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在此一舉,切不可掉以輕心,尤其我們現在不比在番地時自由,在宮中一言一行都在一個忍字上,只要忍過了這一時,我們便可以爲所欲爲了!”
“這些我都知道,也不知道太后那老東西究竟知道了些什麼,我的新型武器保密良好,至今除了我見過之外,打造的那些人都已被我殺了。所以她應該是調查不出來的,至於你的那些兵不都僞裝成難民了嗎,所以我想該是太后聽了什麼讒言,我們不必自亂陣腳,正如你說的,隨機應變。”拓跋真細細分析道。
拓跋野伸了個懶腰:“今日倒是真累了,是該回去好好睡一覺,咱們的好覺可不多了,得趁着能睡好覺時多睡些時間。我猜着明日那小皇帝定會召見咱們,到時候可別被個小皇帝問出了馬腳。”
拓跋真本就對小皇帝十分不屑,他輕笑道:“一個小皇帝罷了,你難道忘了以前他幼稚的惡作劇嗎?我看太后壓根就不敢教他些有用的東西,估計他纔是真正的廢材,你怕他作甚。”
“你啊,說話就是不會委婉些。”拓拔野一想也是,哈哈大笑道。
於是二人便快速的趕回了皇宮,生怕殷谷凌看出來什麼。只是拓拔真看着拓拔野的背影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絲的冷笑……
此時的呼無染很快地接到了消息,說是拓跋野和拓跋真秘密出了宮到了兵部侍郎的府內,沒想到他們就連太后也鉗制不住他們,最後還得要他出馬,他暗自捏眉。
“王爺,您還沒睡呢。”紫萱因爲耐不住寂寞,晚上跑了出來,見書房還亮着燈便去倒了杯茶進來。
呼無染只覺自己的頭更加痛了,本來他還能以新婚雙方不能見面躲着這個紫萱,誰知道她倒是通情達理,說是妾室不需要遵着這些理兒,便隔三差五地過來騷擾他。
現在可好,他和秦攏月真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們見面壓根就一句話也不說。暗地裡呢,秦攏月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他突然覺得,秦攏月是不是就等着看這齣戲,專門折騰他呢。
呼無染沉聲道:“忙着公務,自然沒時間歇息,你先去歇着吧。”
紫萱自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和他獨處,“王爺,您累了吧,我替您捏捏肩。”說完,她的柔夷就放在了他的肩上,“王爺,您的肩膀僵硬不已,怕是因久坐所致。我替您鬆鬆筋骨,過程有些疼,您忍着些。”
呼無染暗自吐槽,我渾身僵硬不就是因爲你離我太近了嗎?
他一把抓住了紫萱欲用力的手,“不必了,本王不喜人太過靠近。”
他的拒絕讓紫萱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委屈道:“王爺,我知道您最近因爲王妃的事兒對我心裡置着氣,可感情的事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您就讓我關心一下您吧,紫萱一定不會和王妃爭您的寵您的愛,只要您心裡有一點點存着紫萱,紫萱也就心滿意足了。”
呼無染頭疼不已,他從不知道女人會如此難搞。要照秦攏月的脾性,斷不會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人
,哪像這個紫萱。而且,他要娶她不過是計劃中的一步而已,又不是真的娶她。奈何秦攏月沒有告訴紫萱實情,所有的啞巴虧都得他受着。
不願繼續對着她哭喪的臉,他只得倉皇而逃,一人去了後院。
下人們見王爺來了後院,這就是有意和王妃和好了,都識相地回了房不再出來。呼無染見此大爲滿意,正好他也有理由進秦攏月的屋,反正他們已是夫妻,夫君進娘子的屋是天經地義,就算是太后的人暗中偷看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更何況,宮中的拓跋野和拓跋真已是夠太后煩心的了,哪還有心思管他的閒事。
呼無染推門進了屋後,見秦攏月一人在牀上翻來覆去久久沒有入眠,他這才覺得欣慰些。看來每夜不習慣的不只是他。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門,快要走到牀邊的時候,秦攏月忽然開口:“這幾日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呼無染頗有興趣地坐在她身邊,秦攏月很自然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腿上,調整了好記個位置才挑了一個舒服的靠下。呼無染見她久久不接下文,手拍了拍她的面頰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在想,如果你日後真的弄了個小妾回來,我一定要先把你閹了,再把那個小妾當成小白的玩具。”她恨恨地說道,這幾日的紫萱真是越來越有存在感了,都要把她的地位給比下去了,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了!
