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壽誕。
四大諸侯齊賀,王悅,大擺筵席。
席間。
紂王笑問:“四大諸侯名聞天下,定然都有非凡才學。今日孤王壽誕,你們四人就給朕展示展示獨家絕技如何?”
東伯侯姜桓楚道:“大王,臣會唱曲。”
紂王道:“好,卿試唱來。”
姜桓楚手拉二胡,唱道:
團扇,團扇,美人病來遮面。‘玉’顏憔悴三年,誰復商量管絃!弦管,弦管,‘春’草昭陽路斷。
紂王微微頷首,問道:“愛卿,此曲是何人所作?”
姜桓楚道:“是臣的十八房小妾飛‘花’寫的。”
紂王點點頭,問道:“你可知詞中意思?”
姜桓楚道:“微臣粗人一個,不太明白。”
紂王笑道:“你不明白,倒偏偏記得住,死記硬背,大概說的就是你。好,我來問你,這詞是你小妾寫給你的,是不是?”
姜桓楚道:“是的。”
紂王又問:“你最近很少到她房中留宿,是不是。”
姜桓楚道:“微臣妻妾太多,已有半年未去雨‘花’閣。”
紂王笑道:“這就是了。這詞中意思甚是明白,說你姜桓楚喜新厭舊,冷落了舊相好,人家不高興呢。”
姜桓楚一拍腦‘門’:“不是大王提醒,我還‘蒙’在鼓中。難怪最近丫鬟跟我說飛‘花’形容消瘦,不大愛笑了,她以前可喜歡笑呢。哎,原來都是我的錯。大王放心,我回去就將大小老婆全休了,天天去雨‘花’閣陪伴飛‘花’。”
紂王微微一笑:“知錯就改,爲時不晚。不過也不用將妻妾全休了,只要記得處事公平,雨‘露’分沾就是。”
轉問南伯侯鄂崇禹:“鄂將軍,你要給孤王表演什麼?”
鄂崇禹道:“啓稟大王,微臣學過幾年劍術,想演給大王瞧瞧。”
紂王笑道:“很好,你帶劍沒有?”
鄂崇禹道:“皇宮重地,微臣不敢佩劍。”
紂王點點頭:“孤王有一把龍紋劍,借給你使使。”
伸手入腰,摘下佩劍,扔了出去。
鄂崇禹伸手接過,渾身巨震,手臂發麻,心道:“素聞大王天生神力,果然傳聞非虛。”
輕輕將劍身‘抽’出,只覺寒氣撲面,脫口讚道:“好劍。”
右手輕揮,左三劍,右三劍,上三劍,下三劍。十二劍刺完,嗆啷一聲,還劍入鞘。
沙沙聲連起,紂王身前樑柱剝落,自上而下,現出八個大字:
聖明天子,江山永固。
紂王拍掌稱讚:“好劍法,好劍法!”
轉視北伯侯,笑道:“崇將軍,該你表演了。”
崇侯虎應道:“是。”
長吸一口氣,‘胸’口鼓起,說道:“大王,微臣不才,幼年曾學過一些粗淺內功。請大王指點。”
緩緩走進樑柱,伸開蒲扇般的手掌,自上而下,緩緩抹落。
適才給鄂崇禹刺出的八個字跡在他掌力摩擦下一個個消失踏平,不復得見。
鄂崇禹伸了伸舌頭,心道:“好霸道的內勁。”
只覺自己風頭全被搶盡,心中不服,說道:“大王,崇將軍將聖明天子,江山永固字跡抹去,分明是說,大王不是明君,江山坐不長久,如此居心,實在該殺。”
崇侯虎滿臉通紅,怒道:“鄂崇禹,你血口噴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紂王微微一笑:“鄂將軍,北伯侯向來忠心耿耿,這一點不用懷疑。”
鄂崇禹道:“是,大王明見。”
崇侯虎氣憤憤道:“大王明見萬里,自然不會受‘奸’人挑撥。”
紂王擺擺手,示意二人別再爭執,問姬昌:“西伯侯,現在該你表演了。”
姬昌道:“啓稟大王,微臣想給大王講個笑話。”
紂王笑道:“講笑話,好好,你等等,我叫殷郊殷洪也出來聽。”
姬昌道:“是。”
半刻鐘後,笑話開講。
姬昌道:“從前有個農場主,他養了一頭豬,又養了一頭驢。有一天,農場主的老婆病了,沒錢治病。農場主決定賣掉一隻牲畜,換錢治病。可是他不知道賣豬還是賣驢,請問大王,到底賣豬好還是賣驢好?”
紂王還沒回答,殷郊搶着道:“賣豬。”
姬昌道:“驢也是這麼想的。”
殷洪哈哈大笑:“笨蛋哥哥,該賣驢。”
姬昌道:“二殿下,豬也是這麼想的。”
紂王臉‘色’一沉,怒道:“大膽姬昌,竟敢辱罵殿下,你‘奶’‘奶’的,殷洪是豬,那我是什麼?來人,將姬昌押入大牢,關他三十年再說。”
於是,西伯侯入獄。
獄中歲月無聊,西伯侯寫書度日,絞盡腦汁,七拼八湊,完成了一部《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