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有艘客船?”一個臉上帶着傷疤的黑鬍子盜匪說道。
“你看仔細了麼!?”一個有着帶頭大哥做派的中年男子問道。
“真的!!船看上去不錯,上面貨肯定也不錯!估計能搶到不少魔幣!”黑鬍子補充說道。
“看清楚了麼,有幾個人?”
“一個!好像還是個首無!”晃着黑熊腦袋的黑鬍子有些開心。
“笑啥,要是無首無,恐怕是修爲高深的魔修啊!”帶頭的有些心虛,雖然他們也有一定的修爲,但是都是粗淺的外功不入流。
正是因爲修爲不入流,根本入不了門派,就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搶奪一些魔幣勉強過活。
所以,每次他們作案都得特別小心,不然很容易丟了性命。
“不會的,老大,修爲高的首無來京都州誰坐船啊!”黑鬍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好,聽我命令,準備上船!”帶頭的一臉殺機的說道。
“殺!”
一聲令下,另一艘船上跟進的十餘人縱身而起,飛向沈易的客船!
昏睡已久的沈易,被突如其來的響動驚醒,望着四周的匪徒,嘴角輕輕一笑。
“不自量力的傢伙,連你們的歸一魔神都敢冒犯!”沈易向四周傳音道,希望這幫匪徒知難而退,因爲這些都是些普通魔人。
他不想傷了他們性命。
“歸一魔神,額,哈哈哈!”落到船上的衆人被沈易的這種無腦的行爲逗樂了。
“歸一魔神改坐船了?”黑鬍子一行已經全部飛到船上。
這些人快要落到船上之時,沈易本打算運起修爲將他們一擊打遠。
可是,無論沈易如何運轉這道脈之中的力量,都無法將這些修爲使出識海之外。
自己的識海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包裹。
“是不死魔身的力量!”沈易驚到,同時後背一涼有着不好的預感。
不死魔身控制了沈易的整個識海的修爲的使出。
那麼,面對這些來勢洶洶的劫匪,沈易只得赤手空拳以普通人的力量予以還擊。
沒有了修爲的力量,沈易甚至連最柔的那個盜匪都打不過。
“傻了吧,還歸一魔神?哼!”黑鬍子一腳把沈易踩在自己沾滿泥土的腳下。
“你要是歸一魔神,我還上古魔尊呢!”
“你要是歸一魔神,我就是歸一魔神他爺爺!”
也許這是這羣盜匪最輕鬆,也是最開心的一次打劫,被搶者的行爲如此令人發笑。
“呸!就你也配提我們魔神的名諱!招搖撞騙的傻子!”帶頭的一口濃痰吐在了沈易的臉上,同時包含着對歸一魔神的尊敬之情。
沈易並沒有放棄掙扎,努力地去想要運起修爲反抗。
使得他被踩在黑鬍子腳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好似受到了驚嚇的表現,也好似不服氣的表現。
“不服氣是麼?你敢瞪我!”黑鬍子再次擡起腳狠狠地踩着沈易。
“我生平最討厭別人瞪我!”說完大鬍子的另外一隻腳不停地踹着沈易的面部,根本停不下來。
一旁的盜匪也沒閒着,不停地踢着被打倒在地的沈易的周身。
一種鑽心的疼痛從沈易的鼻子、臉、嘴巴、周身上源源不斷地傳來。
沈易從東荒到冥荒,直到魔域,雖歷經生死,充滿坎坷,但是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受到這樣的侮辱。
想到這,他的臉漲的更紅了,他並沒有淚目,只是從眼中流淌出來的血水充滿了眼眶。
“老大,都搜過了,沒有其他人,就他一個!”一個帶頭巾的嘍囉說道。
“這麼大艘船,值不少魔幣!說,你的魔幣都藏在哪了!?”爲首的盜匪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哈哈。。。”沈易聲音有小漸漸變大的笑道。
這笑聲是那麼的刺耳,好像是在嘲笑這羣人無法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但更像是在笑自己修道那麼久卻會輕易的受到一羣盜匪的侮辱。
“說不說,你到底說不說!”爲首的一腳踹在沈易的後背,不斷地左右碾壓着。
沈易大口吐着鮮血,伴隨着鑽心的疼痛讓沈易的意識開始模糊。
他現在失去了所有修爲,就是一介凡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死不掉,自己最後的尊嚴不能丟掉。
此時此刻,沈易拿出收納袋,希望裡面飛出的糰子會來救自己。
但是等待良久,除了一羣爭搶收納袋裡面東西的醜惡面孔,什麼也沒看到。
沈易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收納袋嗖。。的一聲自己關上。
一羣盜匪大驚,連忙就要來逼問沈易:“這袋子這麼打開,快點告訴我!”
“哼,想得美!”沈易說完,用完最後的力氣,利用盜匪爭搶寶物的空隙,縱身跳下這令他無奈的京都海。
有幾個盜匪還想躍入水中追已經不見蹤影的沈易,都被他們的老大拉住了。
“這都島附近不可輕易下水,近期海怪頻頻吃魔人!袋子在手,咱們另想辦法!”大聲訓斥道。
冰冷的湖水讓沈易整個人清醒起來,或許是不死魔身起了作用,他受傷的身體在慢慢地恢復。
沈易的水性一直很好,沒有修爲的他連騰空的能力都沒有。
只得藉助水流的力量慢慢飄向不遠處的大陸。
他不斷地搜尋着歸一記憶中關於這不死魔身的限制修爲的秘密。
但是,花了很大的心血和精力,他只知道被天網總舵的天龍動了手腳,具體是什麼,具體怎麼破解,歸一的記憶中並沒有。
難怪,難怪這個向來與明教不合的傢伙,要送給明教這天底下最珍貴的不死魔身。
原來是想用它來壓制劉伯溫的修爲,從而將其斬殺。
奈何,他們沒有想到這劉伯溫不爲這不死魔身所動,也沒有把這天下至寶當成寶貝。
最終受到牽連的竟然是沈易。
‘對了,這六合州的長老恐怕也是受到這不死魔身的壓制,纔會那麼輕易地被魔劫打敗!’沈易想到這,不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沈易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他不在被動地等待水流的作用,而是主動地朝向不遠處的岸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