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布喇不想再浪費時間,指着唐汐汐,“必須選出一個,你來選。”
唐汐汐擡頭,讓她做壞人嗎?“我說過,你休想。”
“要不然,你就親自來。”乾布喇下了最後通牒,很不耐煩的開始用眼睛剝下唐汐汐的束布,帶着一抹狂野的笑。
唐汐汐也挺害怕,但更不願做壞人,將身後的女子一一瞧了瞧,瞅見怯怯的湘兒,這孩子,臉比紙還白,一定被嚇壞了。
“好吧~,就是她。”乾布喇示意船員將湘兒帶出來,很顯然誤會了唐汐汐看着湘兒的意思。
“我沒說是她~,我沒說是她~。”唐汐汐護住湘兒,乾布喇的腦袋一定被門擠過,憑什麼會錯意,她卻被人一把大力的推開。
“那就你。”乾布喇站起身子,意味深長的將唐汐汐幾乎露出的精緻肚臍瞄了瞄,故意張開嘴,露出紅色的大舌伸縮,寓意他有多麼的看重她的身體。
“我······。”唐汐汐吞嚥唾沫,低下頭。
乾布喇很滿意唐汐汐的反應,怕了就好,他一揮手。
“不~,不~,不~!”湘兒無處可躲,被人架起,她拼命掙扎,“唐三兒,你爲什麼要選我~”
唐汐汐想解釋,可誰會給她這個機會?又有誰會信?
其他女子露出慶幸的表情。
雲青思扶住唐汐汐顫抖的身子,示意她別難過。
即將被脫下去的湘兒對唐汐汐投來憎恨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扒了皮。
唐汐汐心中被灌了鉛水一樣難受,那孩子,果然以爲她是故意。
乾布喇走進唐汐汐,俯身靠近她的耳畔,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戲虐的說道,“這個挑撥離間的遊戲,很有意思!”
唐汐汐看見男人眼中的得意,她真的很想噴火,“如果,你視這爲遊戲,勞資一定找機會開掛虐死你!”她不是在開玩笑,只要她沒死,只要能找到機會,她就一定會將這些人渣放進油鍋裡炸!
乾布喇並不因爲她滲人的目光而在意,無視這個恨死他的對手,“我不知道你說的開掛是什麼,但是以你現在的能力,絕對沒有機會!”
唐汐汐什麼也沒再說,她要保存實力,找機會反擊!
乾布喇用他們的語言說了些什麼,一些船員跟着進了底層,不一會兒傳來湘兒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衆船員愉悅的起鬨,和噁心的淫笑。
唐汐汐默默的低下了頭。
因少了湘兒,五名女子再也沒有出現過笑臉。
夜晚,暗閣裡。
狍子和結巴按慣例送來了鹹魚,饅頭,和渾濁的水,結巴將冬雪色迷迷的瞅了瞅,然後很惋惜的退出門外。
衆人拿着鹹魚和饅頭,想吃吃不下,不僅僅爲湘兒的命運惋惜,更爲將要面對的一切而擔憂。
“啪~”冬雪將手中鹹魚撩在了唐汐汐身上,“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咱們裡面就湘兒最膽小,你是看準了她反抗不了才讓她被帶走的,你現在哭喪着臉給誰看~,真是應了那句賤話,再美的褻褲也會裝B,你就裝,你就裝~!”
“唐三兒沒有那個意思,你誤會了。”雲青思反駁,她知道唐汐汐是擔心湘兒會害怕,纔多看了湘兒一眼,乾布喇就故意利用了那個機會。
“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一直看着湘兒,那叫乾布喇的纔會讓人將湘兒帶走。”雪蓮和冬雪站到了一起,鄙視着唐汐汐,彷彿唐汐汐已經成了她們的肉中刺。
“她沒有~,她是擔心湘兒,是想保護湘兒。”雲青思解釋。
冬雪輕笑,“她要是想保護湘兒爲什麼她自己不去,還看湘兒做什麼?你說呀,你說呀!”
雲青思氣得臉紅,“你們不是也沒去救湘兒,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責怪唐三兒。”
“乾布喇又沒讓我們選。”
“別吵了,別吵了。”唐汐汐吼,推開面前的幾人,出了暗閣的門。
雲青思焦急,“唐三兒,你要去哪兒?”
“我去看湘兒,你們別跟來~。”
唐汐汐將甲板踩的蹦蹦響,恨不得每一步都踩出個坑,可即便踩碎整艘船也發泄不了她心中的恨。
月色下,船頭矗立着如雕像一般的高大身影,有船員要阻止楚唐汐汐的步伐,那身影擺了擺手,船員退下。
唐汐汐對那身影而不見,正欲打開甲板的底層,卻聽見裡面“嗯嗯~”的喘息,和“啪啪啪~”的肉體激烈撞擊聲,她手停在半空中,緊緊閉上了雙眼,心裡好疼。
“他們可正在興頭上,我不敢保證能阻止那些人高漲的慾望,要是你想和那個女人一樣,現在就進去。”不流利的漢語傳到了唐汐汐耳朵裡,並帶着濃濃的戲謔。
唐汐汐縮回手,走到了乾布喇身邊,使勁兒的揮出拳頭“噗噗~”的打在男人身上,眼中滑出連綿的淚水,發泄的喊着,“殺我呀~,有本事你就殺我呀~,不要拿女人的清白來嚇唬我,你殺我呀~!”
乾布喇感覺她的繡花拳跟撓癢癢似的,任由她打,直到她手臂發軟,打累了,靠在船沿兒邊喘息。
大海沒有太陽的照射,就會與白日的溫度有着天地的差別,夜風吹起,唐汐汐冷的發抖,一件披風落在她裸露的肩頭。
“晚上出來要穿嚴實,你的衣服爛了,我的披風送給你。”乾布喇微笑的說道,他的光膀子在月色下微微泛光,顯得十分健康,此時已沒有了白日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倒像個朋友。
可唐汐汐壓根兒就不感激,將披風扔在腳下,使勁兒踩,“踩死你,勞資踩死你~!”
乾布喇覺得好笑,摸了摸唐汐汐的頭,“你生氣起來像個孩子。”
唐汐汐推開他,衝着他吐口水,“呸~,少動我~,這麼喜歡在別人頭上摸,啊~?你特麼上輩子就是挑大糞澆地的瓜農~!”
一道細小的亮光閃過,“噢~”乾布喇的手臂上猛然的疼痛,他“啪~”的巴掌落下,將那小亮光掉在甲板上,是一隻會發光的小蟲。
“快幫我吸出來,這種蟲有毒~。”乾布喇臉上的緊張不是裝的。
唐汐汐纔不會幫他,倒是很幸災樂禍,“呵~,你這麼強壯,怎麼可能怕這種小蟲的毒,我看別說是一隻小蟲子了,就是十條毒蟒蛇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這裡倒是沒有毒莽,要麼,我再去抓幾隻小蟲多咬你幾口?”
就唐汐汐說了幾句話的時間,乾布喇已經臉色發了白,他緊皺着眉頭,“這蟲雖小卻是海上毒性最大的亮尾毒蟲,不及時吸出來我有可能會死,那些船員早就在窺視你,我死了,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佔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