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凝看着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之前生氣嗎?當然,沒有人願意一直陪着自己的獸寵還聽另外一人的話,可當他爲了她化身成魔的時候,孟千凝心中又有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
“你……能原諒我嗎?”靈兒有些忐忑的看着孟千凝,他現在最怕的依舊是她用那種冷淡的眼神看着自己。
孟千凝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原諒他:“我不知道。”
得到這樣的答案,靈兒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滿足的笑了,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她沒有說不原諒就好。
不知道就代表着她心裡也是矛盾的,就是現在不原諒,以後也會原諒。
有了這樣的想法,靈兒眼中滿是笑意。
走到孟千凝身邊,伸手抱着她,在她的肩上輕輕的磨蹭着:“你最好了。”
伸手將靈兒推開,孟千凝非常嫌棄的說道:“離我遠點兒。”
靈兒笑着鬆開抱着孟千凝的手,眼睛深處卻帶着濃濃不滿,那是對孟千凝態度的不滿,也是對她心中有莫君天的不滿。
紫金看到孟千凝帶着一個陌生人出現之後,眼神微微閃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變小站在孟千凝的肩膀上:“主人我們出去吧。”
“好,我們走。”
這段時間有紫金的陪伴,她也沒有那麼孤單,可她對紫金的親密卻讓靈兒產生了一些嫉妒的心理。
紫金轉頭看着眼中帶着別樣情緒的靈兒,歪了歪頭,似乎是在疑惑他怎麼了,很快靈兒就壓下心中的情緒,跟在孟千凝的身後離開。
當他們到了血海上面的時候,靈兒跟孟千凝並肩站在紫金身上,在這個時候,靈兒會覺得這纔是他們應該過的生活。
轉頭看着孟千凝,見她一臉平靜,並沒有別的表情,這讓他心中微微有些難受。
“你很愛神罰者?”
“你是說君天?”孟千凝挑眉看着靈兒,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嗎?他問這個做什麼?
靈兒點點頭,望着孟千凝,眼中帶着些許的癡迷:“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瞭解嗎?”
孟千凝笑着搖頭:“雖然我不是完全瞭解他,但我知道他很好。”對他很好。
“你確定他是真心的?而不是利用你?”靈兒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孟千凝轉頭看着靈兒,本來還算緩和的臉色,因爲他的話變的難看起來:“你什麼意思?如果你繼續說君天什麼壞話,那麼你就馬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哪怕靈兒爲了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沒有資格那麼說莫君天,除了她不管是誰都沒有那個資格。
靈兒看着孟千凝:“我只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也不行,我告訴你,君天怎樣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爾何干?”孟千凝這話對靈兒來說有些傷人,與爾何干?這就是說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靈兒冷冷的笑了起來:“因爲他爲了你入輪迴所以你就那麼相信他?那麼愛他?”
他也跟着她放棄了所有,可爲什麼她就看到神罰者對她的好,看不到他對她的付出。
孟千凝不懂靈兒的眼神嗎?當然不是,她懂,卻故意裝作不明白,他怎麼想那是他自己的事,不可能自己要爲了他改變自己的主意。
“我怎麼覺得這也是我的事,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你現在大可離開,我也不會攔着你,如果你變成這樣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些,那麼你還是離開吧。”孟千凝淡淡的說道,聲音中不帶任何的波動,而靈兒卻是滿眼不相信的看着孟千凝。
“你又趕我走?”
“是你自己看不清。”孟千凝看着他聲音平淡卻又認真的說道。
靈兒輕笑一聲,低頭看着孟千凝:“我不會走的,你早晚會知道他對你只是利用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孟千凝根本就不理會靈兒,伸手將人從紫金身上推下去,站在紫金背上,看着一臉錯愕的靈兒:“我覺得你應該不那麼想跟我們一起走,我們還是分開吧,紫金我們走。”
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靈兒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彎了腰,她還是這樣,曾經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果然不管怎麼變,哪怕是性格微微有了變化,但是有的東西卻沒有任何變化。
曾經跟在孟千凝身邊,又知道神君事情的他不知道莫君天對她的感情嗎?那怎麼可能。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那神罰者爲她做了多少大概只有神宮裡的人知道,可這又怎麼樣?她一無所知不是嗎?
擡眼看着遠去的孟千凝,他那麼說也只是想看看他們倆的情是不是還跟曾經一樣,一樣的堅不可摧,而事實證明他們之間的感情比曾經還要深。
手撩起一縷長髮,看着那髮絲漸漸的變回銀色,靈兒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魔焰?呵呵,那是什麼東西。
手指輕撫,那銀色的髮絲又變回了黑色,身形一閃人追着孟千凝而去。
靈兒的速度很快,沒有花多少時間就追上了孟千凝,由於對方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所以他也沒有厚着臉皮到她身邊去,只是跟在紫金的身邊一起往前飛。
孟千凝突然讓紫金停了下來,視線在身處的海域中不停的尋找,剛纔她好像感覺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氣息。
“紫金飛慢點,這裡好像有什麼。”孟千凝轉頭四處的搜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她沒主意到靈兒的眼中滿是冷意。
“主人在下面。”紫金突然開口。
孟千凝低頭看着下面快要被血色海水給淹沒的人,讓紫金飛下去,自己拿出一根鞭子將人給拽了上來。
疑惑的看着躺在紫金身上的那個人,這人跟她沒什麼兩樣,身上也沒有跟那種妖魔一樣的氣息,難道她是一個人?
餵了她幾粒藥丸,好一會兒人才清醒過來,醒來之際吐了許多海水出來,她眯眼看着孟千凝:“你是人?”
孟千凝無語的看着這人,她不是人是什麼?她還想她是不是人呢。
“你是人?”
同樣的話讓那明顯有些虛弱的女子微微鬆了口氣:“太好了,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