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雪兒回來了!”走進客廳,鍾飄雪對着坐在主位上的鐘振遠打起了招呼,至於坐在偏座上的那名綠衣華服女子,鍾飄雪自動忽略掉了。
“咦?雪兒,柳管家不是在相府門口告訴你要去辦的事情嗎?你怎麼不直接去?反而要先進來找爹爹啊?”看到鍾飄雪出現在這裡,鍾振遠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擔憂之色,其實他想問鍾飄雪的是爲什麼還不趕快逃走?
“爹爹,銀子不夠。”聽出了鍾振遠這是在跟自己打馬虎眼,鍾飄雪機靈的回了這麼一句,同時還在心中猜測着坐在偏座上的這位女子該不會就是那個碧月仙子吧?
“師兄,這個就是西宮紫晴那個賤人生的女兒?怎麼長得那麼醜的?”就在此時,原本還一直盯着鍾振遠瞧的那女子轉過頭來看了鍾飄雪一眼,當看到鍾飄雪的那副醜顏之後,她便皺着眉頭嫌棄的說了這麼一句。
“碧月,不許你侮辱紫晴!雪兒,過到爹爹的身邊來。”聽到了碧月仙子對西宮紫晴的稱呼,鍾振遠陰沉的衝着碧月仙子吼了一聲,然後又用着柔和的語氣對着鍾飄雪道。
“是,爹爹。”鍾飄雪應了一聲,然後便往着鍾振遠的身邊走了過去,同時她心中泛起了一陣濃濃的疑惑,這位果然是碧月仙子,只是她爲什麼稱呼自己的爹爹爲師兄呢?
“師兄,西宮紫晴到底有什麼地方比我好的?你要如此處處都維護她!她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嗎?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心裡想着別人嗎?師兄,我對你可是很專情的,你爲什麼總是看不到我的好呢?”被鍾振遠這麼一吼,碧月仙子滿臉委屈的質問道。
“小月,我不想打擊你,但是我不得不說實話,她的好你是永遠也無法及及的!我不在乎她心裡到底裝着的是誰,但她人生最後的時光是讓我來陪着她走完的,她還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她給我的太多太多了,我不應該那麼小氣的計較她的心裡到底裝着誰!”鍾振遠冷酷的回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你竟然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的!還跟她生了一個女兒,她生出來的女兒長得這麼醜,恐怕是趁你不在寂寞難耐了去外面找乞丐苟合了生出來的吧?要不然怎麼長得這麼醜的?”聽了鍾振遠的話之後,碧月仙子用着及其難聽的話語來辱罵已故的西宮紫晴。
“啪!碧月,你夠了!哼!就只知道在我面前罵她,怎麼她活着的時候你連個屁都不敢放?”聽到了碧月仙子對西宮紫晴的辱罵,鍾振遠怒不可揭的拍案而起衝着碧月仙子大吼了起來!
“爹爹,別太生氣了,先坐下來再慢慢說吧。”看到鍾振遠被氣得青筋直跳,一旁的鐘飄雪立即給他順了順氣,還讓他先坐下來再說話。
聽到鍾飄雪的話之後,鍾振遠便坐了下來,他的面色鐵青,直瞪着碧月仙子。
對於碧月仙子辱罵西宮紫晴的這些話語,鍾飄雪也很氣憤,很想衝上去把這個碧月仙子給碎屍萬段了!
但她並沒有衝動,她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連自己爹爹都無法殺死的人,她這點本事是不夠看的!
她要像毒蛇那樣,一出動就要一擊將敵人置於死地,讓敵人想反擊都無法反擊才行!
“那個小賤人我纔不屑跟她鬥呢!”被吼的碧月仙子不服氣的回了這麼一句。
“哼!不屑?不屑那你怎麼還對她下毒?無色無味的斷腸散也只有你能拿得出手,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毒是你下的!”鍾振遠怒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師兄,你還不是一樣拿我沒辦法!哼!要不是那個賤人煉丹術了得,她哪還能活那麼久的?恐怕就連她這位面貌醜陋的女兒都生不出來!”提到這個,碧月仙子就忍不住的得意了起來,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可是她唯一一點能夠勝過西宮紫晴的地方了。
“是,我是拿你沒辦法,我是根本不屑對你做什麼!因爲你不值得!”聽到了碧月仙子的這番話之後,鍾振遠只是冷冷的回了這麼一句,然而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卻能夠直戳碧月仙子的心窩!
“師兄,你……”碧月仙子被鍾振遠這句話給戳得一陣啞口無言的。
“小月,時候不早了,雪兒你也見過了,是時候離開了吧?”看到碧月仙子無話可說了之後,鍾振遠便下起了逐客令。
“哼!我不走,從今天開始,我就留在這裡!師兄,你別想趕我離開!”聽到了鍾振遠下起了逐客令,碧月仙子直接撒潑了起來,一副我就賴在這裡你能怎麼着的架勢!
“無所謂,你想留就留吧,恕我沒空招待你!”鍾振遠不想再理會這個碧月仙子,他覺得這個碧月仙子太無理取鬧了,於是他冷臉對着碧月仙子丟下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他又一臉溫和的對着鍾飄雪道:“雪兒,來,爹爹送你回去休息。”
“好的,爹爹。”鍾飄雪應了一聲,隨後父女倆一前一後的往着客廳門外走去。
正當父女倆路過碧月仙子的面前之時,碧月仙子滿臉嫌棄的說了這麼一句:“長得還真是夠醜的!真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之前還想着親手殺了你,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親手了殺了你簡直就是髒了我的手,我就讓你頂着這張醜顏活下去,讓你一直嘗着被人嫌棄的滋味!”
聽到碧月仙子的這一番話之後,父女倆很默契的不予理會,但他們卻在心底偷笑着,因爲這個碧月仙子沒能瞧出鍾飄雪是通過胭脂水粉把自己裝扮得如此醜陋的,而碧月仙子還覺得鍾飄雪頂着醜顏活下去是對西宮紫晴的一種侮辱!她那已經歪了的心裡覺得沒必要殺死鍾飄雪了!由此一來,鍾飄雪的生命安全就解除了,所以父女倆纔會在心裡面偷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