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該起牀了。”嵐煙在門外敲了敲門說道。
蓉白睜開一隻眼,嘴裡迷迷糊糊的咕噥着:“那麼早幹嘛...”隨後翻身繼續霸佔被窩。
“王妃,您今天是要和王爺回孃家的。”嵐煙再次開口,並且推門進入。
蓉白鬱悶了,這娃子到底是沒經過她同意,進了多少次她的門?
“知道了知道了,我起來就是。”反正形象也沒了,不擔心了,這便是蓉白的‘樂觀’心理。
“那嵐煙爲您更衣。”還是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
蓉白抓狂,她難道就沒有其他表情麼!
“我自己會更衣。”哼,前世古裝什麼的看多了,更衣啥的,她怎麼能不會。
“……是”嵐煙低聲應到,這次怎麼都不自稱本王妃了?
嵐煙有些鬱悶,可悲的是,最想看到嵐煙別的表情的蓉白,還是華麗麗的錯過了。
“哼哼哼……”哼着昨天的調調,蓉白換了衣。
“那嵐煙爲您梳髮。”這不是昨天的調調麼,想到這,嵐煙突然想起那個冷顫,不緊抖了抖身子。
“哼,不…”蓉白剛想說不用,瞬間想起她貌似只看過不會自己梳那種複雜難搞的樣式。
語氣一轉:“嗯,嵐煙你幫我梳吧,簡單點就可。”
“……是。”
“王爺,王妃已經在轎裡了。”嵐煙低頭,對着面前散發着生人勿近的男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嗯,去侯府。”離夜辰平淡的吩咐。
前個晚上,嵐煙已經把蓉白的事告訴他了,離夜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蓉白坐的馬車,隨後坐上另一輛,比蓉白的不知要豪華多少倍的馬車。
“昨天看這王府,也不像很窮的樣子啊!這坐在屁股底下的東西,怎麼那麼硬,坐的疼死了!”蓉白坐在馬車裡,不停的扭屁股。
蓉白正抱怨着,卻聽見街上的百姓的話語聲。
“離…離王爺!哎,你看是離王爺的馬車!”
“哇,真的啊,果然只有離王爺才能配的上這馬車!”蓉白哼了一聲,一羣花癡!像她,從不花癡,只調戲!
“咦,後面還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哼,肯定是那個花癡傻子的馬車唄。”
“嘖,那個傻子還真是好運”
“要不是夜王爺小時候和這個傻子有婚約,她這種人怎麼能嫁進去。”
……
議論聲隨着馬車的步伐,漸漸遠離消失。
馬車內的蓉白,聽到後面議論她的話,神色卻是一片冰冷,她清楚感受到了內心的疼。
是啊,不代表傻,就沒有感覺!
雖然原主喜愛調戲男子,但蓉白卻感覺到,她並不是單純調戲男子,她雖然有爹疼,可她還是希望,能有個人可以愛她,不嫌棄她,和她一輩子罷了。
難道傻,就被世人認爲不管做什麼,聽到什麼都沒有感覺麼!
誰說傻,就必須是這樣的!
“蓉白,我定會爲你復仇!”這不是對她自己說的,而是這具身體的原來主人!
而另一輛豪華馬車內,裡面的男子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侯府內
“離王爺。”衆人下跪。
離夜辰,年紀輕輕修爲卻是變態到讓人發顫。
加上長相俊美,更是俘獲了一堆少女的芳心,可,由於離夜辰不喜女子靠近,又是塊大冰山,以至於少女們只敢遠距離看他。
但,喜歡他的女子不減反多!要不是父親小時候做了個這麼錯誤的決定,他怎麼會娶蓉白這種蠢女人。
離夜辰淡淡的蹩了眼衆人,沉聲道:“起來吧,安侯公客氣了。”
安侯公蓉敬擎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這不明擺着,就算他和自家閨女成親,他也不認自己麼!
離夜辰是神,是鳳清國的戰神,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他拿什麼反斥他?!
“咳咳,夜辰啊,白兒呢。”蓉敬擎不自然的咳了咳,問道。
“爹!”蓉白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
然而準備給蓉白做下來的‘臺階’的人,看着她直接越過自己跳下來的動作,心裡想到的卻是:好一隻粗暴的女子!
當事人卻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給人留下了‘粗暴’的印象。
“爹!”蓉白又叫了一聲,走過離夜辰的身邊,心中不屑。
她這都過門三天了,要回門探親,他纔出現,她纔不要看他!
“白兒?”安侯聽到蓉白叫自己爹的時候,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女兒不傻了。
“嗯啊,白兒在!”蓉白臉上蒙着面紗,一雙桃花眼直直的看向自家爹。
“白兒!你…你能好好說話了!”不是幻覺,不是幻覺!他真真切切聽到了,白兒能!能正常說話了!
“爹,白兒能好好說話了!”看着蓉敬擎那麼關愛她,蓉白,你這輩子有這麼個爹疼你,爲何還嫌不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