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一旁本想着看熱鬧的燃燈道人嘴角也是猛地一抽。
？？？
我沒聽錯吧？
這申公豹不僅沒被勸走，居然還打算說服姜子牙叛出西岐和闡教？
這申公豹的心性，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姜子牙若是真的願意叛出闡教，他也得跟元始天尊如實彙報。
當然，可以預料的是元始天尊一定會大發雷霆。
就在燃燈道人還在內心吐槽元始天尊之際，姜子牙也是被申公豹突如其來的拉攏所震懾。
但平心而論，商朝和截教的發展的確是蒸蒸日上。
尤其是那商王帝辛，跟姬昌之間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商王帝辛不僅有着過人的治理才能，就連品行氣度都有着王者風度。
若是沒有元始天尊的命令，他或許也會選擇下山投奔商朝。
畢竟之前帝辛對他那略顯冒犯的言論也並沒有動怒。
反倒是給予了自己足夠的尊重，最後放他回到了西岐。
無形之中透露出的王者氣概，至今都讓他難忘。
有這樣的人王帶領，人族何愁有朝一日邁入洪荒萬族巔峰？
但在西岐的宣傳中，商王帝辛永遠是殘暴昏庸的象徵。
可若是帝辛這樣願意以性命去爲人族換取一個未來的雄主也算是昏君。
那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所謂的明君了。
師尊先前告訴自己的那一套說法根本站不住腳。
這帝辛毋庸置疑是一位難道的賢君明主，天道卻要出手覆滅商朝。
元始天尊也竭力發展西岐，處處與商朝作對，想要將商朝扼殺在萌芽之中。
帝辛率領人族想要不受萬族欺凌，自然不是違逆了天意。
而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私心作祟。
長嘆一聲，姜子牙則是神色複雜地看向了申公豹
雖然他也十分認可商朝和截教，可他畢竟是闡教弟子。
若是沒有元始天尊，也就沒有現在的他。
一聲嘆息過去，姜子牙也是頗爲無奈地說道。
“唉……”
“申公豹你不必多言了，我畢竟是闡教弟子。”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背叛師尊的教導之恩。”
聞言，申公豹卻是冷笑一聲，直接駁斥道。
“教導之恩？”
“你將元始天尊看作自己的師傅，可他又是否真的將你當作了他的弟子？”
“在西岐的這段時間，元始天尊他可有過半句問候？”
“在元始天尊的眼中，你不過是執行任務的棋子罷了。”
“甚至就連如今的這一身修爲，也大多靠着自己修行感悟。”
“元始天尊那個老傢伙，可曾真正爲你解答過修行中的疑惑？”
說罷，申公豹還不待姜子牙應聲，便又再度說道起來。
“姜子牙，我知道你重情重義。”
“但是不論是闡教還是西岐，卻都是最爲無情無義之地。”
“闡教內，可曾有過半分溫暖的氣氛？”
“西岐內，又可有真的懂你？”
申公豹的話，就像是一顆顆釘子一般。
一句又一句地敲進了姜子牙的心間。
正如申公豹所言，在西岐的這段時間並不盡人意。
姬昌雖然比起一般人，要更加具備頭腦。
就連姬昌之子姬發，也展現出了不俗的才幹。
但是姬昌父子，卻都沒有一項帝辛所具備的特質。
那便是勇敢。
身爲帝王，自當有着帝王之勇。
但在面對商朝的圈套時，西岐的一衆領袖卻都選擇了避戰。
也沒有屬於自己的獨斷。
而是一味順從闡教的安排，任由闡教那些個狂妄自大的弟子瞎來。
論修爲實力，自然是廣成子等人要強。
可是在治國率兵上，廣成子等人卻顯得極爲淺薄。
甚至不及姬昌父子的一半。
可即使如此，姬昌父子也不敢忤逆玉鼎真人的錯誤指揮。
明明他已經出言提醒，這商朝北境有詐。
可不論是玉鼎真人，還是姬昌父子都選擇了視而不見。
甚至玉鼎真人一心爲了救自己的徒弟，直接將他拍飛。
最後不僅沒有救回楊戩等人，反倒是讓西岐錯失了唯一可以突襲拿下商朝北境的機會。
只要能拿下北境，到時候整個西北遼闊的疆域都將屬於西岐。
憑藉着遼闊的疆域和豐富的地產，西岐絕對可以再撐上一段時日。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窩在西岐任由商朝發展。
其次，西岐衆人的凝聚力實在是太差了。
至少在商朝，不論是黃飛虎等武將，還是比干等老臣，都是一心向着帝辛。
而帝辛也是一心爲了人族的發展。
可在西岐，幾乎每個人選擇推翻商朝的理由和目的也各不相同。
有的人爲了權力，有的人希望青史留名，有的人卻只是想要借刀殺人。
這樣複雜的成分，讓西岐的組織力和凝聚力也是極差。
尤其是在退兵之後，不少的西岐士兵甚至直接選擇了逃跑。
他們寧可跑到商朝境內自首，也不願意繼續待在西岐。
而西岐的百姓，更是因爲姬昌父子一意孤行配和闡教的行動，一直窮兵黷武。
導致商朝的民本並沒有發展起來。
出生的嬰兒不僅沒有奶水和湯粥，甚至只能靠着辟穀丹長大。
這樣本來對姬昌父子還滿懷期待的西岐子民，也是紛紛舉家逃離。
以至於姬昌父子不得不採取措施，限制出境。
可越是這樣，便越是會失去民心。
想到這裡，姜子牙也是再度長嘆一聲。
“這些我都知道。”
“只是我身爲闡教弟子，有着自己的使命。”
“不論如何，沒有加入闡教，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你不必再勸我了。”
看着申公豹和姜子牙二人掏心掏肺地互相拉攏，一旁的燃燈道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我就只是想隨便應付一下元始天尊交給吾的任務而已啊！
怎麼還遇到了這麼狗血的場面。
可是他的任務，又讓他不得不看着這二人。
萬一姜子牙真的投誠，他也得及時彙報。
不然到時候元始天尊指不定又是一陣怒罵。
不過見姜子牙始終堅持心中的道義，燃燈道人在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在他看來，跟元始天尊那樣的老狐狸有什麼情義可講？
你真心待人家，指不定人家後腳就把你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