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魘武功高強,身材也高大,一身氣息陰沉冷煞,明明有着攻氣十足的氣勢,但他就是不主動,循循善誘,使勁渾身解數,非要讓蕭黎主動隨他一起沉淪。
蕭黎抽了抽腳,沒能挪動,反而被摁得更深,還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某人身軀一顫,喘息聲加重,騷氣十足。
她眉梢一挑,又氣又想笑。
“你這是勾引我呢,還是自己爲了自己爽?”
樓魘一手執起她的柔荑放在自己臉頰,獻祭一般將自己奉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慾念。
“那公主被勾引到了嗎?”
低沉的嗓音帶上了欲色,聽着就讓人心尖兒酥麻。
見蕭黎依舊不爲所動,他緩緩湊近去夠她的脣。
被拒絕之後,他低頭將吻落在她的肩頭,隔着衣服輾轉研磨,欲罷不能。
“公主。”他眼尾發紅的祈求着,忍耐也快到極限了。
蕭黎嗤笑一聲:“真是受不了你。”
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往榻上一摁,低頭一口啃下去。
一番折騰之後,某人慾求不滿的被踹了下去。
視線緊緊鎖着蕭黎露出來的半截手臂,上面那一顆硃砂鮮紅刺目,看得人毀滅欲瘋漲。
低頭,一個吻落上去,久久不願離開。
蕭黎垂眸睨着他,染了胭脂色的臉龐瑰麗明媚,但那雙眸子卻並無絲毫的動搖,冷靜得彷彿局外人。
“你該回去了。”
樓魘整理好凌亂的衣襟起身,周身的荼蘼的氣息一斂,瞬間從那慾求不滿的狀態中抽身,整個人恢復那陰沉冷酷、一絲不苟的樣子。
四目相對,兩人眼裡都是不意外的瞭然,他們之間,誰又不是清醒着沉淪?
“陛下已經知道赤戎的使臣是辰王,但他顧及兩國和平不想戳穿,燕平王和南齊王早過了回封地的時間,陛下最近在爲此苦惱。燕平王野心昭昭太過明顯,南齊王暫且不明,但絕非無害之輩,還有陸翎.公主務必小心。”
樓魘離開,蕭黎沉默良久,忽而輕笑一聲,擡起手揉了揉眉心。
“一場夢而已”還是早點兒結束吧。
——
赤焰這樣的汗血寶馬,絕對是所有武將夢寐以求的坐騎。
蕭黎把馬帶回來,並沒着急給它上繮繩和馬鞍,安排了人照顧它,讓它在後花園隨意走動。
那一身流光溢彩的色澤,簡直比絕世美人還要來得有吸引力,府上的侍衛,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迷成了智障。
就連宋君湛這樣不善騎射的人,也忍不住讚歎:“好漂亮的馬兒。”
蕭黎見他們熱情高漲,索性讓人在院子裡設了桌子,讓大家一起喝酒吃肉放鬆一下。
蕭黎坐在風雨亭中間,戎擎、楊鈞、宋君湛作陪,子越壓根兒就坐不住,圍着馬兒轉圈圈。
酒才倒上,赤焰跑了過來,一口就把酒罈子叼走,然後仰頭就喝。
一罈子酒眨眼就去了它肚子裡,它把酒罈子放地上,擡頭看向蕭黎這裡,意猶未盡。
蕭黎震驚一下,隨即又笑了。
宋君湛隨即說出了她心中所想:“馬兒理論上是不能喝酒的,但自古以來喝酒的馬不是沒有,可無一不是萬里挑一的絕世良駒,公主這是得到真寶貝了。”
蕭黎拿起一個酒罈子打開,伸手朝赤焰遞過去:“再來一罈子?”
赤焰舔了舔她的手,這才叼起罈子繼續喝。
那通靈性的樣子,看得人嘖嘖稱奇。
蕭黎是真喜歡這匹馬兒,看着它在院子裡撒歡,不禁又多喝了一罈酒。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腦袋有些暈,竟是難得的有些醉意。
身子晃了一下,一隻手連忙扶住她:“公主小心。”
是宋君湛。
許是真的醉了,蕭黎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而是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半開玩笑的說道:“宋君湛,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弒君吧。”
宋君湛臉色猛然一變:“公主喝醉了。”
蕭黎笑了笑,鬆開他:“是有些醉了。”
——
燕平王和南齊王回來將近半年,南齊王倒是安靜,一直好好的待着,但燕平王可就不一樣了。
積極在權臣之間走動,慧太妃的孃家人也盡數來到了京城,似乎有把珈若公主許到上官家的意思,暗地裡更是搭上了陸家。
野心昭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燕平王躍躍欲試,得天命眷顧的辰王也回了京城,南齊王和魏王看似無害,可南齊王后期可是能跟天命之子辰王掰手腕的選手,魏王雖然看着沒有野心,但劇情裡他特別識時務,從不是堅定選擇皇帝蕭景允的人。
皇權爭奪的前提條件已經具備,差的不過是一個時機。
迄今爲止,也就只有王家、陳家和她這個公主是希望皇帝活下去的,偏生皇帝剛愎自用,以爲自己是帝王就無敵了,一心想着的都是如何仁德,如何兄友弟恭,做着江山永固的美夢,殊不知他的性命早就懸在利劍之下,
劇情裡原身早產血崩死在二月,她已經過了原身死亡的時間點,她已經改變了原本的劇情,入侵的世界意識不可能還按照之前的劇本演繹,所以它把很多劇情提前,比如男女的追其火葬場,比如男女主身世,比如.奪取皇位。
蕭黎醉了,先回屋去了,但等所有人散去之後,她在三層閣樓之上見了戎擎和楊鈞。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這一晚,公主府上下所有護衛都配置了鎧甲和鋼刀。
楊鈞更是天不亮就帶着人不見了身影。
——
皇宮雖然大,但賽馬還是不夠,皇帝把地點定在離皇宮不遠的兵馬司。
場地空曠,護衛嚴密。
蕭黎沒有入宮,而是等時間差不多,直接騎馬去兵馬司,身旁跟着的是戎擎等二十個精銳護衛。
赤焰的色澤和體型,從街上走過,那都是一道無法忽視的風景線。
一路走過,留下一串驚歎聲。
等去到兵馬司,衆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
赤戎一共送了兩匹汗血馬,另外一匹還沒馴服,能騎出來的這一匹自然是萬衆矚目,聽着此起彼伏的驚歎讚美之聲,蕭黎倒是沾了馬兒的光,跟着風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