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破鄆州(中秋萬字大章)

--天翔學院

天翔學院雖然過年也放假,但並沒有太多的學子離開,沒辦法,這個時代的交通太不便利了,要是回一趟家再來學院,遠的要花幾個月的時間,還不如繼續待在學院裡,反正學院的食堂即使是大年三十也有飯吃。

學院的一個偏僻角落裡,有一個特殊的院子,說他特殊,是因爲他的外面有十幾個面若寒冰的黑衣人守衛着,也有學子好奇的想打聽,還沒接近就被趕開,還被警告如再敢來打探便趕出學院。開什麼玩笑,這學院管吃管住,和天堂一樣,誰願意走啊,頓時沒了人再來打探。

院子中,此時正有三個人喝酒吃菜,聊天說地,不用說,這三人便是失蹤的何慄三人,這三人在熟睡中突然被帶到了此處,到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身在何方,又是誰禁錮了他們,出去問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就像木頭人一樣,一問三不知,想出去,只會被丟回來,衝了幾次,三人也就放棄了,反正這裡不愁吃喝,想要什麼,對外面說一聲就是,這樣的日子,也不要太舒服了。

“我說兩位賢兄啊,你說我們到底是在哪裡啊?”其中一個三十左右,面色儒雅的男子問道。

“我們在車裡走了兩天,方向是向東,這裡水汽頗重,應該是在一條大河邊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麼是在濟水邊,要麼是在黃河邊,反正啊,是在京東兩路之中啊。”潘良貴喝了口酒,一臉笑意的說道“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敢做下如此之事。”

“哈哈,潘先生果然大才啊。”一個少年走了進來,手握摺扇,身穿白袍。何慄三人對視一眼,知道正主來了。

“先生是何人?爲何禁錮我等在此?”何慄對姜德說道。

姜德看着三人的面色都不錯,桌上也有酒有菜,點點頭道“幾位在這裡的日子難道不逍遙嗎?”

郭孝友喝了口酒道“籠中鳥,又如何逍遙的起來啊?”

姜德拱手道“在下樑山寨主姜信之,仰慕三位先生才名,故而如此,還請見諒。”

梁山??三人都是才學之士,自然知道梁山是哪裡,也知道梁山上有一夥賊人,但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梁山賊人抓自己做什麼。

潘良貴問道“姜寨主,你們梁山呼嘯山林,和我們幾個書生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是想求財?可我們三人穿成這樣...像是家財萬貫的人嗎?”

姜德搖了搖扇子說道“非也,我梁山雖小,但錢糧倒也不缺,唯獨缺了治國文士,我希望三位能加入了梁山。”

“呸!我等飽讀聖賢書,行忠義事,即使身死也絕不屈賊!”何慄指着姜德罵道“我觀閣下也是儀表堂堂,爲何要行此賊事,不如與我等同見官府,我等願意爲你美言,保你不死!”

還真的是迂啊,這樣的情況還想着自己這個山大王和你去見官?姜德搖搖頭,看向另外二人,另外二人倒是沒有多激動,大概姜德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些,郭孝友拱手說道“姜兄,你要我等投效,卻不知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你梁山不過一綠林羣豪,不可長久,而大宋立國百年,如日中天,你要我等不事宋,卻事你,理從何來?”

這倒是說到正點上了,姜德點點頭,其他人投到梁山,要麼是犯了事,要麼是爲了口飯吃,而這些文人到哪裡都有飯吃,他們投效就只能是爲了理想和未來可能得到的回報。

姜德伸手錶示讓三人坐下,要喝酒論道,三人點點頭,一同坐下,姜德坐到第四個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口就是驚人語“首先,三位已經無法效忠宋皇了,你們投靠西夏的情報,要不了一月,應該就會傳遍汴梁。”

“什麼?”“惡賊!”“不可能!”三人都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姜德,姜德笑了笑說道“你們的消失,在官府的解釋中是西夏掠走的,而我宋國文人投靠西夏,可是有前例的,這樣的消息即使是假的,宋庭也不敢視如不見,即使我放你們回去,也只會在西夏邊境放你們回去,你們說...你們的結果會如何呢?”

