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軟骨草的毒性都消除了?”阿九聽了,眼神閃了閃,卻沉思了起來。
“當然要淨化了!”小魚歪着頭撇嘴道,“不然的話,只怕用不了幾天,整個流沙城的人們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呢!我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阿九當然不是在說小魚做法不對,而是這流沙城畢竟是邊城,而且大戰一觸即發,小魚雖然消除了井中的毒性,並沒有參與到戰爭中去,可是,萬事萬物都是有聯繫的……
“這一次做的不錯!”
她不想讓小魚擔心,沉吟了一下便笑着說道,“不過,今晚你再跟着他的時候,最好能跟的更近些,看看他往井裡扔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除了軟骨草還有別的?”小魚聽了嚇了一跳,“怎麼辦,我只聞到軟骨草的味道呀!”
“我自是相信你的本事的
!”阿九微微一笑,“我只是讓你跟緊些,看的更清楚一些罷了!而且,這一次,你真的不能再插手任何事情了!”
小魚聽了,立即趴到牀上不停地捶打起牀鋪來,邊捶邊鬱悶的喊道:“這麼說我今晚又是一夜都不能睡了?小姐,你好狠的心呀,嗚嗚嗚……”
小魚誇張的哀嚎聲終於漸漸靜了下來,辛苦了一夜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阿九出了裡面的臥房,坐到了外面的客廳中,向小二要了一個炭爐,溫上一壺水,然後將隨身帶着的雪螺倒入了茶壺中,靜等着水開泡茶。
茶剛剛泡好,卻聽一陣敲門聲響起,她說了句“進來”,卻見茹氏神色疲憊的走進了屋子。
她看着正在悠哉品茶的阿九,一臉蒼白的說道:“夫人,我知道您法術高明,您……您可不可以再幫我一次?”
阿九眉毛一挑,隨即笑道:“你先坐吧。我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幫你,不過你對我說說總是無妨的。”
茹氏聽了,立即走到阿九對面的座位上,卻見在她的面前竟然也有一杯雪螺,於是她愣了愣,擡頭看向阿九道:“夫人知道我今日要來?”
阿九未置可否,仍舊笑眯眯的看着她道:“這可是你昨天自己說的,說要今天找我說話,怎麼,連你自己都忘了嗎?說說吧,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沉吟了一下,輕輕抿了口手中的雪螺,茹氏猶豫了一下道:“我來找夫人是想知道我相公最近都在做什麼。他昨夜竟然一夜都沒有回來……不對,是已經有好幾夜了。
之前他都說是去營裡值守,可是我發覺他昨晚沒回來之後,今天一大早去營裡找他,卻被告知文官是不用夜間值守的……”
說到這裡,茹氏撫着自己的小腹,眼圈卻紅了:“我們好不容易纔在一起,如今還有了孩兒,眼看他就要做父親了,我……我實在是想不通,他還有什麼瞞着我,還有什麼不能同我說的。”
阿九眼神閃了閃:“聽你的意思,並不是懷疑他在外面有了什麼人,而是怕他惹上麻煩,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