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天下,馭獸狂妃
“小心!”白青青上前一把拉開了他,只見那黑氣化成了人形的模樣朝着他們張牙舞爪,“那是什麼東西?”北堂昕看着那一團黑色,斬天和千刃也是一臉的迷惑,這東西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此時,冷月出現在北堂昕的手中,只見那黑影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沒等北堂昕劈過去就自己逃也似的竄了出去,而此刻牀上的人而咳了一聲,有轉醒的跡象,北堂昕連忙收起了法器,而白青青已經來到了牀前。
門外的王珍一聽到弟弟的咳嗽,連忙衝了進來,“霖兒,你醒了是不是?”她一臉驚喜的看着牀上的人,白青青讓開了位置,讓她上前,此時牀上的人臉色已經恢復了,但是白青青還有很多疑問想問。
“姐姐,我怎麼了?”睜開眼睛的人兒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一羣人,這裡是哪?這麼多人圍着他做什麼?“你嚇死姐姐了知不知道!”王珍抱住了眼前的人兒,她太高興了!“那個,我可以...”聽到的聲音,王珍放開自己的弟弟,轉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謝謝公子!珍兒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說着就朝着他磕了三個頭,“姑娘,這是我該做的,不需要行如此大的禮。”他彎下身扶起她,夏淳于一直看着他,這人他喜歡,也是個大善人。
“對了,我可以問一下,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的?”有些東西不會無緣無故找上門,定是他們碰到了什麼,或者是做過了什麼,聽到她的話,王珍看着他,隨後道出,其實收養他們的養父母是漁民,因爲玄月大陸靠海,所以這裡的水產是最豐富的。
“對,這裡是靠海。”夏淳于附和,所以這裡漁民還是挺多的,然後王珍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前一陣子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所有人都看着她,等着她說下去,然她卻遲遲未開口,倒是牀上的王霖開口了。
那天,王霖突然心血來潮跟着爹孃出去捕魚,拗不過他的要求,他順利的跟着爹孃出去了,本以爲會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的,卻不料船在海中央的時候,突然他們捕到了一條很奇怪的魚,接着很大的巨浪衝了過來,掀翻了漁船。
虧得他們水性好,耗盡體力游到了岸邊,只是一上午捕的魚就這樣沒了,當時他們可是垂頭喪氣的回去的,然第二天,他們爹孃就跟他一樣的,只不過他們沒有他這麼幸運,沒有遇到貴人,也就兩三天他們就斷氣了。
沒有經濟能力的他們這纔出來,只是半路上他突然暈厥了過去,接下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而王珍在一旁哭泣,接下來的事就是她帶着弟弟四處求救,而這一點,白青青他們也知道。
“靠海?”白青青呢喃,她第一次知道玄月大陸原來是靠海的,而聽到她的呢喃,夏淳于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光閃了閃,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的反應被斬天他們看到了,看來這個相爺應該知道些什麼。
只是這個相爺肯定不肯說,所以問不問對他們來說也一樣,然事情卻向着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只見長清火急燎燎的從外面跑了進來,“相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出大事了!”他氣喘吁吁的大吼。
“別急,你慢慢說,”夏淳于安慰他,但是長清怎麼能不急呢,“外面好多人跟他得了一樣的病。”說着他指着牀上的王霖,覺得他那病是會傳染的,現在外面每個醫館都圍滿了人,而那些大夫都束手無策。
“什麼?”夏淳于大驚,怎麼會這樣?而白青青他們想到了剛纔的那團黑氣,難道是那個搗鬼?而此時的夏淳于突然看着他,“你可以去幫他們也看一下嗎?”他知道這樣他會很累,但是那些病倒的都是玄月的百姓。
無名城裡的這事自然傳到了司馬流雲的耳朵裡,他立刻派了太醫前往,只是太醫都是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而有人報告說是有幾個也染上了那個怪病,現在都昏迷不醒,這可把他急壞了,這樣下去,玄月遲早完蛋。
“相爺,不是我不幫,而是這是治標不治本的,關鍵在於那個本。”說着他看着夏淳于,而後者一直皺着眉頭,那個到底要不要說,但是說了的話不就對不起皇上了,但是眼前的情況像極了那人警告的。
“相爺,你快說吧,現在連皇宮的太醫都染上了病。”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玄月大陸就會死寂一片了,與其守着一個秘密到死,還不如放手一搏,聽了長清的話,夏淳于握了握拳,“好!我說!”他也豁出去了。
一年前,無名城海邊,當時的夏淳于正在那裡暗訪那些漁民,晚上是借宿在一戶漁民家裡,要說這裡的人都很熱心,人很好,只是捕魚的收入對於他們來說暫時只能溫飽,所以他想着第二天向皇上彙報這事。
然半夜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醒來想要如廁的他居然發現自己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當時黑暗一片,唯一的一點光線也只能夠讓他模糊的看清,眼前隱約有個人影,而在他沒來的及開口的時候,那個人影說話了。
“讓那些漁民別再捕魚,遠離海邊,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當時的人是對他這麼說的,還說給他半年時間去處理,可是他出來後就忘了這事,而且他再次被帶出來的時候,隱約看到了龍窟兩個字樣。1cuut。
“這都已經過了一年了,我原以爲什麼事都沒有,沒料想...”夏淳于嘆口氣,那人果然在報復他們,可是這是爲什麼呢?白青青和北堂昕對看一眼,龍窟?會是禁地嗎?可是聽夏淳于說的,怎麼聽都像是妖獸。
“相爺,你還記得的在哪裡嗎?”看着他,夏淳于搖了搖頭,他根本沒看清楚,不過...“對了!我記得好像是在水裡面。”因爲他有聽到水的聲音,水聲?摸着自己的下巴,難不成在海底下?