化作銀針大小般的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秦攏月的情緒,抖着小身子示威。
呼無染倒是很開心她能吃醋,摸了摸她的青絲調笑道:“看我這是娶了怎樣的妒婦,這主意不都是你想的嗎,現在你算是也體會到了我的感受了吧。”
“哼,紫萱樣貌出衆,又體貼細微,比我好百倍千倍,你不是應該醉倒在溫柔鄉嗎?”秦攏月撅着嘴不悅道。
呼無染順着她的話茬道:“這倒沒錯,她知道在我累的時候替我捏肩,會送上一盞熱茶,會說些體己的話。”
秦攏月氣得鼻孔直喘粗氣,梗着脖子就要趕呼無染走,“她好,你就娶她去啊!你休了我,我再去尋找第二春!我去找地位比你更高的,比你對我更好的!我看那小皇帝就不錯,嫁給他我就是皇后,他反正還小,說不定我還是第二個武則天也不一定!”話說完,她的淚也不知何時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沒想到呼無染心裡竟是這樣想她的。
“別哭。”呼無染知道自己玩笑開大發了,看着她的淚心疼得不能自已,他吻幹她眼角的淚水,嘆氣道,“只是別人再好都不是你,我呼無染這輩子只喜歡一個叫秦攏月的人,這是永遠不變的。你看你,平日裡不是最喜歡和我開玩笑了,怎麼我開了這麼個小玩笑你就受不了了。”
呼無染溫柔地把她攏進了懷裡,心疼地繼續道:“看你下次還折不折磨我了,你可知道你有時候不經意的話我也會當真的。”
秦攏月一把擦乾自己的鼻涕眼淚,一臉兇相,撲倒在呼無染身上道:“誰讓你逗我的,你說好了這輩子只
愛我一人的!”她不管不顧地吧唧一口親在呼無染的脣上,“這是印章,你要是破了誓言,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白又動了動小身子,替秦攏月增了士氣。
“哭得真難看。”呼無染故意嫌棄她道。
秦攏月向他做了個鬼臉,“我就算再難看也是你明媒正娶的,不準嫌棄我!”
“恩,把我王府裡的積蓄都花完了,我哪敢嫌棄你,就算嫌棄你也沒錢娶別人了。可是某人偏要把自己培養的人送給我當姬妾。”
對於呼無染的哪壺不開提哪壺,秦攏月則是當做沒聽見,她雙手叉腰在他耳邊河東獅吼:“你可以走了!”
呼無染作傷心狀,“剛用完了爲夫就給丟棄了,爲夫好生心傷啊。”
秦攏月冷哼了一句,算是默認她就是這樣的人。一改剛纔的傷心樣,滿臉春風得意。
“我道你爲什麼如此熱心要幫助小皇帝,看來是存了這樣的心,爲夫覺得現在帶來的情報你並不需要啊。”呼無染作勢就要出去。
秦攏月聽是正事,也斂了臉色問道:“什麼情報。”
呼無染也不再逗她,說道:“我剛接到消息,說是拓跋野和拓跋真二人連夜趕去了兵部侍郎張寒的家中在商討些事情,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們講的內容並未深入去聽。”
兵部侍郎張寒,秦攏月是知道的,一把年紀了卻是色心不減,也不怕不舉了。不過他的能力也並不能因此而否認,所以這問題有些棘手,拓跋野是打算和大臣們聯手,一起讓太后下臺嗎?
腦瓜一轉,她忽然想到,“早就聽聞拓跋真從小就對兵器有不小的天賦,只是他一直藏着掖着,我也不懂這次他研製出了什麼。這次一來就去找兵部侍郎可見其野心,我估摸着肯定會把那兵器拿出來,讓兵部的兵先試用着,明日你先派人盯着,一有什麼不妥你立馬就到兵部,去盤問張寒一番。幾次下來,肯定會露出馬腳。我明日再進宮去和小皇帝彙報一下。”
這些呼無染也早已想到,只是她幾句不離小皇帝,剛剛又說出了那一番話,他的心裡着實不是滋味,“我說你這幾日拜訪小皇帝也訪得太勤了吧。”
“呦,這屋子裡的酸味真是滔天哪。”秦攏月使勁嗅了嗅道。
“正巧我明日也去拜訪太后,不如我們一起進宮?”呼無染挑眉道。
一想到太后會對他動手動腳,她也沒了原來的得意,再也不留情地從牀上跳起來一腳把他踹了下去。她和小皇帝可是連牽牽手都沒有的,可是誰知道太后會不會再次用身子引誘他,以前的種種她可都記在心頭呢。
“砰”一聲,門被大力關上。
呼無染撣了撣衣袍上的腳印,搖頭走開。
一直在暗中觀察着的王府中的奴僕,本以爲王爺進去了這麼久定是已經和王妃和好了,誰知道還是他們想得過於美好,可憐的王爺被踹得好慘。不過說到底王爺都是做錯了,負了王妃,王妃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