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們都沒吃飯不成?一個個像軟腳蝦一樣,要是不能將這小子撕了,回去之後,老子活剝了你們四個!”
看到四名青年根本奈何不了越澤,金正元頓時怒火沖天,陰冷的聲音像寒風一樣颳了過去,讓金家的四名青年忍不住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頃刻之間,四名青年再也不敢鬆懈,都是全力以赴,漫天鷹爪呼嘯,籠罩了越澤全身,更將四周空間牢牢鎖住,密不透風。一時之間,越澤感覺呼吸無比困難,喘不過氣來。牢籠空間不斷壓縮,哪怕他使盡全力,剛猛凌厲的拳頭落在敵人身上,卻像大海里飄過的一朵浪花,微不足道。
“小子,你就認命吧!乖乖束手就擒,呆會也能給你個痛快!要不然,大爺能讓你痛上三天三夜!”
越澤滿頭大汗,活動的圈子再次被壓縮,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呼吸困難,胸膛裡憋着一股悶氣,一股邪火,無比難受,想要發泄出來,卻四處碰壁,根本發泄不出去。
灌注了力量的拳頭轟出去,卻被生生反彈回來,那股子悶氣一層層的堆壘起來,讓越澤黝黑的臉龐越來越是深沉,鮮血聚集在了臉面之上,紅得發黑,鬱悶無比。
“小子,還不乖乖認命受死?”
“認你媽個頭——”
嗤啦一聲銳響,越澤怒吼着,反手抽出了揹負的紫金銅棍,嗡的一聲揮了出去。胸膛間那股悶氣,也彷彿灌注進銅棍當中,狠狠的轟了出去。
“該死,這是什麼東西?”
喀拉一聲脆響,當面的一名金家青年慘叫着飛了出去。他以鷹爪直面重若萬鈞的紫金銅棍,又哪裡討得了好,直接就手掌折裂,悽慘無比。
“不要硬擋,這棍子有古怪!”
看到同伴的悽慘模樣,剩下的三名青年都震驚無比,看到紫金銅棍揮舞過來,都紛紛避讓開,不敢直攖其鋒。
但不用揹負銅棍重量的越澤此時沒了束縛,就如脫籠的猛虎,簡直勢如破竹。紫金銅棍在他手上,化作了一團靈活無比的烏光,指東打西,兇猛無比。
片刻功夫,三名青年就有兩名被越澤砸飛,狼狽無比,就剩下最後一名在苦苦掙扎。
事實上,他們本來不該如此不堪一擊的。但相生相剋,四人擅長的都是手上功夫,越澤半截紫金銅棍卻是重型兵器,加上他肉體強悍無比的力量,兩兩相加,以力破爪,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給我住手!”
兩縷勁風破空而來,一者直取金正元與蒲誠之間,一者直奔越澤而去,快如閃電,氣勢十足。金正元與蒲誠聽到那個聲音,都不禁一怔,退開數步,讓過那縷氣勁,罷手不鬥。
越澤卻是打得興起,紫金銅棍狠狠的砸在最後一名金家青年大腿上,骨折肉裂,悽慘無比。他隨即轉身,銅棍順勢而上,擋住了那縷氣勁。
噹的一聲巨響,看似不起眼的氣勁,當真接下來,卻是威力強大之極。整根紫金銅棍竟劇烈震
顫起來,越澤雙手也隨之顫抖,隱隱有些發麻。他心中一凜,想起了當日在蒼鷹背上那破空一擊,竟與此時相差彷彿。不過當日隔着百丈高空,他雙手綻裂,鮮血淋漓;而此時卻不過微微發麻罷了。
一名玄衣少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根石柱之上,冷眼看着下方的爭鬥。當看到越澤竟然不管不顧先傷人後又將氣勁擊碎之時,少女俏麗的眉眼間掠過了一絲不滿。她深深的凝視了越澤一眼,記在心上。
“這是滄瀾四宗歸真派的司容,想不到她也出現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血腥三月也差不多是時候開啓了,他們這些強者必然要出現的。”
“這司容據說已經是氣魄巔峰強者,實力深不可測,只在首徒丁澄江之下。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來日前途無量啊!”
“滄瀾四宗的天才弟子,又豈容旁人小覷?這般實力,那也是理所當然!”
金正元暼了玄衣少女司容一眼,將幾名重傷狼狽的部下聚攏在一起,臉色陰沉,卻沒有繼續叫囂放肆。他也不是什麼沒腦子的蠢貨,如今這種局面,就算想報復,也沒有足夠的實力,還不如放下爭鬥,以待時機。
“秘境中心即將開啓,想要進入之人,還是快快準備一下吧!”
