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不玩了!”果果將麻將一推,撅着嘴一臉憤憤的樣子。
這可是她和小粲花了好多心思纔打造的一副白玉麻將,價值連城。
小粲閉門思過的這三天幾乎都是膩在果果這裡搓麻將。
果果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了。
自己身邊的男人都是賊精賊精,她也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贏了點他們的錢。
到這會,她不但把贏來的錢輸掉,就連老本都給輸沒了。
不說紅果和赤炎這兩隻狐狸,就連小籬子也贏了不少自己的錢,一想到那些錢,果果就一陣肉疼。
眼神幽怨的看着身邊圍過來的人長吁短嘆。
鳳籬看着她的樣子,心裡更是難過,慌忙掏出懷中的錢袋,小心翼翼的遞上前,說:
“三姐姐,這個是籬兒的,都給你了!”
果果雙眼發光的看着那錢袋,一掃剛纔的陰霾,張開胳膊抱住他,在他粉嫩嫩的小臉上狠狠地‘啾’了一下,一臉興奮的說道:
“小籬子,我愛死你了!”
鳳籬整個人僵在她懷中,漂亮的小臉慢慢變紅,像煮熟的大蝦一般,水汪汪的大眼閃着耀眼的光。
“哼,你也只會騙小籬兒的銀子!”一旁的紅果鄙夷的開口。
白果等人很不給面子的笑了,果果老臉一紅,雙手叉腰,嚷嚷道: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衆人好不容易笑夠了,又開始面面相覷。
小粲突然站起來,興奮地說道:“寶,要不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果果眼前一亮,拍着手說:“好呀好呀!”
於是將人全部聚集到一起,由小粲將遊戲規則講解了一遍。待大家都明白了便開始遊戲。
棒子轉了一圈,最後指向了一臉新奇的鳳籬,面對衆人同情的目光,他緊張的說道:
“我,我選真心話!”
小粲看着果果,笑得那叫一個淫.蕩啊,像狼外婆一般引誘道:
“小籬兒,告訴小粲姐,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鳳籬偷偷看了一眼果果,剛好與她的目光相撞。忙像受驚的小鹿一般低下頭,懦懦的說:
“籬兒想和三姐姐永遠在一起!”
說完就埋頭當鴕鳥,而可憐的果果。卻遭受着所有人的怒目而視,只好尷尬的笑着說:
“那個,都別看着我啊,繼續玩繼續玩!”
棒子再次轉動,這次指向的卻是一直默默無聲的秋水痕。
面對小粲不懷好意的笑。秋水痕咬牙道:“我選大冒險!”
小粲嘿嘿一笑,站起身,指着果果對他說道:“那你就當着我們的面親她一口!”
“小粲!”果果生怕他尷尬,忙呵斥。
可是沒等她說完,秋水痕卻做出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走到果果面前。飛快的在她臉上啾了一下,然後紅着臉退到一邊。
棒子再次轉動,這一次卻輪到了果果頭上。
看着小粲臉上毫不掩飾的興奮。果果一個頭兩個大,糾結了一會,咬牙道:“真心話!”
小粲笑得一臉邪惡,湊到她面前,眨着眼說道:“你最愛的人是誰?”
她的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都一臉慘白的看向果果。
果果的額頭上開始冒冷汗,在那些高壓下。冒着生命危險,顫顫巍巍的說:“紅寶!”
聽到她的答案,衆人卻齊齊鬆了一口氣,小粲即使不滿這個答案,也沒再說什麼。
很不幸的,棒子再一次停在果果面前。
果果的眉心都在跳動,她現在非常後悔玩這個鬼遊戲,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添堵麼。
小粲依舊不懷好意的笑,打定主意讓她破功。
果果知道小粲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我選大冒險!”
小粲一副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笑容滿面的說:“跳脫衣舞!”
“莫瑙粲,你不要太過分!”果果狠狠地瞪着自己的損友。
小粲聳肩,無動於衷。
果果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其餘的人,可是紅果卻不厚道的開口:
“要脫就快點,我們還等着繼續呢!”
看樣子是沒人幫自己了,果果只好含淚答應,一邊舞動,一邊寬衣解帶。
眼看脫得只剩下褻衣,再脫就要裸奔了,可是依舊無人阻止,果果一咬牙,開始解衣帶。
“該死的!”耳邊響起熟悉的咒罵,果果身子一暖,已經被紅果摟入懷中。
嘴角慢慢揚起得意地笑,她就知道,紅果是不會讓自己走光的。
“切,沒勁!”小粲撇撇嘴,卻遭到衆人一致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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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內,流螢站在花叢中,幾乎與天地融爲一體。
他的身後,花攸朵癡癡的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張嘴,聲音沙啞地說:
“你到底想要逃到什麼時候?”
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聲音,流螢依舊背對着她,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有微僵的背泄露了幾分他的無奈。
“陛下該回宮了!”許久,空蕩的神殿纔想起他天籟般的聲音,帶着一絲疏離。
“你到底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她及時地趕到會有什麼後果,那些刺客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流螢淡漠的說道:“生死有命,陛下不必爲我擔心。”
花攸朵怒了,衝上前緊緊地抓着他的雙肩,咬牙道:
“你明明知道,你和楹兒就是朕的命,今日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就是綁,朕也要將你綁走。”
沒想到她會失禮至此,流螢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說:
“陛下這又是何苦,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陛下又何必一錯再錯。”
“錯誤,你以爲你一句錯誤就可以將我們之間的一切否決嗎,那楹兒呢,她算什麼?”
“楹兒!”流螢渾身一怔,絕美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見他有所鬆懈,花攸朵再接再厲道:
“你可知楹兒的委屈,若有早一日,她知道自己是被親爹遺棄,她會怎麼想!”
“別說了!”流螢一個踉蹌,有些驚慌失措的哀求道:“求求你別說了!”
花攸朵雖然看得心疼,可是爲了帶走他,也顧不上許多。
慢慢平復了心情,流螢再次恢復一臉淡漠,風輕雲淡的說道:“夜深了,陛下回吧!”
說完不待她回答便轉身離去。
“你,當真如此絕情,定要棄我母女二人於不顧。”身後傳來花攸朵痛苦的譴責。
流螢擡頭看着滿天星辰,淡然的說道:
“陛下不必再說了,我的身份早就註定了孤獨一生,若與你們相認,便是萬劫不復。”
他是國師,註定無情無慾,可是他卻遇見了她,他這一生的劫。
他本來不信命運,可是當天災降臨時,他害怕了。
他爲她生了一個孩子,卻不得不忍痛將孩子送到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手中。
這麼多年,孩子和她便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念頭。
他知道,他的秘密一旦公開,便會引起一場災難,到時候又是血流成河,他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