三人各個咬牙切齒,文人重名,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奸賊,我們到底做了什麼,要你如此害我等?”潘良貴怒視着姜德說道。

姜德哎了一聲,說道“別生氣,聽我說嘛,另外你們的家人過一個月也會被我接出來,當然,我的人會僞裝成官兵,罪名是你們投敵,你們的家人呢,會全部送到梁山上去。當然,在官府那邊,就會覺得是西夏人救你們家人走的,你們還真的是被西夏人看重呢。”

“無恥!”

姜德搖搖頭,他這些都是和宋江、吳用二人學的呀,但別說,的確好用,姜德繼續說道“然後就是投我梁山能得到什麼了,你們投我梁山後,我保證在三年之內,讓你們都當上一州知府,一展心中所學,護民於一方水土,並且如果日後我梁山兵敗被剿,你們要是想跑,我保你們遠走他國,要想降,我想...賊寇的知府投降,宋庭一定是願意接受的。”

姜德說着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何況現在的官家到底是聖是昏,你們還不清楚嗎?”

“哼,那是因爲朝中奸臣當道,只要我等齊心上言,官家必定會鏟奸逆,近賢臣!”何慄立刻說道。

姜德搖搖頭道“非也,我們的官家,那是世界上第一等的聰明人,他難道不知道蔡京等人是奸是賢?他難道不知道蔡京等人的府邸豪華絕非俸祿可造?他難道不知道花石綱會勞民傷財?他都知道,但知道又如何呢?難道你要官家放棄蔡京,那誰能讓他不用處理事務又有錢玩樂呢?他難道不讓蔡京等人貪腐,那他怎麼好自己奢靡呢?難道停止花石綱,那他玩什麼呢?辛辛苦苦當上官家,卻過得不如一個臣子,那他到底圖個什麼呢?”

姜德的幾句話,問的三人一時說不出話來,三人都是聰慧之人,只是書生意氣太重,沒有經歷過什麼時政,故而被姜德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後,都愣住了。

姜德等三人消化了一會,繼續說道“何況我大宋如此下去,國運不過百年,其由雖有三分在君,兩分在臣,卻也有五分在民啊,你等可知在何處?”

何慄和潘良貴皺眉思考了起來,郭孝友卻立刻說道“在士者兼併土地。”

姜德認真的看了一眼郭孝友,點頭道“然也,我宋國開國百年,土地兼併日益嚴重,我梁山前段時間打破了個祝家莊,好傢伙,一個莊子的土地全爲一人所有,你們都是飽讀之士,昔日黃巾之亂是爲何難道不清楚嗎?當農民都沒有飯吃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你們都是南方來的學子,生子不舉的事情你們應該都清除吧。”

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生子不舉,其實就是殺嬰,要知道,無論在什麼時候的中國,生育觀都是希望多子多孫的,而不舉的原因說白了,就是養不活,養不起,而且這個現象不是出自最貧困的百姓之家,而是中等家庭中也極爲風行,尤其是在建州、處州、汀州、南劍州、邵武軍、建寧府、衙州、嚴州、鄂州、嶽州、信州、饒州等地最爲嚴重,甚至出現了二子一女的標準,只要生出第四個,不管男女,統統不舉。

貧困之家是因爲養不起,中產卻是因爲害怕分家,如果孩子太多,一分家,每個人得到的財產都會太少,最後導致從小地主變成貧民,甚至遇到災害之年全部餓死,還不如少點子嗣,可以讓子孫活的更長遠一些。

但無論如何,這樣的行爲都是南方人心中的痛,更加恐怖的是,這樣的行爲正在不斷的蔓延開來,從最開始的福建等地,延伸到兩浙、江南、成都、乃至北方。

姜德眯着眼說道“我大宋已經無地了,現在已經是四子不舉,接下來恐怕就要三子,乃至二子不舉了,你們覺得這合理嗎?要想解決這些問題,要麼提高糧食產量,要麼增加土地,也就是開疆擴土,這些我都心中腹稿,你們可願一觀?”

“願聞其詳!”三人同聲說道。

姜德微微笑了一下,起身說道“現在可不行,最少你們也得投效我兩三年後才能知道,三位先生,我希望你們給我五年時間,五年後,如果你們還要走,我不但幫你們洗清罪名,還會禮送你們離開,如何?”

三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立刻回答,姜德知道還要給他們一些考慮的時間,便說道“那好吧,我明日再來詢問你們,幾位慢慢享用酒菜吧。”

三人看着姜德的背影,再看向酒菜,卻覺得沒有了胃口,未來到底該如何?宋國的未來又在哪裡?難道真的要從賊?還是寧死不屈?家人會怎麼樣?每一個問題都圍繞着他們的腦袋,這一夜,這三人註定無法安心睡眠。

另外一邊,姜德一出來,就看到許貫忠一臉焦急之色的在外面等着,姜德心中一緊,他知道必定是出事了,便問道“許先生,這是出什麼事了?”

