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蘇天御一行人抵達曼市機場,前來接機的是龍城洲立外交部門的一把手,姓黃。
雙方握手致意後,就迅速離開了機場大廳,趕往洲立外交總部。
路上,黃部長非常客氣的衝蘇天御說道:“您在二區出差期間,將受到我外交部門最嚴密的保護。但……如果有一些突發情況,不在我部的管轄範圍內,我們可能也很難處理。您是知道的,我部是一區外交部的下屬部門,有些事情沒有獨立處理權限。”
黃部長的話,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
簡單來講,龍城不是大區,外交權限也是在一區之下的,如果蘇天御在這邊不招災不惹禍的,那肯定是誰都動不了他。但是,全統局要是搞出了大動作,觸犯了二區的律法,並把事情頂到了明面上,那老黃也是沒什麼辦法的。
對於這種說辭,蘇天御是能理解的,他也很客氣地點了點頭:“黃部長,我們給您添麻煩了。您放心,這邊的事情不會影響到咱外交部門的立場,我們也不會幹理虧的事兒。”
“那就好,那就好。”黃部長點了點頭:“咱們外交部門的同事,準備了簡單的接待晚宴,您看……?”
“手裡的事情比較多,晚宴就算了。”蘇天御擺手:“我先處理陸局長的事兒。”
“好吧,那我們回單位?”老黃試探着問。
“對!”蘇天御點了點頭。
……
大約四十多分鐘後。
蘇天御等人抵達了龍城洲立外交部門,而黃部長則是親自爲他們安排了住所和會議室。
“辛苦了。”蘇天御伸出手掌說道。
“分內的事兒。”黃部長笑了笑,與蘇天御握手時說道:“那我今晚準備一下措辭,明天跟二區的外交部門進行申訴,並且表達我方立場。”
“對,你這邊壓力給到了就行。”蘇天御立即回道:“晚上也可以聯繫一下二區這邊的對接人員,直白地告訴他們,我方的態度是,陸局長不可能在這裡被判刑,如果他們一意孤行,我們肯定通過各種反制手段回擊,最主要的就是巴拿城運河對二區停止開放。”
“明白了。”黃部長點頭。
“行,那就這樣,你早點休息。”
“好!”
衆人寒暄了兩句,黃部長就帶着外交部門的人離去。
房間內,老黑仔細檢查了一下傢俱和陳設,扭頭衝着蘇天御說道:“沒有監聽設備。”
“嗯!”蘇天御彎腰坐下:“顧佰順那邊有迴應了嗎?”
“有。”老黑站在一旁,掏出電話交給了蘇天御:“家裡那邊啓用了多個B級蟄伏探員,目前有兩人已經摸到了一些信息。”
蘇天御接過手機觀看了起來。
“還有,我們有一名代號爲穿山甲的探員,在打探消息時暴露了。原本他是要被捕的,但在關鍵時刻,卻被另外一夥未知人員救了。對方號稱是你的老朋友,說你在這事上,欠了他們一個人情。”老黑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老朋友?!”蘇天御皺眉擡起頭:“還說什麼了?”
“就這一句話。”老黑也很納悶:“會是哪邊的人呢?難道是華區的?”
蘇天御停頓一下:“既然是救了我們的探員,他們暫時應該沒惡意。先不管這夥人了,抓緊救豐哥纔是正事。”
“我覺得二區的外交部門和六處在拖延時間。”老黑表示贊同:“他們一定是想盡快夯實證據,不給我們談判的機會,直接拘捕,判人。”
“別吵,我打個電話。”
蘇天御皺眉回了一句,左手拿着老黑的電話,右手用一步新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喂,六子!”
“哥,你幫我追一條線。”蘇天御看着老黑的手機,將顧佰順那邊蒐集到的情報,輕聲唸了一下:“六處情報科,第二行動隊,有個叫理查德的小隊長,他應該是負責和一區中央局進行對接的。你動他吧,他或許會了解內情。”
“情報準確嘛?”對方問。
“應該準確,是我們蟄伏探員打聽到的。”蘇天御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我們最好要在天亮之前,摸到有關於豐哥的準確情報,不然再拖一天,事情恐怕有變。”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信吧。”
“好,就這樣!”
二人結束通話,蘇天御拿着手機走到了窗口:“踏馬的,我還以爲是康鼎煌,沒想到是中央局這幫狗東西!”
“我們收編華人社會團體的步子太快了,”侯國玉坐在沙發上說道:“他們有點坐不住了。”
“嗯!”蘇天御看着窗外點頭。
……
凌晨一點多鐘。
曼市的一條街道上,許久沒有露面的姚豆豆,嘴裡嚼着檳榔,伸手將電話遞給了司機說道:“去這裡。”
“好!”司機迴應了一句。
話音落,兩臺車奔着市郊趕去。
姚豆豆是一年多以前加入的全統局,準確地說,算是被狗六子道德綁架了。
在那段時間裡,狗六子急需擴充行動隊的精英成員,所以就不停的給姚豆豆打電話,騷擾他,每回都是哭爹喊孃的訴苦狀態,非要拉着姚豆豆這種鐵血戰士,一同共謀大業。
姚豆豆最後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同意蘇天御的邀請。但他的要求是,自己帶的人不在龍城坐班,而是在外面活動。
這一年多,姚豆豆的團隊幾乎不接私活了,因爲他們很怕自己出事,會連累到全統局,所以也算是變成了,拿固定經費的官方戰士,並且暗中也沒少幫蘇天御解決麻煩。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臺汽車停在了一處街區邊緣。
姚豆豆掃了一眼四周,帶隊下車:“老規矩,喜寶踩外面的點,其他人和我進去。晚上比較安靜,非必要情況下,不要開槍。”
“明白!”
“嗯!”
衆人點頭,默契着分散。
……
與此同時。
一架飛機降落在了二區周邊的待規劃區內,一羣穿着軍裝的男子,擁簇着一人從軍用運輸機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