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明昭儀心中又是一股鬱火,不上不下的難受之極,但是,她已經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氣恨難平了,人也平靜了許多,立即笑着對道妙師太說道:“我和表姐一樣都喜歡清靜,煩勞大師了。 ”
不過,明昭儀心中雖恨,卻不斷寬慰自己:雖然這樣對她來說很不方便,不過,總比這位離得太遠,讓她不知道她都做了什麼的好。
於是,在阿九安頓好之後,明昭儀便藉口阿九身邊人手不足,讓小竹送了兩個侍女過去。
阿九看了,笑了笑就讓她們留下了,然後便是讓彩荷招呼她們在門口守着,不聽召喚不許進屋。
安頓好之後,明昭儀便藉口去佛堂祈福,問阿九要不要一起去,阿九當然是拒絕了,只說自己有些累了,要在屋子裡休息。
結果明昭儀一走,看着不停瞥自己的彩荷,阿九笑了笑:“怎麼,你有話想說?”
彩荷眨眨眼,壓低聲音:“娘娘,奴婢不明白。”
“你可是不明白我爲何非要同明昭儀一起來皇慈庵?”
彩荷點點頭:“明昭儀她如今身懷有孕,奴婢覺得,咱們還是離她遠些纔好。畢竟,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陛下那邊可不好交代。”
阿九眼神閃了閃:“我正是怕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纔跟過來的。”
阿九的話讓彩荷更疑惑了,她皺了皺眉:“娘娘這麼說,奴婢更不明白了。”
“呵。”阿九笑出了聲,“你不必明白,你只要知道,等咱們吃了午膳之後,要去後山的塔林轉轉,聽說那裡的風景很不錯呢。而且,據說夕陽也很有名,咱們既然來了,可就不能錯過。”
“這……好吧!”對皇后娘娘的做法,彩荷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難道說,娘娘這次同明昭儀來到皇慈庵,真的只是因爲想出來看看一座尼姑庵的風景嗎?
用過午膳,阿九小睡了一覺,等醒來之後,便真的帶着彩荷去了後山的塔林,看來是真的要去看風景。
不過臨行前,她自然去問了明昭儀要不要同去,結果可想而知,明昭儀當然拒絕了,只說自己下午約了妙清大師參禪,就不去了。
她不去,阿九又不能押着她去,當然不會強求,不過,在阿九剛剛離開以後,明昭儀卻突覺身體不適,派了一個小宮女前往禪堂通知妙清大師,說是去不了了,讓大師原諒。
小宮女去禪堂通知了妙清大師之後就立即返回了,只是,她前腳剛走,禪堂後面卻有一道暗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身影閃進了一個密道中,然後三拐兩拐後進入了另一個隱蔽的院落。
推開一個小門,這個人影立即閃入了一間幽靜的屋子。
屋子不大,裡面只有一張桌案一個書架和幾個桌几,而在桌案後面,坐着一位穿着便服的鬚髮皆白的老者。
從這個人影一進入屋子,老者就從桌案後站了起來,繞過桌案向她走去,看到這個老者,她對他笑了笑,然後拱拱手道:“見過外公,雅蓉來了。”
屋子裡的不是別人,正是早就在這裡等候的西北王賀拔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