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珍姐隨着鳳茹衝進屋內,在關門的同時,屋子裡的叫喊聲也隨即發出。茹珍姐熟悉的打開了燈,同時也大聲的怒斥着:“不許喊叫!”
那個日本人,就是河渡陽平,已經中了鳳茹發出的飛鏢,但他還是掙扎着爬了起來,想去摸槍。鳳茹飛快的衝上去,死死的卡住他的脖子,讓他既不能動,也喊叫不出來。
與此同時,茹珍姐也用刀逼住了那個白花花的白俄女人,就是扎耶洛娃,鳳茹阻止她喊叫。看着兩個憤怒的女人,扎耶洛娃似乎什麼都明白了,知趣的坐在牀上不敢亂動。
“河渡陽平,你這條老狗!聽好了,你還記得‘日月硅’嗎?還記得大褲襠溝嗎?還記得塵月觀嗎?還記得洞陰師太師徒五人嗎?還記得風三娘嗎?我就是當年那個小道姑馨月,如今的風三娘!
你這二十多年來在中國作惡多端,惡貫滿盈,死有餘辜!就是今天殺了你,也要讓你的陰魂回不了那個東洋孤島,永遠壓在中國的十八層地獄!”
鳳茹說着,隨手就割開了河渡陽平的脖頸,把河渡陽平狠狠的踏在地上。這個不可一世、罪惡累累的老牌日本特務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死了,但他臨死前知道了是被誰所殺。
鳳茹當然還不解恨,又割下了河渡陽平的頭顱。聽說日本鬼子有個說法,屍首異處就會永世不得超生,靈魂也不能歸家。鳳茹就是要讓河渡陽平屍首異處,永世做孤魂野鬼!
“扎耶洛娃夫人,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屋裡待着,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要出屋,這樣才能保命,如果膽敢大喊大叫,你也會跟河渡陽平一樣!
告訴我,你們一起上來幾個人,都在那個房間裡?要說實話。哦,就四個人,那一對去了二零三房間?對,就這樣,不許亂動,告訴基斯夫人也要好自爲之。”
茹珍姐對着有些嚇傻的扎耶洛娃嚴厲的告誡,然後就跟着鳳茹走出了這間屋子。這時候二人已經握槍在手,時刻準備着進行拼殺。
依然是貼着牆踱步到二零三房間門口。看來還沒有驚動樓下的那些個狂歡的人,二零三房間內也沒有啥動靜。
還是小心的觀察看看,仔細的聽聽,就在去橇二零三房間的門,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突然聽到二樓的樓梯上面有動靜,是有人上樓來了。
鳳茹二人連忙俯身探頭往樓梯處看,見兩個日本軍官擁着兩個白俄姑娘往二樓走上來,腳步雖然有些歪斜,但又樓又摸的動作卻挺熟練。
“直接把他們槍殺在樓梯上!你負責前面的,我負責後面的,現在就行動!”
鳳茹悄聲的對茹珍姐說完,二人便匍匐着向樓梯方向摸過去,佔領着最佳的射擊位置。幾乎是同時擡起槍,二人對着目標連發兩槍。
兩個日本軍官應聲倒地,也是沒有喊出聲來。這麼近的距離,對兩個歷練多年的神槍手來說,當然是彈無虛發,死沒死不知道,中彈是肯定的。
兩個白俄姑娘很快就明白過來,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樓梯,這更給了鳳茹二人更大的機會,她們又對着已經倒下去的兩個日本軍官補了兩槍。
幾個日本憲兵衝上了樓梯,鳳茹和茹珍姐同時開槍還擊,並且先後向樓梯口拋出了手雷,隨着兩聲炸響,樓梯口處滾起了硝煙。
整個‘俄僑會館’片刻間就靜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包括一樓大廳內,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還擊的聲音,而且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突然,身後的二零三房間傳來了開門聲,而且是被大力踢開的,一個衣着不整的日本軍官提着槍衝了出來。幾乎是同時,鳳茹和茹珍姐回手開槍射擊。
可以肯定,這個該死的傢伙也根本就沒有看清是咋回事,便帶着疑惑去見了閻王,而跌倒的身體也正好把門口給堵死了。
隨着鬼子軍官的倒下,一樓的大廳裡也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同時夾雜着鬼哭狼嚎的喊叫聲。鳳茹知道這是範大勇、姜玉凡、阿強三人衝進了大廳,正在進行猛烈的掃射!
茹珍姐站起身,隨手拿起身邊的包袱,她準備衝下去一樓大廳,跟範大勇他們匯合。鳳茹一把拉住了她,說等一下大廳的槍聲停下來以後再下去也不遲。
“先彆着急,三樓有沒有不義之財?咱們應該把它帶走。”
“有也不會很多,並且沒有什麼貴重物品。”
鳳茹跟茹珍姐說話的時候,那個基斯夫人突然從樓梯口跑上來,她要去看孩子,這個白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很愛,因此不顧生命危險衝上樓梯。
其實她從外面衝進來的人掃射的對象上判斷出,這些人是躲着女人進行射擊的,凡是有女人的方位都很安全,所以基斯夫人才敢爬到樓梯口往上衝。
基斯夫人此刻手裡還拎着一個大大的錢袋,那是日本關東軍特務本部,在‘俄僑分會’慶典的時候犒賞給他們一年來的酬勞和獎勵,基斯扎耶夫讓她也帶上樓。
連滾帶爬的跑上二樓,基斯夫人被茹珍姐用槍逼住:“二樓、三樓的人都被我們殺光了,包括謝苗諾夫和胡里昂契夫那兩個畜生!
可是你的兩個孩子是安然無恙的,你可以去樓上看你的兩個孩子,但要把手裡的東西留下來,算是我保護你兩個孩子的報酬。把東西放下,以後也要好自爲之!”
基斯夫人看着滿臉殺氣的茹珍姐,腿不自覺的開始打顫,她相信茹珍姐的話,也真怕茹珍姐殺了她,於是把錢袋乖乖的交到茹珍姐手中,倒退着往三樓走,然後回頭就跑。
這時候一樓大廳的槍聲也漸漸停止,鳳茹接過茹珍姐手中的錢袋,知道這裡面的錢數量不少。她把錢袋放進包袱,說了一聲‘衝出去’!便率先衝下樓梯。
大廳裡的人都是趴、躺在地上,有的可能死了,有的可能只是受傷,大多數都是趴着不敢動。鳳茹和茹珍姐只是挑着死去的日本憲兵補槍,其他的人一律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