許貫忠拿出一封戰報遞給姜德說道“梁山傳來的消息,晁蓋進軍鄆州失利了,鄆州新來了一個北地戰將,叫董平的,武藝非凡,抓了黃信,敗了秦明,多虧了欒廷玉和他大戰了五十多回合,不分勝負,纔算是挽回點敗局。”

姜德草草看了一下戰報,心中暗道,這董平怎麼出來了?自己之前就擔心他是鄆州府的兵馬都監,還特地打探了一下,發現沒有這個人,還以爲東平府不是鄆州城,沒想到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了,董平的實力,的確是可以力壓秦明,而且是技巧性的武將,要想鬥將勝此人,恐怕現在整個梁山上都拿不出一個穩贏的。

姜德對許貫忠說道“黃信雖然被擒,但鄆州城中我軍內應頗多,倒是不怕他出事,只是董平驍勇,如我軍敗退,日後在鄆州境內就難辦了,此戰只能勝,不能敗,你我二人要速回梁山。”

許貫忠點頭道“學生也是此意,只是此間事...”說着,看向那小院,姜德想了想說道“此處到鄆州,順水而下,一日即到,立刻安排人到梁山,調牛皋、成閔、魯智深三人帶兵三千到鄆州助陣,另外調龐萬春隨軍。我們明日再走!”

“是”

——次日

小院中三人正在吃早飯,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的眼睛,發現都有一圈黑眼圈,便知道都沒睡好,只能互視一笑。

“三位先生可睡得好啊?”姜德走了進來,三人看向姜德,一起起身拱手道“見過寨主。”

姜德揮揮手說道“先吃飯吧,我也餓了,大家一起吃。”說着便上前也拿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我今天就要離開這裡了,你們想的怎麼樣?”

郭孝友的醜臉皺了一下,變得更醜了,他問道“爲何寨主如此着急,難道是有朝廷大軍圍剿?”

另外二人也是一臉希望的看着姜德,姜德笑着搖頭說道“反了,我是梁山軍要去打鄆州府,鄆州知府冤枉獨龍崗李家莊的莊主李應和我梁山勾結,其實此人我梁山倒是卻有想招攬,可他死不上山,也就罷了,沒想到那知府貪婪他家錢財,居然就抓了他,還打入了死牢。

朋友被抓,豈有不救之理,故而我梁山準備下山打鄆州,只是這刀兵一起,百姓無辜啊。”

“寨主既然知道,爲何還要如此行事?”何慄厲聲說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如寨主真的想要救人,大可帶領梁山兵馬下山招安,如此一來,不單單是救了李莊主一人,也是救了數萬未來可能死於刀兵之人啊!”

姜德放下了咬了一半的饅頭,對何慄說道“何慄,你覺得梁山上的上萬人馬是我拿刀逼着他們上山的嗎?如果人人安居樂業,有誰願意上山過刀口上的日子?我告訴你,梁山上的人,幾乎都是失地的農民、漁夫,你以爲這些人是怎麼失地的?是被括田所給強搶的!是被那些士紳強買的!我們大宋的田園之中可不僅僅是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的冾意,還有無數白骨露野、易子而食的血腥無奈,如果你還是如此天真的話,那麼你可以現在就走了,這樣無用的書生,我連說話都不想說。”

說這,姜德搖搖頭,起身,手一擺,就要離開。

“寨主且慢!”

兩人共同說道,然後對視了一眼,潘良貴對何慄說道“何兄,你又迂了!”

何慄歪過腦袋,好一會兒,纔回身對姜德拱手道“學生孟浪了,還請寨主見諒,兩日相交,吾已知寨主有愛民之心,只是人各有志,要想我從賊,卻是不行。”

姜德有些失望,然後看向另外二人問道“你們呢?”

郭孝友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我長成這樣,即使考上功名,恐怕也難有出頭之日了,寨主既然看的起在下,就先用用看,要是用不順手,記得給點路費就好。”

姜德喜道“郭先生清嚴,吾欲請先生現掌我梁山刑罰,可好?”