司容的聲音清澈冰冷,帶有一種淡淡的驕傲之氣,就如驕傲的孔雀,華麗,高貴,高高在上。
“多謝司容姑娘告知!”
金正元冷聲說道,帶着自己的部下揚長而去。四名部下都成了重傷者,血腥之路頓時少了幫手,他心中憤怒無比,臨走時看越澤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怨毒之色。比起蒲誠,他此時此刻更恨的是不識好歹,肆意妄爲的越澤。
司容朝衆人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急掠而去,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蒲誠看着那空無一人的石柱,咂巴着嘴,悵然的道:“這位司容姑娘可真是漂亮,冰清玉潔,宛如女神……啊,俺可真是糊塗,居然忘了跟女神道謝,真是太不應該了!”
“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看!這女人也就一般般吧,算不上頂尖!”
越澤伸手在蒲誠眼前晃了晃,纔將他的心神找了回來。聽到越澤的話,蒲誠一下子急了,道:“兄弟,這司容姑娘哪點不好了?她人長得漂亮,實力又強,渾身上下充滿了優雅高貴的氣質,跟俺心目中的女神一模一樣。你要是再說她的壞話,俺就跟你急!”
“好啦!不說不說,血腥之路要開啓了,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越澤連忙轉移話題,他還想着讓蒲誠帶路,免得自己在秘境裡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至於司容,在越澤眼中,確實不怎麼樣。臉蛋是足夠精緻漂亮,但那種高高在上的高傲之氣,卻是他討厭的類型,自然是拉低分數。
蒲誠一路渾渾噩噩,悵然若失的模樣,明顯是心頭中了一箭。還好他還認得路,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倒沒有走丟方向。
越澤撇了撇嘴,不以爲然。他此時滿
心想要進入秘境中心,大打一場,不斷前進,至於什麼女人,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才十五歲,對於女人沒有多大興趣,只有實力,不斷提升的實力,纔是他追求的目標。
一路上,人越來越多,強者也越來越多,各種氣息若隱若現,激盪不休,若是普通人到了此處,光是氣息一衝,就能讓他們心膽俱裂,駭然而死。
“果然是高手如雲,藏龍臥虎啊!”
越澤看着四周的強者,眼睛越來越亮,興奮無比。越往秘境中心前進,強者就越多,實力就越強。一路上,他已經看到了無數強者,絕大部分都是氣魄後期,十二、十三脈的強者佔了大部分,如同藍天翔一樣十四脈的強者也有數十上百人,至於更爲強大的十五脈高手,也三三兩兩的出現了好幾人。
越澤雖然沒有辦法用肉眼看穿強者們的實力,但僅憑衆人身上流露出來的一絲氣息,就能判斷出他們基本的實力。
“能與十四脈強者抗衡不落下風,與十五脈強者比較,自己多半能夠自保,至於巔峰的十六脈,自己還是遠遠不如,有待努力啊!”
通過與藍天翔以及金家的四名青年大戰一場,越澤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心頭安定了許多。血腥三月,有長長三個月時間,足夠他將實力提升起來,到時候,什麼湛光,什麼公守拙,通通踩在腳下,唯我獨尊!
想到高興之處,越澤忍不住傻笑起來。
“這光頭是個傻子吧,光在這裡傻笑了!”
“噓,小聲一點!鬼刀門的藍天翔,知道不?十四脈的強者啊,就被這光頭狠揍了一頓,不曉得還能不能進入血腥之路呢!”
“不止啊,據說北域金家的四名弟子聯手,都被這光頭硬硬打破,慘不忍睹呢!”
“我怎麼看這光頭不像一個狠人呢!傻乎乎的,光一個勁的傻笑!”
“這裡強者如雲,什麼樣的人沒有啊!莫說一個傻子,瘋子都有好幾個!你瞧,前面那個人,那就是個瘋子,記住了,以後看到那傢伙,要麼認輸,要麼就跑,絕對不要與那傢伙正面相對!”
一個青年忽地回頭,看向幾名說話的氣魄後期強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雪白光潔的牙齒,閃耀着絲絲冷光,幾人瞬間毛骨悚然,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都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青年的眼睛。
越澤與蒲誠也同時感受到了那青年的目光,都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蒲誠與青年對視了片刻,只覺眼睛酸澀,忍不住微微偏過頭去,不敢再直視那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
越澤卻始終堅持着,一動不動的與那青年對視着,眼睛一眨不眨。他認出了那個青年,不敢稍有忘記。當日秘境開啓在即,無數觀衆聳立四方,卻無一人敢進入秘境山谷,就是眼前這個青年,第一個踏入秘境山谷,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他猖狂無比,衝着無數強者伸出了大大的中指,一臉的鄙夷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