斬天靠近了些他,“咳,那個,你有避水珠,應該可以用到。”那個乃是龍宮之物,而龍窟也應該隸屬龍宮一隅,聽到斬天的話,白青青記起來,那個避水珠還是她五歲那年從一隻變異蛤蟆精那裡偷來的。
“相爺,我們出去看下,至於你說的那事,還請等我們回來再看如何?”夏淳于也知道爲難他,點了點頭,看着他們一行人出了門口,“相爺,你爲何不...”長清想說什麼,卻被他阻止了,如果沒猜錯,那羣人並不簡單,他們應該是去找他所說的地方了。
“斬天,避水珠要怎麼用?”出了門口,白青青立刻問身後的人,“青青,你有避水珠?”閻羅立刻湊上前,她怎麼會有這東西的?他記得這東西龍宮可不外借的,“你瞎起什麼勁。”北堂昕把他拉到一旁,有避水珠那麼稀奇嗎?
“偷來的啊!”白青青看着閻羅,這她可沒說錯,只不過不是現在偷的,而是五歲的時候就偷的了,果然,閻羅一聽,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這東西在龍宮,她怎麼偷?“你呀!別想些有的沒的,快走吧!”北堂昕沒好氣的看着他。
一行人找到了一個魚販帶路,總算是來到了海邊,此刻的海面很是平靜,藍幽幽的一片,鱗波盪漾,好不美麗,送走了魚販,白青青拿出了避水珠,一顆通體亮白的珠子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真的是避水珠!”閻羅大叫,所有人都朝他甩了個白眼,難道還會有假嗎?“斬天,怎麼用?”白青青看着身邊的人,斬天看了看海面,“主人,我看需要等到晚上戌時。”他記得避水珠好像白天使用沒有效果。
“啊?還要等啊?”說着,閻羅一屁股坐了下來,到戌時還早,北堂昕也皺眉,要等到戌時?“好吧,我們先去街上看看。”剛纔聽長清說,所有醫館都爆滿,“啊...還要走啊。”閻羅不禁抱怨,但是沒有人理他。
當他們回到無名城的街上,比長清說的還要混亂,醫館不能說是爆滿,而是都快被擠破了,而裡面的大夫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病,束手無策,可是很多人還是往裡面擠。
“我的兒子啊!拜託你們讓讓好不好?”一個年輕的婦人手裡抱着一個嬰兒想要進醫館,奈何怎麼都擠不進去,急的只能在外面哭,看着她手中的嬰兒,白青青皺眉。
“主人,不可!”如果她現在去救那個小孩,勢必引起醫館裡的人注意,到時候他們就難脫身了,“可是...”難道要見死不救嗎?看到那麼小的孩子,她真的不忍心,“應該可以撐兩天。”斬天剛說完,北堂昕不是很贊同的開口,“那小孩子估計等不了了。”說着他指了指那小孩。
果然,那黑氣比王霖還重,不管了,白青青上前,在婦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搶過她手中的孩子,“你幹什麼,快把孩子還...”她還沒說完,就看到孩子臉上的黑氣在慢慢減少。
心只爪爪有。而白青青不過是把戴着碧水青龍的那隻手放在了孩子的身上,“菩薩!菩薩啊!”那婦人突然跪在地上朝她猛磕頭,她這一舉動引起了醫館裡人的注意,“快,快跑。”北堂昕立刻接過白青青手中的孩子塞到了婦人的懷裡,在醫館裡人衝出來的時候,他們一羣人立馬跑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