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林婕妤冷笑一聲,“你知道的倒是蠻清楚的。只可惜,這‘滿天星’什麼的東西,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呢。”
“娘娘沒聽說過,是因爲娘娘沒有研習道術的緣故,在奴婢看來,今日的事情,只怕同昨日在白昭儀宮中發生的事情脫不了關係!所以奴婢纔想讓陛……”
“白昭儀?白月華?”不等她說完,林婕妤突然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狠狠摑了她一個耳光,林婉清的左臉立即高高腫了起來。
“娘娘!”林婉清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說錯、做錯了什麼。
“呵呵,林婉清呀林婉清。你以爲我是那個糊塗的白月華嗎?”林婉柔咬牙切齒的說道。
“娘娘,奴婢不明白。”看着林婉柔眼中的陰狠,林婉清又後退一步。
“呵呵。你以爲我是白月華,自己不方便會讓貼身的丫頭伺候陛下?會讓一個賤婢飛上枝頭做鳳凰?”
林婉清隱隱明白了什麼,於是難以置信的看向林婉柔,試圖辯解道:“娘娘,我沒有……”
只是,沒等她說完,林婉柔又一個耳光打向了她的右臉:“你沒有什麼?你還想說什麼?
我告訴你,賤婢就是賤婢,你一輩子也別想翻身壓在我頭上,我的臉三日後好了便罷,若是好不了……
哼哼哼,林家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你就乖乖等死吧!”
說罷,林婉柔又惡狠狠地剜了林婉清一眼,轉身回了屋子,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了一派雍容:
“藥也不用你配了,不就三天嗎,忍忍就是了,你……給我滾到柴房裡去,我不開口你絕不可踏出房門一步!”
在她身後,林婉清眼中的淚水已經大滴大滴的滾了下來……
賀拔毓出了甘泉宮後,又回頭看了眼甘泉宮的大門,沉吟了一下,叫來慧寶,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立即點頭,而後向一旁的小太監模樣的人吩咐下去了。
之後,他將賀拔毓攙上了轎輦,待他坐穩後,這才問道:“陛下,咱們是回勤政殿,還是奴才再讓人將牌子呈上來。”
賀拔毓想了想,轉頭看向皇宮的一個方向,嘴角微微上翹:“牌子就算了,還去泠泉宮吧。”
想到昨晚兩人合力搬起來的那些書架,也不知道這一整天下來,那個丫頭把藏書樓收拾成什麼樣子了……
慧寶眼皮顫了顫,不動聲色的低聲唱喏道:“起駕,去泠泉宮!”
賀拔毓來的時候,阿九已經在藏書樓外等候了。這倒讓他奇怪非常,不禁笑道:“你怎麼知道朕來了。”
阿九眨了眨眼睛:“我在樓上遠遠地就看到有一隊人打着燈籠過來,便想着是您來了,所以纔下來迎接。”
“你今天一直在這藏書樓裡?”賀拔毓有些吃驚,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藏書樓,就要往樓裡走去。
阿九身子微斜了斜,給賀拔毓讓開道路,問道:“陛下要看書?可那些書冊還沒有整理好呢。”
賀拔毓眉毛挑了挑:“全整理好了,朕還來做什麼。”
說着,人已經踏入了藏書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