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桑芝蘭的話,邵天陽心中微微一怔:很多人擁有的時候不知道好好珍惜,等錯過了就再沒有了!他的心似乎明亮了很多,珂楠的笑和哭,一下全涌進自己腦海中——也許,自己是愛她的!
桑芝蘭起身去加茶水,身後一張古式茶臺上的照片,又擊醒了邵天陽的思路——那是年輕時的桑芝蘭,正擁抱着女兒珂楠,她的眼神和袁鹿的真的好相似。他起身來到長臺前,拿起照片凝視。
桑芝蘭出來,他終於開口:“伯母,你年輕時的樣子好像我一位朋友!”
桑芝蘭微微笑道:“是嗎?咳!年紀一老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出生在W市,現在開了家書吧叫‘風起時的相遇’,”邵天陽淺淺一笑:“很巧,生日和我同年同月,是1985年10月X日。”
只聽到茶碗掉地聲,桑芝蘭一下呆站在那不動彈,邵天陽見狀,忙上前:“伯母,你怎麼了?”
桑芝蘭心頭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邵天陽忙做急救,用力按着人中,見桑芝蘭似有反應,便背起她直衝醫院。
爲什麼?爲什麼她聽到袁鹿的出生地和生日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
急救室的門燈閃亮,周杰威開車帶珂楠趕來。
冷冷的走道里,人不多,一眼就可以看見邵天陽倚牆而立的身影,很頹廢,全然不見了之前的光芒四射。
“我媽怎麼樣?”她跑到邵天陽身邊,“她怎麼會突然暈倒。”
邵天陽臉上顯着淡淡的內疚,他微微低頭閉上眼——他不知道怎麼和珂楠解釋——沒有想到自己的問題會讓苗母受到那麼大的刺激。只是反應越大,越證實了邵天陽的猜測。
還沒有等到邵天陽回答,急救室門燈關閉了,桑芝蘭被推出來,手背上還打着點滴。她臉色極白,和着剛剛心痛時發出來的虛汗,像極了冬天的雪,瑩瑩間發着亮。
“醫生,我媽媽沒有事吧!”珂楠着急的拉着醫生詢問。
“這次暈厥主要是心竇症病發,這種病是季節性的,幸好搶救及時。回家後一定要讓她注意保暖和休息。”醫生說完便同助手將桑芝蘭推進病房。
隔着房門,苗珂楠凝視着母親,是自己今天早上的話刺激了她嗎?
邵天陽在身旁一陣微嘆,他鬆了口氣。
苗珂楠回過神,側眼看了下邵天陽,她不敢直視他,只是面帶謝意:“這次多謝你!”她說道。
剛剛接到邵天陽電話,她還以爲邵天陽只是爲了喊自己馬上回來找的藉口:媽媽儘管身體一直不好,但從沒有像這次那麼嚴重過。
邵天陽看了眼珂楠,又瞄了眼周傑威,直面珂楠而立,他伸手輕拍了下苗珂楠的額頭,微微一笑,語氣極其真誠:“好好照顧伯母,我還要回臺裡處理點事!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我24小時開機。”說完轉身離去。
苗珂楠凝視着邵天陽離去的背影——他爲什麼忽然會那麼溫柔而真摯,這份感覺和以前很不同。按照過去,他肯定是一副瀟灑自若,然後叫自己別誤會、不用感動,什麼順道而已……
邵天陽似一塊巨大的磁鐵,一下吸走了珂楠的心神,她駐足在那……許久,她回神,看見周杰威正望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