郭孝友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寨主這是要我不能酗酒了啊,學生明白了。”

看姜德居然真的一上來就委以重任,何慄心中不由有些酸溜溜的,但又很快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旁邊的潘良貴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說道“在下只想知道寨主這樣的強人頭領是如何治民的。”

姜德哈哈大笑,上前握住二人的手說道“易也,此次鄆州城破後,鄆州便交給潘郎了。”說着,姜德又對何慄說道“何先生既然不想從賊,可願意教導一些孩子讀書?”

何慄愣了一下,姜德笑道“你總不能吃我梁山的白飯吧。”

何慄想了想,覺得自己教書倒是可以,說不定還能讓孩子們遠離賊道,便拱手道“願意從命!”

——鄆州城下

一個戰將帶着兩三百騎正在叫陣,他對面的營盤看起來最少有五六千人,但明明如此,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應戰,只見那個戰將無比囂張,不時叫罵,城牆上,一羣官員看着下面的情景,有的興奮,有的擔心,有的嫉妒,真是百人百心。

“那人便是董平?”姜德站在營寨中看向對面的戰將問道。

“那廝便是董平,別看他年輕,卻是好手段...寨主,我...”晁蓋低着頭,心中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次帶兵下山攻城,結果卻損兵折將,要說不怕姜德怪罪卻是假話。

姜德揮揮手說道“我知道保正要說什麼,這勝負本是兵家常事,何況這董平居然還帶了三四百騎兵從北地而來,當真是難得的緊啊,你們猝不及防下吃了個虧,也是正常。”

兩倍於敵,要想野戰而勝,是很容易的,但想攻城,卻就遠遠不夠了,自古以來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昔日三國時期,有郝昭帶着一千多人守陳倉,諸葛亮帶着幾萬人攻打二十多日不下,雖然一方面是陳倉易守難攻,郝昭善於守城,但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古代攻城的難度。

因此晁蓋帶着四千人下山,要打有三千人守城的鄆州城,唯一的辦法就是野戰破敵,否則損失會極爲慘重。而正是野戰挑戰中,黃信、秦明二人都被董平擊敗。

晁蓋被姜德安慰了幾句,心中定了一些,旁邊的朱武拱手說道“寨主,要想攻鄆州不難,鄆州城中多有我軍內應,大可在夜晚開門放我軍入城,只是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會被暴露出來了。”

姜德知道朱武的意思,能打開城門的內應便是有天翔學院背景的一些官吏,如果他們打開城門,日後泄露出去,天翔學院和梁山的關係也就不再是秘密了,這樣的損失比打不下鄆州大了不知道會多少倍。

姜德笑道“此計乃是最後手,不可用,何況我視鄆州城爲我囊中物,鄆州城內的三千兵甲日後也是我等助力,豈可這樣浪費,此城中恐怕就董平一個能戰的,抓了董平,此城破之不難,我知道董平這人,性格莽撞好戰,擒之不難。”

許貫忠說道“要想釣魚,必用餌,主公欲用何物?是糧草?或者是?”

姜德笑道“董平莽撞無謀,只要詐敗幾陣,再以我爲餌,我不信此人不上鉤!”

——

另外一邊的董平在外面叫喊了一天,又帶着兵馬試着進攻了一次,但被強弓硬弩射了回去,只能回到鄆州城,程萬此時一改前幾日的態度,臉上帶着笑容的說道“將軍辛苦了,快,幫將軍卸甲。”

宋代的戰甲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巔峰,將軍的戰甲更是重鎧,沒有旁人的幫助別想穿起來,也別想脫下來,如果摔下馬來,恭喜你,普通人是別想爬起來了,所以古代戰將掉下馬後往往都是被自己士兵拖扶救走,不是他們不想自己走,是真的起不來。

董平卸甲後,對程萬拱手道“大人,賊人雖有增兵,但依舊不敢出戰,這些無膽匪類,輸了一陣後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也麻煩。”

程萬也嘆了口氣說道“敵軍勢大,我雖然已向各地求援,但要援兵到,卻不知道要多久了。”

董平笑道“賊軍遠來,現又增兵,能有多少糧草支撐,有我在,鄆州固若金湯,大人無需擔心!”

