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清逃走了,此時陸詭不再同靈溪正面交手,而是隻做抵擋,步步後退,顯然是不想傷到師父。
但是這會兒的靈溪卻是怒不可遏,他邊步步緊逼着陸詭,邊憤怒的喊道:“孽畜,你可知道他是誰?他就是朱雀!朱雀!”
“朱雀……”陸詭立即愣了愣,而就在他一閃神的功夫,靈溪一掌打向他的胸口,他立即向一旁重重的摔去。
此時,靈溪哪裡還顧得上他,他立即做法落下天雷,將河面連續不斷的炸開,想要在水中搜尋朱清的下落。可是炸了還沒幾下,突然一道法術從一旁攻了過來,他只好收手,轉頭一看,竟然是剛剛被他打傷的陸詭。
陸詭臉色蒼白,甚至還有些氣喘吁吁,他看着靈溪低聲道:“師父,您不能殺師弟,能在三清山住那麼久,還同您修習道術,怎麼可能是妖,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
“誤會?呵呵!”靈溪笑出聲,冷冷的看向他,“難道你沒覺出他身上的靈氣嗎?那種炎熱的靈氣雖然很淡,卻並不是沒有,尤其是在靶場一戰之後,你沒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已經同以前不一樣了嗎?”
陸詭臉色變了變,剛剛離得遠,他還真沒察覺,只是……
他眼神微閃,微微擡了擡頭道:“即便是如此,您也不能殺他。不管他是什麼,畢竟是您的徒弟,我的師弟,您怎麼可以就這麼殺了他?還想讓他魂飛魄散!”
“我今日,偏要殺了他!”靈溪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你以爲我不殺他,巫派就會饒了他?你以爲爲什麼有他在,我就不必找尋奪魂之地了嗎?
因爲朱雀的魂魄就在他的身體中被禁錮着,爲了放出他體內的朱雀分身,巫派只有殺了他,才能讓朱雀分身脫困,讓五靈歸位,你以爲你放他走,就是救了他嗎?”
陸詭臉色一變,淡淡的道:“不會的!上官九若是想殺他,早殺了!而且,您怎麼就肯定他體內的是朱雀分身,而不是別的東西?
師父,雖然我道法有限,但是我在師弟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朱雀的氣息!您只怕也感受不到吧,所以一定是別人告訴你的,難道告訴你的人就不會騙您嗎?”
靈溪眼神微眯,冷哼道:“是不是朱雀,用奪魂陣試一試便知!”
“難道只爲了試一試那人所說的真假,您就要親手殺掉自己的徒弟?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陸詭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無比:“師父,也許這是一個圈套!”
陸詭的話似乎把靈溪說動了,這一次他沉吟良久,才擡頭看向陸詭道:“好吧,也許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聽了他的話,陸詭微微鬆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師父,我覺得最近這些事情有些蹊蹺,靶場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徒弟覺得爲今之計,還是先共同對付黑巫那個大魔頭纔是……也許,他正在什麼地方……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