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你大爺聽到果果的話轉身走進了林中,很快的,森林中就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纔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果果就看見你大爺嘴裡叼着兩隻又肥又壯碩的野兔從林中走出來。
將野兔丟在果果面前,你大爺討好的湊到她的面前,像討喜的孩子一般炫耀着自己的功績。
“好樣的你大爺!”果果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伸手滿意的摸了摸碩大的的虎頭,祖母綠色的眸子轉動着流光溢彩。
帶着你大爺在密林中穿梭着,兜兜轉轉,當第三次回到同一個地方的時候,果果終於累得癱倒在地,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
一想到獨孤易還被自己藏在枯葉樹枝下,果果就再也坐不住了,抱着你大爺的脖子哭喪着臉,“你大爺,我好像把易小子給弄丟了,怎麼辦?”
“嗷嗚!”你大爺伸出猩紅的大舌頭舔了舔她的臉,卻被她一臉嫌棄的給踹開,可是你大爺卻並不氣妥,匍匐着再次爬到她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幫我找到易小子?”果果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它,隨即又神經兮兮的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怎麼可能,我怎麼能聽懂老虎的話!”
“嗷嗚!”像是爲了證明她並沒有聽錯,你大爺再次低吼了一聲,果果疑惑的看着它,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爬到它的背上。
果果剛坐穩,你大爺便飛奔進林子中,矯健的身影在密林中穿插着。驚得林中大小動物四處逃散,有逃避不及的也被它一巴掌給拍開。
你大爺的速度很快,果果緊緊的抓住它脖子上的毛,感受着兩旁景物飛逝而過,終於又體會了一把當年火車飛機那種風馳電掣的感覺。
直到你大爺停下來果果纔敢睜開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詫異的瞪大眼回過頭。當對上你大爺那洋洋得意的表情時,果果卻突然伸手一巴掌拍在它的頭上,雙手叉腰咆哮起來。
“你大爺你大爺的,你知道怎麼不早說,害得老孃白走了那麼多冤枉路,罰你晚上不準吃晚飯!”
說完看都不看一眼你大爺那雙滿是委屈的眸子,將礙事的裙角紮了起來,按着記憶中的方位找到了被自己藏在枯葉樹枝下的獨孤易。
在你大爺的幫助下將獨孤易搬到了一堆乾草上,看着那張依舊泛着青黑色的俊美容顏。果果的眉宇間劃過一抹憂愁,她知道,只要蛇毒一日不解,獨孤易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你大爺溫順的趴在她的身邊,順着她的眼神看着獨孤易。突然站了起來。轉身飛快的消失在密林中。
等果果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大爺健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鬱鬱蔥蔥的森林內,任憑她怎麼喚都沒有將它喚回來。
直到天快黑了你大爺的身影都沒有再出現,看着日落西山,果果也餓得沒有力氣再怨天尤人了,爬上前伸手摸了摸獨孤易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正在慢慢的上升。
或許是她指尖的冰涼刺激到昏迷中的獨孤易,他長長的睫毛慢慢的顫抖着,緩緩的睜開眼,入眼便是一張滿含擔憂和欣喜的倒映着金鳳剪影的祖母綠色眸子。
“易小子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果果費力的將他扶坐起來。難掩聲音中的顫抖。
獨孤易淡綠色的冰眸慢慢地從她的臉上移開,看着周圍慢慢的蹙起眉頭,清咳着,“陛下,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懸崖底下吧!”果果搖了搖頭。
聽到她的話,獨孤易漂亮的眸子慢慢的盪開一抹擔憂,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是最終卻以失敗而告終,轉頭抓着果果的胳膊。
“陛下,這裡不安全,這附近恐怕會有猛獸出現,我們現在必須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果果攙扶着獨孤易,還不忘將你大爺抓到的兩隻野兔給帶着,趁着天還沒有黑開始尋找安全的地方。
看到那兩隻野兔,獨孤易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轉頭靜靜地看着果果那精緻無暇的側面,冰眸慢慢的盪漾開一抹溫柔。
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果果他們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山洞,這一次果果學聰明瞭,仔細的打探了一番,直到確定裡面真的沒有野獸才扶着獨孤易走進去。
果果在洞口周圍找了一些乾草鋪在山洞內,扶着獨孤易做好,感受到他的顫抖,又馬不停蹄的撿了一些枯樹枝擺在他的面前。
從獨孤易懷中掏出火摺子,費了半天的勁纔好不容易把樹枝給點着,一擡頭便對上那雙滿含疼惜的冰眸。
看着她那張滿是黑灰的小臉上祖母綠色的眸子燁燁生輝,獨孤易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着,突然低下頭,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慢慢的滴落。
“易小子,你怎麼了?”見他低頭不語,果果好奇地湊上前伸手捅了捅他,一直低着頭的獨孤易卻突然擡起頭,在她錯愕的目光下輕輕含住她的脣。
果果的眼神由最初的驚訝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並沒有像上次一樣伸手去推他,而是張開胳膊緊緊的環住他的脖子。
脣齒相交,許久,兩人才戀戀不捨的鬆開,火光下,獨孤易青白的俊顏慢慢的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嫣紅,看着她,晶瑩的淚水大顆滑落,“陛下,怎麼辦,屬下突然捨不得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果果緊緊地握住拳頭,附身在他的脣上蜻蜓點水般一點而過。
山洞內安靜得只聽見火堆燃燒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獨孤易靜靜的靠在石壁上看着那拿着刀對着野兔左右比劃的女人,冰眸內盪漾着滿滿的都是溫柔。
果果比劃了半天都不知該如何下手,最後乾脆將手中的野兔丟掉,撇着嘴哭喪着臉看着獨孤易,“易小子,我不會殺兔子怎麼辦啊?”
