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尤兩家大人這次見兩個年輕人對婚事都不再有意見,以防變故,趁着國慶的喜氣,邀請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還有各界記者,舉辦了一個非常隆重豪華的婚禮。
婚宴辦在謝家別墅的露天花園裡,場面盛大華麗,除了應邀而來的幾房親戚,無數商貴鉅子也前來慶賀,記者人數更是比嘉賓人物還要多。
然而,嶽茹梅表面喜悅、內心卻是焦慮惆悵:該怎麼辦?
當看見記者陸續通過前廳大花園時,她腦子裡閃過一個主意。
一名《時商》期刊的記者撿到了一個小紙團,上面寫着:袁鹿身份可疑,要求親子鑑定。他並不認識袁鹿是誰,看了後只是隨意的扔進垃圾箱。
嶽茹梅看在眼裡,很是着急:“這羣笨蛋!”
她陸續扔出去幾個紙團。
今天袁鹿與邵天陽也應邀來到婚禮現場。
好久未見的純真笑容,加上一身華麗的嫩粉色禮服,她將長髮堆綰,顯得非常清新美麗。和邵天陽並肩而立,儼然一對璧人,引起很多記者的聚焦。邵天陽與這些記者畢竟同行,有些熟悉,還特地拉着袁鹿介紹說自己女朋友,給他們採了幾個好鏡頭。
袁鹿低頭微微含笑,不再回避邵天陽張揚外露的喜悅,能給他帶去這份快樂,她似乎心裡也很開心。
“姐姐……”是宋毅仁的愛子小宇,他見着袁鹿和邵天陽,跑上來拉着袁鹿的裙襬:“今天是東傑叔叔的婚禮,你是新娘子嗎?”
孩子永遠那麼童言無忌,在旁的宋毅仁見狀,很是不好意思的同妻子上前,抱起愛子:“小宇,別亂說!”
小宇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姐姐,新娘子是你嗎?你爲什麼不穿白色的婚紗?”
“對不起,袁小姐,孩子不懂事!”宋太太忙道歉道。
小宇的話似一塊楞石般拋擲進了袁鹿平靜的心湖,卻在一陣暈輪過後,很快恢復了平和,她俏皮的擡了下柳眉,滿臉含笑的抿了下嘴,繼而伸手輕捏了下小宇可愛的臉蛋:“小宇,東傑叔叔的新娘不是我,是安琪姐姐!晚點你就能看見了!”
宋氏夫婦微笑着點頭道歉後,便帶着小宇離開。
袁鹿回頭向邵天陽調皮的笑了笑,她爲自己的坦然而心喜。她輕輕拉起他的手,溫暖的指尖,一股暖流滑入袁鹿的心頭,——天陽,我不能給你全部的心,因爲總有個角落我無法控制,但因爲有你,我又成爲了一個能面對自我、面對人生,感受着陽光的溫暖、雨露的清新的袁鹿,謝謝你!袁鹿內心暗暗想道。
迎着耀眼的陽光,邵天陽也微笑着凝視着袁鹿,他用力緊握了下她的手指,他爲今天袁鹿的勇敢的蛻變而心喜。
雙指相握間的流光飛舞中,凝含了一束微微惆悵又深邃的眼神——遠處,謝東傑站在陽臺上的白色園藝鐵欄杆後,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今天過後,一切都會是新的開始。他取出手機,看着搖墜的女版中國娃娃,輕輕的指尖撫摸,轉身走進房間,拉上門。關起的不是陽光,而是心,卻越覺的身體沉重,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如同被歲月沉澱後的花崗石,那些落印的紋理,是深刻於石骨永遠無法被退去的——但只要你過的好,什麼都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