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月看着呼無染這個樣子,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那麼扭捏了,再說,就是同牀共枕了一個晚上,啥也沒幹,別弄的好像真的有什麼似的,於是也放了開來,大吃大喝了。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呼無染便帶着秦攏月去了衙門。
秦攏月在呼無染的陪同下,一起去了牢房。
秦攏月見田思柔的情況好了很多,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是意識已經恢復了,而且也沒有再發燒了。
田思柔燒退了下去,清醒過來之後,從唐思音口中知道了秦攏月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全是因爲秦攏月的幫忙,還有現在看到秦攏月已經沒事出獄了,心裡也很高興,更加感動的是,秦攏月出獄了,都還不放心自己,回來看望自己。
不像以前在家裡交的那些貴婦人,好姐妹,不管以前處的多好,現在自己夫君遇難了,她們別說要幫忙,就是連來看望自己一下的人都沒有,真可謂是人性薄涼啊!
秦攏月眼睛一撇,看到了田思柔這一牢房裡,有一個女子很是面熟,但是又不敢確定,於是便起身對呼無染說道:“我可以帶思柔出牢房一會兒嗎?”
呼無染點了點頭,反正田思柔是一個弱女子,而且還生着病,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只是離開一下牢房,又不是離開牢獄。
秦攏月見呼無染同意了,便攙扶着田思柔出了牢房,走到一個僻靜,無人處,確定他們那邊的人,就算有深厚的內功也聽不清她們兩談話的距離後,悄悄的問道:“思柔,我問你一下哦,我剛剛看到牢房裡有一個長相不對的女子,似乎不是很合羣,她是誰啊?”
田思柔想了想,說道:“嗯……你說她啊,是我們老爺前段時間納的一個妾,是一青樓女子,說是叫飄雪,因爲來府裡時間比較短,所以和大家不是很熟,就看起來比較不合羣。”說道這裡,田思柔的神情閃過一絲黯然。
秦攏月看到田思柔有些難過,暗自嘆了口氣,拍了拍田思柔的肩膀,以示安慰,從之前田思柔提到兵部侍郎的時候,秦攏月就知道,田思柔一定非常愛兵部侍郎,只可惜,古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田思柔就算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卻也免不了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這就是身爲古代女人的悲哀!
“哦,我知道了,你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啊,你身體本來就這麼弱。”秦攏月又跟田思柔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把田思柔送回了牢房。
呼無染見秦攏月也見完朋友了,便帶着秦攏月離開,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秦攏月想要悄悄的告訴呼無染一些事情,便踮起腳尖,想要附在呼無染的耳朵上說,以防別人聽見。結果呼無染長的太高,秦攏月就算踮起腳尖還是沒能達到呼無染耳朵的高度,這讓秦攏月非常的惱火。
“喂,我說呼無染,你彎一下腰能死嗎?”秦攏月狠狠的瞪着呼無染,咬牙切齒的說道。
呼無染看到秦攏月那氣的鼓起來的小臉,就想海里的泡泡魚,特別可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將身體稍微的傾斜了一點,說道:“你要說什麼,說吧。”
秦攏月這才滿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我跟你說哦,我找到殺害吏部侍郎的兇手了。”
呼無染停下腳步,驚訝的看着秦攏月,隨即問道:“是誰?你怎麼發現的?她在哪?”
此時秦攏月和呼無染還沒有走遠,一回頭看能看到田思柔她們呆的那間牢房。
秦攏月回頭,指了指田思柔牢房角落裡那個叫飄雪的女子,悄聲說道:“喏,就是她,不過你們等會抓她出來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不要讓她傷害到牢裡的女眷。”
呼無染順着秦攏月手指指向的方向看了過去,的確是看到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兇手?怎麼看她都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啊!”
秦攏月瞪了呼無染一眼,口氣十分不悅的說道:“愛信不信,反正我是告訴你了,不過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點,那名女子是易容過的,這根本就不是她本來的面貌,我想她應該是緋血雙煞中的其中一煞。”
“繼續說。”呼無染用手託着下巴,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切,你叫我說,我就說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哼,你自己猜去吧,我不告訴你了。”說完也不理呼無染,掉頭就走,想到呼無染那個語氣跟自己說話,就氣的肺疼。
突然秦攏月的眼前出現了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加起來整整五百兩銀子,秦攏月頓時兩眼冒光,伸手就去拿這個錢,可是這錢在她快碰到的時候又飛走了。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些都是你的了呦!”
秦攏月回頭,看着呼無染用那五張銀票在那裡當扇子扇,一臉悠然的說着,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銀票,說道:“成交!”要知道,現在酒樓新開張,要用得着錢的地方還多着呢,還有,錢當然是越多越好啦,是吧!