“我來吧!”獨孤易掙扎着,可是突然臉色一變,張嘴噴出了一口血,整個人無力的再次跌靠在石壁上,苦笑着看着她。
“易小子!”果果驚呼着撲上前,祖母綠色的眸子已經盪漾開淺淺的水氳。
“嗷嗚——”
正在這時,洞口外突然傳來一聲虎嘯,獨孤易面色陡變,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老虎,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拼死都要護得果果的周全。
就在獨孤易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果果突然咆哮了起來,“你大爺你大爺的,還不快滾進來!”隨着一陣冷風的襲入,一頭通體雪白的白虎從洞口闖了進來。
看到白虎,獨孤易這才鬆了一口氣,跟在果果身邊那麼久,他自是識得這隻白虎你大爺,看到你大爺,終於可以解釋那兩隻野兔的由來了。
你大爺將嘴裡的採來的野果放在果果的面前,最後伸出爪子在那堆野果中扒拉出一株火紅色的植物,咬着果果的衣服,嘴裡發出嗚嗚聲。
果果還在惱它的不告而別,伸手一巴掌將它拍開,別過頭不去看它,你大爺匍匐在她的腳邊急得嗷嗷直叫,突然站起身,叼着那株草來到獨孤易面前。
獨孤易面露驚訝的看着那在自己翻身打滾的白虎,微微的擰眉,若有所思的開口,“你說這草能解我身上的蛇毒?”
“嗷嗚!”你大爺竟然點了點頭,將草丟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帶着一絲讚賞。
果果不知何時已經湊了過來,她已經聽到了獨孤易的話,抓起那株草,懷疑的看着你大爺,“你一隻老虎懂什麼草藥,別在這添亂了!”
你大爺不滿的看着她,把頭轉向獨孤易。獨孤易眼角微微抽了抽,他竟然在這隻老虎的眼中看見了赤果果的威脅,思慮了片刻,伸手接過果果手中的那株草。
“我相信它,識別藥草是動物的天性!”
“可是,如果這草有毒這麼辦?”果果伸手抓住他的手,面帶擔憂的說着。
“不會的!”獨孤易淡笑着開口,他沒有告訴她,沒有了這草他一樣會死,體內的蛇毒已經遍佈了五臟六腑,他最多也只能再堅持一個時辰,如其坐着等死,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
見他堅持,果果只好放棄了,面帶擔憂緊張的看着他張嘴將那株草塞進嘴裡慢慢的嚼了起來。
看着他艱難的嚥下藥草,果果一顆心緊緊的提了起來,等了半響都沒有毒發的徵兆,果果剛鬆了一口氣,獨孤易突然顫抖了起來,張嘴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你大爺!”果果突然吼了起來,正匍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你大爺被嚇了一大跳,幾乎下意識的站起來往外跑,果果那會如此輕易地就放過它,緊跟着追了出去。
跑到洞口外,哪還有你大爺的蹤影,果果心繫獨孤易,啐了一口轉身回到洞中,卻驚訝的發現獨孤易已經坐在地上打坐,頭頂還隱隱的冒着煙霧。
果果再傻也知道現在不能去打擾他,只好悄悄地坐在一旁觀察着他,看着他臉上的青白若隱若現,像走馬燈一般精彩,最後慢慢的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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