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會天真的認爲周若彤被我這樣說了兩句就會直接好轉過來,那樣不太現實。
只要周若彤自己不會思想偏差做出什麼啥事兒來,時間的流逝終究會將她的傷痛撫平。
晚上什麼都沒做一來我肯定不想要再周若彤這種狀態的時候和她那啥,二來,我被劉默那瘋狂的索取之後,現在也是有點精氣不足,根本無法應付周若彤了。
這樣挺好的,其實。
我不想要周若彤因爲傷痛而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來,這樣的事情不是我能夠接受的。
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第二天,神清氣爽。
周若彤和我很早就起來了,昨天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周若彤卻像是很滿足的樣子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難道是我的功勞?
我不知道,也不想理會那些東西。
現在想太多都是於事無補,還是老老實實的關心接下來的事情,將周啓明的喪禮做好就是。
送走周啓明,他入土爲安之後周若彤也少了點念想,隨着時間流逝纔有可能撫平傷痛。
整理了一下儀容,邊和周若彤過去,叫上胡文麗她們一起,過去主持周啓明的葬禮。
周啓明早就火化了,是我的意思,周若彤也同意。
雖然大家都能夠隱隱約約的猜到是什麼事情,但是早點解決了也避免麻煩。
週日明脖子上那麼明顯的傷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胡文麗和周若彤坐一輛車,蘇拉和我坐一輛車。
剛上車,蘇拉就趴在我身上,使勁的抽鼻子。
我有些別捏:蘇拉,你在幹嗎呢?小狗啊
我在聞你身上有沒有不應該出現的味道。
蘇拉的話讓我有些?起來,不過還好,蘇拉很快就放下心來,做好了身子:算你老實,人家若彤剛剛死了父親,你不要在那裡胡鬧啊。
這話說的,難道她父親沒死我就能了啊?
我心中想到。
蘇拉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話語之中的毛病,趕緊強調:這可不是讓你出去胡搞啊,不管怎麼樣都不行。
我看了蘇拉蠻橫的樣子,有些好笑:那你還然我照顧她一晚上呢,昨晚上你自己又不來。
我看着蘇拉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你不懂,我很擔心若彤,昨天她的狀態很不對啊,你沒有發現麼?等你走了之後方纔好了點,我害怕她想不開自殺所以讓你看着呢,你是男人,而且反應什麼的都要快一點,我也放心。
聽了蘇拉的話,我差點沒直接嗆死。
什麼叫我走了之後周若彤才正常了一點說得好像是因爲我在這裡她纔不正常一樣。
我越發的緊張起來,再這樣弄下去,遲早會被蘇拉看出什麼來,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幸好,這件事情之後,我和她們湊在一起的機會應該不會很多才是。
對了,蘇拉,什麼時候抽空和我一起到你老家去一趟啊,我去看看咱們爸爸另外,我上次聽你說過,你們老家那邊水源很不錯,我想要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在那邊弄個水廠。
我直接轉移了話題,不想要再繼續享受驚險刺激了。
我的心臟被這樣反覆折磨之後遲早都會出問題的,我發誓。
好啊我也應該回去看看了,馬上就是父親的生日了,這麼久沒有回去看看他,他肯定生氣了。
蘇拉聽了我的話,頓時就轉移了注意力,有些惆悵的開口說道。
這傻丫頭,墳墓那邊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纔對。
雖然蘇拉小時候難免有些風言風語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老村長也早就入土了,什麼恩怨都沒了,這傻丫頭也太過擔心了,我想,再怎麼樣農村裡面的民風還是算比較淳樸的吧。
這樣就算是約定好了,蘇拉本來就想要回去,我也順便回去祭拜一下,另外把水源的問題落實,我們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隨便說了幾句,便到了場地。
我和蘇拉他們一起進去。
時間還很早,都沒有人過來。
只有我們四個人在。
和電視裡面差不多,靈堂的佈置沒有什麼特別的,周若彤穿好了一應衣服之後便坐在火盆旁邊開始燒值錢、
單純的重複而已。
招呼客人,收錢,到了中午,就是送別儀式,吃飯,也算是完工了。
只是到現在還不見周永福我有點生氣。
這傢伙再怎麼不堪,但是畢竟周啓明是他老子,現在竟然都還不見人影,着實是有點混賬了。
不過我畢竟是外人,不好多說什麼。
周若彤一臉的淡然,看不出喜怒,似乎對周永福的事情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這種淡然的樣子的確是讓我有些意外也有些佩服起來。
原本週若彤就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挫折之後顯得更加成熟起來了。
到了後面,人開始多了起來。
周啓明雖然倒臺了,人走茶涼,但是最後一程很多人還是不介意過來送行的。
還都是有些頭面的人物,看來周啓明做人還不算太失敗,很多人還是願意在這最後的時光做一做表面功夫的。
都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一切順利,但是很顯然,今天的喪禮連老天都不會讓他順利起來。
才進行沒多久,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是周永福。
這傢伙總算是來了。
但是來了,很顯然還不如不來的好。
這個傢伙東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穩了,身上一股子沖天的酒氣,不知道昨天跑到哪裡去鬼混去了。
這個傢伙就是一個花花太歲二世祖,這我知道,但是在周啓明喪禮上面,連最基本的面子都不考慮一下直接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的傢伙還真是不可以常理揣度。
真是一個人才啊,這傢伙。
我開始爲周若彤將所有的一顫都讓給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感到有些不值當了,再怎麼說也是周啓明星星苦苦積攢起來的家業,這很顯然是要被周永福這個傢伙給直接禍害乾淨的節奏啊。
周永福就像是弄壞那一鍋濃湯的老鼠屎,一進來頓時就讓大廳烏煙瘴氣,下面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周若彤皺起了眉頭:弟弟,你幹什麼呢,還不趕快換好衣服和我一起接待賓客。
周若彤即便再有城府脾氣再好見到周永福這樣的德行心情也不會好到那裡去,沉着臉走過去要將周永福拉到一邊。
你給我走開。
周永福卻根本不領情,直接揮手打開了周若彤的手,大聲嚎叫起來: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你憑什麼關我你給我走開。
周永福這個小子看來的確是醉得不輕了。
有再大的矛盾你也該私底下解決啊,在靈堂上面吵鬧算是怎麼回事兒?
永福,你瘋了麼,這是爸爸的喪禮,你給我老實點,要吵要鬧,等會兒私底下我們慢慢說,現在你給我好好的過來呆着。
丟臉丟到這種場合來了。
周若彤氣得渾身發抖,看着周永福開口說道。
別說是周若彤失望皺眉,就算是來觀禮的賓客都是無比的失望。
大家或許都想不明白,周啓明好歹也是一代梟雄,怎麼生個兒子如此不成器。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幸災樂禍的在那邊看好戲,我在下面坐着,看着周永福胡攪蠻纏,這小子我接觸過,雖然有些二筆屬性,但是還沒有楞到這種程度。
再傻也不會到這種場合胡鬧,怎麼樣叔伯什麼的關係對他以後多多少少有點幫助的。
他不至於無所顧忌的在這種場合肆意表演。
唯一的解釋,這個傢伙被有心人利用了,有人想要搞亂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