程萬心中對董平如此囂張的樣子不喜,但也說不得什麼,畢竟現在賊軍來犯,他也只能依靠董平,甚至不敢過於責罵,畢竟秦明之事就在眼前啊,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有慕容彥達那麼好的運氣和後臺。只能打了幾句哈哈,讓將士們認真守城,便各去休息。

董平在府中休息,心中卻在想着程萬的女兒,這時一個門子進來說道“都監,方都頭來了。”

董平哦了一聲,說道“快請他到大堂說話。”

一個都頭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他手裡提着一壺酒,對董平笑道“都監,我睡不着,來看看你了。”

董平看着方都頭提了酒,有些不喜的說道“都頭,這是戰時,程大人可是下令不許飲酒啊。”

方都頭臉一垮,嘆道“我還以爲都監是個英雄,原來和傳聞中一樣,對程大人畏之如虎,怪不得有人說虎女不嫁犬子呢。”

這句話一直都是董平心中的刺,他一聽,腦上青筋直跳,說道“我豈會畏他!要不是看在小姐面上,我當日便要發難!”

方都頭拍手笑道“如此方爲英雄本色,我這可是壺好酒,瓊樓出來的,就一壺,我們兩個人喝,也不會醉,你說是不是?”

看着那一小壺,董平點點頭,心道也是,自己新到鄆州,也需要多交一些朋友,現在此人來示好,倒是不好推脫,便道“都頭說的有理,那我們就先吃上一會。”

酒菜擺上,你一杯我一盞,瓊酒極烈,二人腦中都有些暈,方都頭說道“都監啊,你說此戰我軍能勝嗎?”

董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有我董平在,何人敢進城?”

方都頭呃的打了聲酒嗝笑道“那是自然,只是可惜了...”

董平問道“可惜什麼?”

方都頭說道“當然是可惜不能全殲賊寇啊,我看此戰最多我們也就是堅守到敵軍敗退,這又有什麼功勞,說不定,上面還會責怪我們這裡賊匪太多了呢。”

董平哎了一聲道“我不是抓了個賊首嘛,就是原來青州的兵馬都監,有此功勞,相信朝廷必有封賞。”

方都頭笑了笑,說道“恐怕也只是程大人有封賞吧,我們這些當兵做公的,能賞點酒肉就不錯了。”

重文抑武,這是宋代大家都習慣了的事情,但說出來,還是讓人有些喪氣,董平捶桌道“我看他敢不敢沒我功勞!”

方都頭哈哈笑道“我看他也不敢,不過我覺得程大人也不會讓都監你再立什麼大功了,你知道爲何嗎?”

董平一邊心中疑惑方都頭爲何今日說了這麼多,一邊問道“爲何?”

方都頭的原本迷離的眼睛彷彿更加迷離了,他笑着說道“都監再立大功,要是到時候再向大人求親,大人該如何是好呢?”說着,方都頭拍了拍董平的手說道“所以啊,都監,爲了大家好,都監還是不要再立功勳,死守城池就好了。”

“你是給程萬那廝做說客的嗎?”董平聽得一愣,然後大怒的起身吼道。

方都頭連忙擺手道“都監,我可都是爲了都監好啊,都監想想,你是武將,他是文官,你們二人相爭,誰會勝?”

董平木然的坐了下來,是啊,他是武將,人家是唱名的文官,後面還有童貫,自己拿什麼去爭?又有什麼資格去威脅人家?想到程家小姐的花容月貌,董平氣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了下去。方都頭在旁邊看着他這樣,嘴角微微一彎,但很快就收了回去,只有一臉的真誠。

當夜無事。

次日,董平剛剛起來,就得到了梁山軍正在城外挑戰的消息,立刻穿上衣甲上了城牆,程萬早已等待在那,看到董平來了,急忙說道“董都監,你來了,我看敵軍勢大,我軍還是堅守爲上啊。”

董平哎了一聲說道“還請大人放心,看我下去殺敗賊軍!”說着,董平帶着一千多兵馬出城列陣。

“來將可是董都監?”姜德催馬上前說道,董平看着戴着面具的姜德,頓時大喜的說道“你便是賊首姜信之?”

姜德也不搭話,揮手示意,一將催馬上前,手持大斧喝道“敵將可敢鬥將?”

挑戰的是拿着巨斧的成閔,董平笑道“賊將不知我雙槍的厲害,來吧!”

二人對戰了數個回合,成閔便招架不住的敗了下去。

“敵將厲害,不可與之鬥將,撤!”姜德揮手說道,董平看到梁山兵馬撤退,頓時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就叫道“賊軍休走,衝啊!”

