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園中看到那個宮殿的時候,她就興奮的不行了,以爲那就是血神宮殿,可現在聽了孟千凝的話之後才知道,原來那不過是一個仿造品。
仿造品都那麼好,不知道真正的血神宮殿會是什麼樣的呢?想想緋兒都覺得自己要流口水了。
孟千凝哭笑不得的看着緋兒,眼中寵溺一閃而過,伸手揉了揉緋兒的腦袋:“不要眼饞了,早晚能看到的,看看你這樣,口水都流出來了。”孟千凝打趣的說道。
緋兒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卻發現手上什麼都沒有,再看自家師傅那戲謔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在騙自己,於是就不高興了。
“師傅你太壞了,居然騙我。”
“好了不鬧了,知道我爲什麼要單獨帶你出來嗎?”孟千凝看着緋兒表情認真嚴肅,這認真是緋兒從來沒有在孟千凝身上看到過的,這讓她有些害怕。
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孟千凝爲什麼要帶上她一起,但她相信師傅那麼做肯定有師傅的道理所以就沒有過問,現在聽她問起來,反而有些好奇了。
“緋兒師傅這次能回來其實完全是一個意外。”孟千凝跟緋兒講起了之所以會掉到血魔界來的原因。
而緋兒也是呆呆的看着她,原來是因爲這樣師傅纔來的啊,想到這個,緋兒死死的看着孟千凝:“那如果沒有那件事你是不是就不會過來了。”
“會來,但我們有可能就不會相遇了。”血魔界這裡她肯定是要回來的,但肯定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所以說她跟緋兒之間的緣分是無法估計的。
緋兒想想覺得也是,如果不是因爲意外,師傅肯定就直接出現在血神宮殿了吧?根本就不會在血海之上遇到她。
現在想想,緋兒覺得自己其實非常的幸運,能在那個時候遇到她。
“其實我真正想跟你說的是,希望你接受血神的傳承。”孟千凝認真的看着緋兒,低聲的開口說道。
因爲孟千凝的話,緋兒的一臉的呆愣,她茫然無措的看着孟千凝,她剛纔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所以纔會出現幻聽了。
“師傅你剛纔說什麼?是我聽錯了對不對?”緋兒呆呆的開口說道。
孟千凝好笑的拍了緋兒的腦袋一下:“傻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麼,血神的傳承並不是書本上記載的那樣,傳承給你了,我就會不在,不是的,血神的傳承只是將血魔界交給你來管理,讓你能夠跟着我學習更多的東西,你知道接下來我們恐怕會有異常硬仗要打,我希望你能幫我。”孟千凝一邊跟緋兒解釋,一邊告訴她原因。
緋兒低着頭,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
這樣的好處,如果是一般人,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了,可就是緋兒不一樣,緋兒甚至不願意去答應這件事,在她的認知中,自己答應了,師傅可能就會離開了。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吧,希望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能跟着你師公四處走走看看,可血魔界需要人幫忙管理,師傅相信你,所以才決定將血魔界交給你。”孟千凝看着緋兒說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話,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是沒有告訴緋兒的,畢竟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緋兒眨眨眼看着孟千凝,師傅回來之後好像一直都很累,想到曾經那些書籍上對師傅和神罰者的記載,她有些心疼。
看着孟千凝眼中的嚮往,緋兒認真的點頭:“好,我幫師傅。”
“真乖,緋兒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就走。”孟千凝帶着緋兒,眨眼間人已經消失不見。
孟千凝從來沒想過還能在血魔界中遇到靈兒,在她跟緋兒到達血神宮殿舊址的時候,一身黑衣的靈兒一直等在那裡,看到那陌生又有些熟悉的人,緋兒眨眨眼,她想起來了,這個人好像就是師傅救她時候一直跟在身邊的那個人,在他們掉進漩渦之後,就分開了。
可現在這個人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他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靈兒轉身看着孟千凝,看着那熟悉又有些模糊的容顏,眼中帶着思念:“千凝,你還好嗎?”
孟千凝看着靈兒那樣子,心中有些冷,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會來這個地方的。
“你還在防備我?”靈兒看着孟千凝眼中的警惕忍不住開口問道。
孟千凝淡淡的看着靈兒,眼神沒有了曾經的寵溺,有的只是如此傷人的默然。
“防備你不是應該的嗎?你不該叫靈兒的吧?我真的很好奇你爲什麼要那麼做。”孟千凝看着靈兒開口問道。
靈兒曾經是她最爲親密的夥伴,出去莫君天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巫神他們都比不上的。
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傷人,傷的人體無完膚。
曾經她不用被迫輪迴,可因爲他,不得不爲,曾經她能肆意妄爲,可因爲他,自己不得不畏畏縮縮。
回憶這腦中的那些記憶,孟千凝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不對,傻子都比她聰明多了,被人利用了竟然還不知道,還在那裡對人家掏心掏肺的好,說不準在她對人好的時候,人家正在不停的笑話她是白癡呢。
靈兒不敢去看孟千凝的那雙眼睛,可又忍不住想要去看。
“我……”
“不管你有什麼藉口我都不會再相信你的話。”孟千凝無情的打斷了靈兒的話。
靈兒看着孟千凝那絕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着笑着,表情漸漸變的猙獰起來,他看着孟千凝。
“凝我曾經在想,我一定會比他更早遇到你,可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不但這樣,我還連曾經的記憶都沒有。”靈兒看着孟千凝說着一些讓她聽不太懂的話,但孟千凝還是知道那個他是莫君天。
“後來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看到你對他的愛比曾經更深我想放手吧,你這樣纔會幸福,可虛出現了,虛的出現就是一個契機,我曾想如果只有我們兩單獨相處,你是不是就能想起我的一點點好,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到底有多麼的傻。”曾經的他爲了這個張狂的女人甘願爲獸,今生他又爲了這個女人甘願被困在這一方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