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一聲河東獅子吼,慕容楓整個人一顫,也不過是呼吸間,他拔腿就跑。
他就知道肖雨夢會生氣,而且會很生氣,他隨意的說出她有身孕的事情也是被逼無奈,可是肖雨夢怎麼想他就不知道了。
“慕容楓,你丫給我站住,別跑!”慕容楓一跑,肖雨夢把太醫丟下跟着就追了進去!
她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女,清白入水,名聲就這樣被慕容楓這個混蛋給糟蹋了!既然皇帝都派太醫來,想來他是在大殿之上說了這樣的謊話!
太可惡了,讓她以後怎麼見人?都還沒圓房,哪來的身孕,喝露水懷的?吃糕點長的?就算長瘤子也不可能在肚子里長一個孩子!
慕容楓一路的跑,從西廂院的迴廊一直繞到北苑的清潭旁,靠着院子裡的假山喘着粗氣想來肖雨夢定然是不知道他跑到哪裡了。
偷偷瞥了一眼迴廊並沒有肖雨夢的身影,想來她一介女流之輩定然是跑不動了。
“好險。”慕容楓拍着胸脯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在怕什麼要跑什麼,肖雨夢又打不過他,但是想到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樣子真是跟潑婦無二般。
突然他勃間一涼打了個寒顫,看着銀杏樹的葉子偏黃,片片凋零隨風而舞最後落在清潭的水面上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想來秋天已經不遠了。
“慕容楓!”正想着,耳邊一聲悠長的聲音,雖然音調不高卻清晰無比。
他打了個激靈機械般的轉過頭去,正見那張板着臉依舊很好看的面容,當下退後了一步乾笑道:“夫人這麼着急想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個大頭鬼!”肖雨夢不由分說的就喝道,單手叉腰指着他問道:“你說你在大殿之上都幹了些什麼?不從實招來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這……”慕容楓愕然,面對兇悍的妻子,他眼皮直跳伸出手投降,“我說,我說,但是你不要生氣。”
“生氣?”肖雨夢冷笑,“還有什麼比毀我清
白更生氣的,說出來饒你不死!”
慕容楓嚥了口唾沫,這妻子的囂張跋扈實在是太過了,誰家媳婦兒這麼兇,也只有他的王妃了。
嘆了口氣,他不懼生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其實是因爲那南湘雨哥賊心不死,在大殿之上竟然央求父皇將你賜給他,我沒有辦法只好同父皇演了一齣戲告訴他們你懷有身孕,也只有這樣南湘雨哥纔會死心。”
“啊?”肖雨夢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更沒想到那南湘雨哥千里迢迢到了大曆國是爲了這個事情,不由的詫異,“南湘雨哥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好端端的怎麼非要讓我嫁給他!”
“我也是說啊!……”慕容楓牽起她的手道,這個兇悍的妻子,除了醫術好,心疼人有點小聰明之外就長得美一點,南湘雨哥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對自己的妻子窮追不捨?
肖雨夢納悶,聽慕容楓這一言霎時覺得話裡有話猛地抽出手質問道:“你什麼意思?我天生麗質討人喜歡,怎麼了?”
慕容楓訕訕笑了笑,“哪裡,哪裡,夫人一笑百媚生,你不知道全京城上下早被你迷倒的人千千萬萬,那南湘雨哥也只是其中一個罷了啊!……”
“這還差不多!哼!”肖雨夢冷哼一聲傲嬌的轉過身去,站在清潭旁照了着,其實也就那樣,相比於現代美女如雲整容成爲潮流的年代,她的美不過也就只能算得上美而已,稱不上絕色。
只是在這個沒有好的護膚品也沒有精良的化妝技術,也沒有先進的整容機構她也算得上萬裡挑一的了。
爲什麼有鶴立雞羣這個詞也就是這麼來的,要是古人穿越到現代,還不隨便見個女人都說是西施在世呢?
“你心情好些了沒?”慕容楓見她看着清潭的水面出神心虛問道,他本以爲肖雨夢知道他在外面亂說會和他決一死戰,還好是他想多了。
肖雨夢到是沒怎麼生氣,她本來就嫁給了慕容楓就算被人傳有身孕也是正常之事,何況只是一場誤會而
已。
“不生氣了,不過以後不要亂說,我們……”她欲言又止,他們又不像是旁人眼中那般恩愛,他有喜歡的人而她不過是佔着他正妃的名分而已。
慕容楓差不多聽出了語氣中的意味,根本不想聽她說下去,轉了話題道:“今兒天氣晴朗了,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
“嗯。”肖雨夢淡淡的應道,在鳳城呆得久了,對於喧鬧的街頭巷尾到是想念,很久沒有體驗過正常的生活了。
兩人出了門口只讓華風一人隨行,徒步走在街頭,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他們着着華衣到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擦肩而過之人無一感嘆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更有人對二人指指點點。
慕容楓心情甚好,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將自己貌美的妻子帶在身側到像是炫耀的資本。
“你笑什麼?”他只是微微一笑便讓肖雨夢發現,這些日子以來慕容楓變化了太多她都看在眼裡,卻不知原本他就是這樣的人還是因爲改變了性子。
“沒有啊,到是你,你看我做甚?”慕容楓不承認反而倒打一耙。
“我哪有看你,自作多情!”肖雨夢齜了齜牙,像一頭小野貓,對她做了個鬼臉走進了一個茶樓。
其實她沒有喝茶的興趣,倒是喜歡來聽聽評書,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手遊的世代,評書便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東西。
“二位客官這邊上座。”小二見兩人衣着光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連忙領着兩人到二樓上座,茶水的價錢要比一樓高一倍。
“嗯。”肖雨夢也不喜歡擠在那些人羣中看戲,吵鬧聲比評書的聲音還大的話就不能安心的聽評書了,二樓正是她比較喜歡的地方。
時間還是正午,一般評書都是下午時候茶餘飯後聽的,臺上只有一個拉二胡的小女孩兒,怯生生的埋頭拉動着二胡。
兩人走上二樓,卻不知有一雙眼從他們進茶樓的那一刻一直尾隨着,目不轉睛的看着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