程萬在城牆上看到這樣,頓時急道“敵軍勢大,如何能追啊,快快鳴金收兵!”

鐺鐺鐺鐺的鳴金聲響起,董平猛地一下停住了,他回頭看到程萬不停的招手,氣道“匹夫怎懂軍機,壞我大事!”

但軍令如山,董平還是無奈的退回城中,董平入內對程萬說道“大人,今日那賊首姜信之出現,只要衝鋒一陣,便可擒拿,爲何鳴金啊?”

程萬見董平現在已經開始質疑自己,也是火冒三丈,再也管是否會激怒董平,大怒道“你乃爪牙,聽命就是,鼓譟作何?退下!”

董平氣惱難當,揮袍退下,旁邊的主簿奇道“大人,昨日大人還對都監甚爲尊敬,今日爲何又嚴厲了起來?”

程萬其實也有些後悔,但還是強撐的說道“這叫一張一弛,如此這些匹夫才能爲我所用啊。”

周圍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信,董平的性格這些日子裡誰不知道啊,這樣就能爲你所用?說大話了吧。

又過了一日,梁山軍又在外面挑戰,董平又帶兵出戰,這次對手是欒廷玉,又是十幾個回合便勝了,董平剛想催軍上前衝殺,又是一陣鳴金聲響起,氣的董平是仰天大叫,那日方都頭說的話,不斷的在他的腦中閃過。

難道程萬這廝是真的不想讓我立功?

第三日,梁山兵馬又來,董平再次出城交戰,這次連敗魯智深、徐寧二將,董平興奮的無以加復,但程萬依舊不許他追殺。

第四日,梁山兵馬沒有出現,第五日,依舊沒有出現,第六日,董平看着遠處的梁山兵馬大寨,猛地拍牆說道“不好!賊軍跑了!”

程萬連忙問道“都監爲何說此話?”

董平指着梁山大寨說道“如有兵馬在內,怎會有鳥雀落入其中?必是跑了,啊呀!梁山賊人好不容易出山,此次失去戰機,日後剿滅就難了,還好,昨日還沒有這樣,賊人必是昨夜走的,我立刻帶騎兵去追!”

程萬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董平已經帶着數百騎兵追出去了,程萬看着離去的董平,不知爲什麼,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董平帶着三百騎兵先是闖進了梁山大營,發現裡面果然是空空如也,然後一路西追,追了兩個時辰,快到濟水邊上的時候,終於發現遠處有一隊人馬以及不少車輛,董平大喜道“此必是賊軍,衆軍士和我殺啊!!”

董平後面的宋軍,各個大喜,抽刀張弓,他們都知道,在敵軍撤退的時候,數百騎兵在後面追殺是什麼結果。

“不好,官兵追來了,大家快跑啊!”果然,還沒接戰,董平就看到梁山兵馬紛紛丟盔棄甲,到處逃竄,不由大笑道“姜信之何在?還不快快前來受死?”

“都監,你看,這些都是糧草啊!”一個兵卒砍了車上的袋子一刀,看流出來的白麪,大喜的說道。

董平一看笑道“必是賊軍急着要跑,故而這些輜重都放在了後面,留下一百人,其他人跟我繼續追!”

“快看,那不是賊首姜信之嗎?”一人突然叫道,董平連忙看去,果然看到一人戴着面具,周圍有十幾騎護衛,正在遠處奔逃,立刻大喜的說道“抓住此賊,梁山破矣!跟我上!”

董平帶着騎兵衝上山坡,看到姜德轉身就跑,更是起勁了,在後面追個不停,追了一會,來到了一處草密之處,姜德突然放滿了馬步,轉過身,對董平笑了笑,董平心中一動,看了看四周,叫道“不好!賊子有詐!”

話音未落,只見無數箭羽從四周飛來,董平身後的兩百騎兵瞬間倒下去三四十人,接着,無數插着蘆葦,戴着草帽的鐮鉤槍兵衝了出來,然後又有數百騎兵從左右殺出,董平雙槍左擋右殺,看着遠處的姜德,怒道“賊子休跑!”用力一夾馬腹,帶着馬什麼也不顧的衝向了姜德,姜德哼了一聲,旁邊的一將拍馬而出,兩隻金鐗對着董平就打,雙槍對雙鐗,二人一時都拿之不下,但四周還有鐮鉤槍兵不斷襲擾,牛皋可不是講究單打獨鬥的人,董平一個不留神,被一個鐮鉤槍兵拉住了衣甲,唰的一聲被拽下馬,董平拼命想起來,四周繩索都丟了過來,將其牢牢抓住。

姜德上前看着還在掙扎的董平,下馬讓左右鬆開,對董平說道“將軍到了今日的地步,可有什麼話說?”

