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步步逼近,產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大大大王,您……您這是要……”
賀拔毓的心也是向下一沉,上一次的情形似乎同這次很不相同,他記得上次帝君極一進來就把劍高高的舉起來了,而現在,他似乎還有話要說。
就在他猜測的時候,卻聽帝君極果然開口了:“你說什麼?你可否在這裡,當着我的妃子再說一遍!”
他話音剛落,卻見從他身後閃出一個佝僂的身影,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大王,經過我們巫派長老的占卜,您的這位皇子乃是兇星降臨,他若是活着的話,只怕會克父克母,甚至於連您的族人都會被他克的生靈塗炭!”
帝君極微微向後側了側頭:“你是說,我的王子是兇星?”
“這是我們巫派長老說的,大王可以不信!”那個佝僂的身影啞聲道。
“我若是信了呢!”帝君極的眉毛向上一挑,“我若是信了,你覺得我該如何做,才能衝抵我族的噩運?”
那人擡了擡頭,掃了帝君極手中的長劍一眼:“那就看大王舍不捨得了?”
“捨得?什麼?”帝君極的聲音更冷。
帝君極話音剛落,那人又看了產婆手中的孩子一眼,然後低聲道:“陛下都已經拿着劍進來了,想必心中早有定論,又何必讓小人再說一遍呢?”
“沒錯!”帝君極的眼中上過一絲冷意,嘴角也掛上了一絲冷笑,“我的確是早有定論!”
說着,他轉回頭去,看向產婆手中的襁褓,眼角則掛上了一絲笑意,然後,他高高舉起了長劍……
賀拔毓記得自己上一次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換了場景,雖然知道最後帝君極並沒有殺那個孩子,但是卻不知道是誰阻止了他。
於是他的注意力終於暫時轉移到了帝君極身上,至於阿九,她也已經嚴陣以待,但是,她的視線並不在孩子身上,反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帝君極的古劍上。
就在此時,賀拔毓突然覺得眼前一閃,卻見帝君極在古劍即將落下的那一剎那突然間變了方向,而是身子一轉,向身後的那個身影砍了去。
顯然,他的目標根本不是這個孩子,而是這個口口聲聲說孩子是兇星的人。
與此同時,帝君極冷笑着說道:“你如此賣力的慫恿我殺子,實在是其心可誅,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親自去問巫族的長老們,問問他們是不是真的想讓我族的江山永固!若真是如此,我自會向他賠不是!”
他身後的那人似乎正等着看好戲,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攻擊他,所以雖然他反應迅速,但還是慢了一拍,肩膀被帝君極狠狠地砍了一劍。
隨着那人肩膀處的鮮血噴涌而出,卻見片片鳥羽紛紛揚揚的向四周飛散而去,而後衆人只覺得眼前閃了閃,隨着一陣“撲棱棱”的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響起,一隻玄鳥奮力的往窗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