然大悟道:
“這樹,也是你的血肉所化吧!你們南人……不對,你們神民果然是神的寵兒,竟然會在你們身上發生如此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