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開口問道:“公子怎麼到了這裡?您不是住在鉤吾山嗎?”
聽到阿九的問話,青年愣了愣,但是馬上一拍腦門,不好意思的說道:“對哦,我之前是住在鉤吾山的。”
說着,他搖了搖頭道:“我的記性如今越來越差了。也不知怎的,往往睡了一覺以後,就發現自己離開了那裡。然後越走越遠,竟然連我自己也快不記得鉤吾山了。”
阿九眼神閃了閃,看到青年一臉的困惑,立即想到那日他狂性大發時,自稱白矖時的情形,心中大概知道了原因。
只是一想到當時的危險,她卻不想再同這個青年糾纏下去。
爲了安全起見,用手一拂,甚至把阿泥也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法寶中。
緊接着,她對這個青年點點頭道:“公子若是沒什麼事,我就離開了。”
青年一愣,俯身看向雲層之下:“姑娘的家難道在這裡?”
在他們的腳下,是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顯然,他以爲阿九就住在河中。
隨即他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姑娘是河神呀,我說怎麼覺得姑娘的氣質清麗脫俗!”
阿九嘴角抽了抽,對這個青年的恭維實在是接受不能
。
誰都知道,除了洛水之神,河神基本上都是老頭子,是被百姓們稱作河伯的。
若是照他這樣所說,那些老頭子都能稱得上是清麗脫俗嗎?
阿九想到這些,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惡寒。
可是她現在急切的想擺脫他,便點點頭道:“正是,我先回去了,有機會咱們再聊。”
說着,就要按下雲頭,往地面降去。
只是,這個青年正談的興起,見阿九就這麼離開心中實在不捨,也尾隨阿九按下雲頭。
他笑呵呵的說道:“撿日不如撞日,不知在下今日能不能去姑娘家中拜訪呀……”
阿九心中煩躁,轉頭對他說道:“我家裡今天不方便接待客人,公子還是改……啊……”
隨着一股罡風迎面劈來,阿九頓知不妙,她身子一側,躲過了那隻巨大的鉤鐮,而後一個旋身,向一旁退開了幾步,看着青年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青年的臉上此時已經是一派暴戾之氣,他向周圍看了看,冷聲道:“我的狍鴞呢?小姑娘,你可曾看到我的狍鴞?”
看到他稱自己小姑娘,還問她阿泥在哪裡,阿九立即意識到,這個自稱白矖的男子怕是已把剛剛的情形忘記了。
她眼神閃了閃,立即一臉茫然地說道:“狍鴞?那是什麼東西?”
白矖一愣,簡單地將狍鴞的樣子說了說,隨即仍舊一臉凶煞的說道:“怎麼樣,你看到沒有?”
阿九立即搖頭,而後一臉憤憤的說道:“我本來在雲裡玩兒得好好的,哪想到你突然衝出來要殺我,還問我有沒有看到妖獸,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知道那頭怪獸的下落呀?”
“我……”白矖立即語塞。
他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