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阿九眨眨眼,又看向簡婆婆,“所以我才說,殺人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你看看這個大兒子,不就是想到了更好的法子了嗎?”
這個時候,阿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簡狄在怔了怔後冷冷一哼:“你還說你不是他派來的說客?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讓我別殺他嗎?”
看到簡狄的樣子,阿九暗暗腹誹道:你想殺他,也要殺得了呀。
不過想歸想,她卻滿臉堆笑道:“婆婆我這也是在爲您着想,您真的認爲那位也喜歡這個主意?我想婆婆應該很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所以,婆婆應該更清楚,我是站在您這邊的。
其實,您現在也應該知道,您是打不過他的,想殺他更是難上加難。可是,還有一個道理婆婆不知道聽說過沒有?”
“什麼道理?”簡狄的眼睛眯了起來,“你一個小丫頭能說出什麼道理?別賣關子了,快說!”
阿九擡了擡下巴,輕輕地說道:“世上只有千日捉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雖然比喻有點誇張,可話糙理不糙,正如我剛纔說的,只有將他留下來,婆婆日後纔有機會……”
說到這裡,阿九便停了,只是讓簡狄意會,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不必說什麼了,此時簡狄已經陷入了沉思,彷彿正在仔細考慮她的話。
看她的樣子,阿九又笑了笑,然後低聲道:“我要說的話,已經全都說完了,我就先出去了。
若是婆婆想通的話,自行出來就是。若是覺得我說的話沒用,我也沒法子。我實在是爲婆婆好呢。”
說着,阿九一轉身,就要離開。
只是,她剛剛向前走了幾步,卻聽簡狄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丫頭,那個大兒子最終還是沒放過王后吧……
……
“啪”的一聲,帝君極拿在手中的棋子再次落在了棋盤上,他的臉色變了變,看着面前的賀拔毓冷笑道:“那個臭丫頭是不是很會‘勸’人?”
看到他的臉色一下子冷了,賀拔毓微微挑了挑眉,然後重新低下頭,輕輕落下自己手中的棋子,淡淡的道:“她的口才連我也自嘆弗如,自然是好的。”
“呵呵,怪不得她說狄兒會不會回心轉意,她也不敢保證呢。像她這種勸法,只怕狄兒一輩子都不會回心轉意,哼!”
說着,帝君極的身子向後靠了靠,眼神盯緊樹林的方向,臉上也露出了怒意:“她這是要暗示什麼?哼哼,除了教壞我的狄兒,其餘的半點好處都沒有。”
賀拔毓心中暗暗腹誹:“你的”狄兒是我們教壞的嗎?句芒可比他們壞一萬倍呢,就算“你的”狄兒真被教壞,也早在萬年前被教壞了。
不然,怎麼會對陷入吞靈溪中的人做出那種事情?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是他這麼想着,卻並不敢說出來,顯然,他們猜得沒錯,這位帝君極在這裡耳目通天,想必是聽到了阿九說的話了。
看來,阿九說的話讓他很不高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