秦攏月將銀票數了數,收進懷裡,說道:“我剛剛問田思柔了,剛剛那個角落裡的女子叫飄雪,是一個月前兵部侍郎新納進府的小妾,說是青樓女子,但是她身上卻沒有青樓女子的那種嫵媚妖嬈的氣質,而且田思柔還說了,這女的進門之後,都不和她們交流,頗爲神秘。”
秦攏月一邊走,一邊繼續道:“而你昨晚不是跟我說,兵部侍郎之所以被帶出去,那些人是爲了要從兵部侍郎那裡得到別的一些情報嗎?我想這飄雪應該是故意混進兵部侍郎府邸裡面去查探的,可是都沒查探出來。”
“可是這些跟吏部侍郎的死沒有關係啊?爲什麼她要殺死吏部侍郎呢?”呼無染疑惑的問道。
“其實我是這麼想的,我聽田思柔說過,那天吏部侍郎找兵部侍郎是有要事商量,所以當時正在吃午飯的兵部侍郎連飯都沒吃就去書房接見吏部侍郎了,而飄雪也偷偷的跟着去了。”秦攏月回頭看着呼無染的眼睛認真的說着。
“你又不在現場,怎麼知道飄雪也跟着去了?”呼無染疑惑的問道。
“切,我聽田思柔說的,不行嗎?當時田思柔說飄雪也沒有去吃飯,說是生病了,當時飄雪剛進門沒多久,又比較受寵
,府裡的姨娘們都看不慣,在她面前嚼舌根,所以她纔有點印象的。我估計當時飄雪就去偷聽了,這中間估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飄雪對吏部侍郎痛下殺手,而且我相信兵部侍郎一定知道真正的兇手就是飄雪。”
“既然兵部侍郎知道誰是兇手,爲什麼不說出來呢?”
秦攏月清了清嗓子,繼續分析道:“這肯定是有原因的唄,當時肯定是飄雪威脅兵部侍郎,要是敢把她供出去,那她就把他家裡的所有人都殺光,所以爲了家裡人的安全,兵部侍郎只能選擇隱瞞了。而且我剛剛看飄雪的面相有點熟悉,特別是側臉,和你給我卷軸上畫的差不多一樣,之所以一開始沒認出她來,應該是因爲她易了容的關係。”
“哦,來人。”呼無染聽完之後就將獄卒喊了過來,然後吩咐獄卒,把牢房裡,除了飄雪的其他人全部都提了出來,然後換了另外一間牢房給田思柔他們,在派人去提飄雪,打算審問的,可是這一舉動引起了飄雪的懷疑,再派人去提審她的時候,她竟然打暈了獄卒,準備逃跑,呼無染這時飛身上前,過了一兩招之後,點中飄雪身上的穴道,讓她呆立不動了。
抓住之後,呼無染吩咐官差,讓人用鐵鏈將飄雪綁好,伸手往飄雪臉上一掀,一張面具便被揭了下來,露出了飄雪本來的面目,還別說,真人比卷軸上的好看了不少。
飄雪被點穴後,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呼無染和秦攏月二人,“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的破綻太多了,當然就發現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的幕後指使人是誰,還有爲什麼要殺死吏部侍郎統統交代清楚,說不定可以減輕你的罪行哦!”秦攏月湊到飄雪面前語氣誘惑的說道。
“呸,今天栽在王爺手裡,我認輸,但是你們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情報,我姐姐會來救我的,哼!”
飄雪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不管秦攏月怎麼說,用什麼辦法,她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了,到最後,秦攏月不耐煩了,瞪了她一眼,說道:“哼,不說拉倒,到時候我就把你姐也抓來跟你見見面,讓你丫的囂張!”說完就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秦攏月跟着呼無染出了牢房,回到衙門,這時剛好有捕快回來跟府尹大人報告,說他們在都城西邊的驚孝橋下發現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屍,現在正在運回衙門,他是先回來通風報信的。
不一會兒,金捕頭便帶着其他一行小捕頭擡着一個用白布蓋着的擔架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府尹大人看着渾身溼透的金鋪頭問道。
“大人,卑職今天按慣例帶着捕頭們巡視都城,在經過驚孝橋的時候,有人不小心落水了,我便下去救人,結果在卑職潛下水救人的時候,卑職便在水下看見了這具女屍,身上被人綁着石頭沉入河底的,看情況,已經死了有好一段時間了。”金捕頭對着府尹大人一抱拳,恭敬的說道。
府尹大人點了點頭,道:“嗯,你先下去換身衣服吧,這身衣服都溼透來了,”說完又對着旁邊的衙役說道:“去把仵作帶過來驗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