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樂菲從邵天陽狹而長的眼廓中看到了靈魂的復活,她心頭也跟着掀起了一種久違的喜悅,她可笑自己先前還在暗暗嫉妒——兩個自己最愛人能夠走到一起,而自己又被他們熱烈的愛着,是件多麼美好的事。
“什麼時候向那傻丫頭表白?”繆樂菲繼續追問,“她一直在期待你接受她、向她敞開心扉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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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天陽微微一笑:“等她這次回來後!”他說的很確定。
邵天陽的手機響起,見屏幕上閃着“名偵探柯南”的字樣,他一手握手機,一手在心口做了半個心狀。繆樂菲微微一笑,知道是珂楠的電話。
她正欲轉身離去。
“什麼?在哪家醫院?”
繆樂菲停住腳步,見邵天陽緊張萬分的神情:“怎麼了?”
“慕天宇的電話,說珂楠在拍攝夜場時,大照燈掉下來……在醫院搶救。”他怔了會,忽然推來椅子,直往外衝去。
繆樂菲楞了下,拿起邵天陽的外套,跟着追出去……
邵天陽開車行駛在前往H城的高速公路上,車燈打在隔欄反射模上,如槍盒裡打出的飛彈,相連成一把利劍,把移動着的空間連腰割斷。
繆樂菲緊緊拽着頭頂處的安全扣,眼前這個男人的反應讓她也心慌意亂起來,珂楠到怎麼樣了?
推開急症看護室房門,邵天陽才能吸進口氣,但他的腳下舉步困難,似被注入了鉛水,只是僵立在門口。
珂楠躺在牀上很平靜,頭部纏着層層棉紗。算來麻醉還沒有過去,她應該還是沉睡着,只是眼瞼處抖動的厲害,像似在夢魘中般。
點滴管裡的藥水一滴滴落着,震動起輕微的漣漪,可是空氣卻漸漸凝固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漸漸滲進來,然後風化成泥,卻又細細的碎去,龜裂成細小的碎片,扎入人的眼裡,也扎進人的心裡,令人難受的不能呼吸。
慕天宇見邵天陽和繆樂菲站在門口不懂,走上前:“你們來了!”
繆樂菲推進了邵天陽,深深吸了口氣,詢問慕天宇:“小楠怎麼樣了?”
卻見邵天陽已經半跪在珂楠牀前,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她。
“現在剛剛經過急救,醫生說大腦額葉受到巨大沖擊,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怎麼會這樣?”繆樂菲責問道:“拍攝前沒有安檢嗎?”
“對不起,節目拍攝前,我們分明全都檢查過所有器材,卻不想打頭光的大照燈會突然脫落,而柯南躲避不不及時——本來這輯拍攝是明天白天的活,這傻丫頭最近一直要求趕工,急着拍完回去!”
“我們去外面談,讓天陽陪會珂楠!”慕天宇拉起繆樂菲,走出病房。
繆樂菲直覺慕天宇言語間透着怪異,卻不想纔出病房,他剛剛嚴肅的表情便已經全無。
繆樂菲似是猜到了什麼:“你們耍我們啊?”
“噓!”慕天宇用手輕按繆樂菲粉脣,輕觸間心頭一陣微動,他語氣閃動:“我們到外面去走走!”
繆樂菲微微點了下頭,跟着慕天宇往外而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