董平看着左右的刀槍,嘆了口氣說道“只求一死罷了!”

姜德眯着眼看了他一會,最後說道“將軍乃勇士,勇士當死於外,豈可亡於內?我梁山雖小,亦有雄心,將軍可願坐一把交椅?”

姜德此時是真的想收董平,不爲別的,就爲了這份武勇。至於董平的人品....現在程萬活的好好的,也不能因未發之事責人吧。

董平想了想,拱手拜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寨主既然不棄,願效犬馬之勞!”

姜德笑着上前扶起他說道“我梁山本和鄆州無冤無仇,只是鄆州抓了我等好友李應入牢,故而前來,非爲了他事,今日得了將軍,鄆州城卻是不難破了。”

董平說道“若是寨主肯容董平今去賺開城門,殺入城中,共取錢糧,以爲報效。”

旁邊的許貫忠皺了一下眉頭,姜德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了,就辛苦將軍了。”

董平召集舊部,又加上僞裝的兩百多梁山騎兵,故意等到半夜,再回到城門下,叫開城門後,董平拍馬先入,砍斷鐵鎖;背後梁山兵馬趁機而入,等程萬得知消息的時候,兵馬已經到了知府門口。

由於早有禁令,梁山兵馬不但不亂殺百姓,還組織兵馬巡街喊話,防止有人鬧事,鄆州城內也大都知道梁山人馬不會亂來,不但不怕,反而有不少人上街看熱鬧的。

姜德來到府衙,聽到裡面還有兵刃相交的聲音,便問道“怎麼還沒有結束戰鬥?”

欒廷玉走上前對姜德拱手說道“寨主...是大師在和董都監交戰。”

“什麼?”姜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欒廷玉確定的說道“魯團長正和董平在裡面對打,我們都攔不住。”

姜德氣道“怎麼回事!”便揮袖入內,進去一看,就看到邊角上一個文官趴在地上,旁邊是一個少女,年紀不大,卻有十分顏色,一個都頭拿着撲刀擋在前面,而在院子中間,魯智深揮舞着日月鏟和董平打的平分秋色,看的姜德心頭火起,怒道“都給我住手!”

二人見到姜德來了,哼了一聲,互退了一步,董平對姜德喊道“寨主,是這廝先動的手!”

魯智深回道“你心中有鬼,我動你又如何?”

姜德上前對魯智深問道“大師爲何要和董都監相爭?”

魯智深指着董平說道“寨主有令,凡手無刀刃者不可傷,鄆州城官員未經審問不可殺,這廝卻要殺這狗官,這狗官再有不是,也要經過審問,這廝一進門先到後院抓了那姑娘,然後就要殺這狗官,其心必有鬼,我攔他,又有何不對?”

姜德立刻明白了,故事中的事情還是出現了,董平爲了得到程家小姐,卻要殺了程萬,但程萬是姜德心中的一張牌,並不準備就這樣毀了,他回頭對董平說道“大師說的,可有此事?”

董平眼神慌亂了一下,然後啪的一聲單膝下跪,拱手說道“寨主,我對程家小姐一片真心,可恨這程萬嫌我爲武將,不配其門楣,百般阻擾,還請寨主開恩,將程家小姐賜予末將!”

姜德回頭看向程家小姐,問道“姑娘心中可對董都監有情義,你儘管說,如果有,我便爲你們二人主婚,如果沒有,我保證你們父女安全。”

程家小姐指着董平罵道“你本爲護國戰將,卻背國投賊,我程婉秋昔日是看走了眼,還以爲你是個人物,今日我就是死於此處,也不願從了你!”

董平只覺得腦袋一懵,他結結巴巴的說道“秋兒,我們....你誤會我了,這個,我,我,我是爲了你啊!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我是愛你的!!”

程婉秋搖搖頭說道“你爲我要殺我父?天底下豈有這樣的愛?”

姜德揮揮手說道“你們的感情之事日後再說,來人,董都監累了,扶他先下去休息吧,程大人,我們入內說話,另外再來兩個侍女,扶程小姐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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