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坍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命膳食房做了很多美味,“醒了,快快洗漱,來吃飯,我餵你!”
嵐汐心情被烏坍的不計較而渲染,也只有烏坍是這世上最包容她的人,換了衣裳,收拾一番,喝着香醇的酒,被烏坍一口一口的喂着美食。
烏坍連連斟滿她的酒杯,一如既往的寵着她,“這個可是用納疆的釀酒技術,和咱們瑤祈的牛奶相結合造出的佳釀,雖然不夠醇厚,但是後味很美,你要多喝一些!”
“嗯!”嵐汐昨夜在山上和軒轅卿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烏坍,踏踏實實的幫他輔佐朝政,重振國威,內心的肯定讓她對未來給予了希望,索性喝的滴酒不剩,“真的不錯,你也喝啊!”
“時間倉促,這酒釀的不多,你多喝些!”烏坍微笑的輕刮她的小鼻頭。
女奴敲門而進,“啓稟天王,侍衛隊長乾布喇說事情即將辦妥,請您放心!”
烏坍聞言,好像放下了一塊心頭大事,輕鬆的一揮手,“知道了,下去吧!”
嵐汐好奇,“你讓乾布喇辦什麼事啊?”
“哦,呵呵呵,沒什麼,就是讓人將這些日總結的耕種要點、難點,記錄下來,先分發給周邊的各個城鎮,之後再做跟廣泛的宣傳。”烏坍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不自在,卻是再爲嵐汐斟滿,就連爲她夾的烤羊肉,都做了最細緻的挑選。
一名侍衛未等到通傳,便已急急步入,施了一禮,“回稟天王,侍衛隊長傳來急報,說事情有變,請您儘快派兵支援。”
烏坍眉間一皺,對這侍衛很是不滿,輕咳了一聲。
侍衛意識到自己稟報的很不是時候,趕忙會意的退了下去。
嵐汐察覺出烏坍眉間一絲絲的陰鬱,問道,“不是去宣傳了嗎,怎麼還要派兵?”
“哦,額,呵呵~,不就是那些殘留的反對餘孽,沒事,你先吃飯,我去去就來!”烏坍起身出門。
嵐汐也不在意,畢竟烏坍是個很有能力的天王,她無需對他的決定太操心,繼續大口大口的吃。
可是,吃着吃着,似乎哪裡不對,反對餘孽不是已經被烏坍和軒轅卿帶來的疆巫和蠱師的配合下消滅的所剩無幾?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再聚集到能將侍衛隊長反傷的程度?
嵐汐擦乾淨手,示意女奴不許出聲,隱匿氣息的出了寢室,走到長廊的另一端,七拐八繞尋找烏坍的身影,看見花園中的幾個身影。
月色下,烏坍嘴裡咒罵着,用耙刀狠狠的刺進那名剛剛稟報的侍衛身體,然後沉沉的說道,“將這裡收拾乾淨,決不允許讓鳳女看到!”又對一側的侍衛命令,“再傳一萬精兵瑞士,勢必將軒轅卿徹底剿殺!”
“是!”侍衛領命奔走。
嵐汐心裡“嘭”的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那猙獰下令的是烏坍嗎,他要絞殺軒轅卿?
她捂住自己因爲接受不了而差點兒尖叫的嘴,慢慢的向後退,撞到轉角的女奴。
“鳳女,奴婢該死!”小女奴誠惶誠恐。
烏坍循聲望來,只看到嵐汐轉身飛奔的身影,慌亂的下令,“攔住鳳女!”
“是~”侍衛就像事先準備好了一般,從四面八方涌來,將嵐汐團團圍住。
烏坍極快的追來,堵住她,知道她已經聽到了剛剛的話,警告道,“嵐汐,回去睡覺!”
嵐汐像不認識烏坍,他怎能如此,“爲什麼?”
“那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回去睡覺!”烏坍嚴肅,預示着他此次是帶了無可挽回的決絕。
嵐汐自然不會就此服從,她是鳳女,有鳳徽護體,“烏坍,你知道,這困不住我!告訴我原因!我需要知道!烏坍~!”
烏坍變得凝重,拳頭握的“咯咯~”響,澀辱的笑,“他以前不知道你是鳳女,如今是知道的,瑤祈寺你護他安危我可以不計較,可是昨夜卻還要與你······,嵐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嵐汐低了頭,是啊,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纏綿,烏坍以前不計較,那是因爲她不懂事,如今她又怎能還故作幼稚?
“可是,慶兒和萱兒你不是也接受了嗎?”
“不要胡說!”烏坍嚴厲的吼道,鳳女的不忠貞嫌疑好不容易被洗清,讓別人聽到慶兒和萱兒的事,還會引起多大的風波,他掃了一眼在場的侍衛,又說道,“這不一樣,嵐汐!”
“可是,軒轅卿也幫了咱們,你不能因爲我的錯而對他進行刺殺!”不管軒轅卿是逼迫她用身體來償還人情,還是她自己的身體在他的引誘下有了真實的需要,這件事都已經成了事實,她卻不能將責任推給軒轅卿一個人,也必須阻止這場慘烈的廝殺。
烏坍稍有思慮,最終嘆了口氣,嚴肅的眼神漸漸變暖,走到嵐汐身邊,牽起她的手,貼着她的耳畔,用僅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嵐汐,咱們前世就是夫妻,要知道今世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與你重聚,而如今你和瑤祈國,都是我的一切,你也知道,當初得知你懷了孩子的時候,我做了哪樣的犧牲,你生慶兒和萱兒的時候,我又揹負了做麼大的危險瞞天過海,我不求你什麼,我做的這一切,也只是想讓你不要再與他糾纏,平平安安的呆在我的身邊,就這麼簡單!”
這一番平凡卻真實的話語,讓嵐汐心中愧疚難當,烏坍的對她的愛有着無法想象的包容,而且她是瑤祈國的鳳女,也有着和烏坍一樣守護子民的使命,是她一錯再錯。
她頓時沒了底氣,“烏坍,我······”
“不用說,我明白,你先回去休息吧!”烏坍手一擡,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真的很想知道軒轅卿會怎樣,“那他······”
“我不會讓他死!”
嵐汐心中沉重,不死,是會受傷嗎?軒轅卿此次對她的褻瀆也的確算是對天王的挑釁了,只願烏坍不會下手太重。
她被烏坍親自送回寢室,心虛的對烏坍叮囑,“他的心臟被我傷過,你能不能······”
“我知道,你等我回來!”烏坍親吻了她的額頭,轉身離開。
嵐汐躺在牀上,心裡始終忐忑,思緒像一個無法停止的鐘表,不敢有絲毫額懈怠,等待着烏坍的回來,也更等待着軒轅卿撤出瑤祈國的消息。
時間過得很慢,嵐汐扳着指頭數時辰,不知道渴,也不知道餓。
窗外的光線交替的明暗了兩次,意味着兩天已經過去。
嵐汐問送食物的女奴可有什麼消息。
女奴搖搖頭,“鳳女,你兩日沒吃東西了,身體受不了,先吃些東西吧!”
“不用了,下去吧!”嵐汐揮了揮手。
長時間緊繃的神經讓她睏倦,大腦悶悶的難受,嵐汐靠在牀頭上閉眼小歇,提醒自己不要睡,卻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