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這麼定好了。”翼月生話音未落,只聽見一道尖利的破空聲傳來,就如同死亡的號角。
一支箭從南方飛來,正釘在女人的太陽穴上。此時,女人正看着翼月生,她的俏臉上,還帶着甜蜜的微笑。
黑色,從她中箭的太陽穴處開始蔓延。女人斜斜倒下,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德羅波蒂!你怎麼了?”翼月生大喊出聲,急忙扶住了女人的身體。而女人,卻不可能再作出迴應了。
翼月生拔出箭矢,搖着女人的身體,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她的嬌軀,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夠將女人喚醒。然而,這些都是沒有用的。
這支箭上,附着了烏雲仙的聖水法訣。在箭釘在女人的太陽穴之上的時候,箭上附帶的法力在女人的腦內爆發,毀滅了她頭腦內的一切。
早在箭射中的那一刻,女人的靈魂,就已經完全泯滅。哪怕翼月生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自己的女人喚醒。因爲,女人的靈魂已經消散,現在還在這裡的,只剩下一具軀殼。
這一幕,讓袁福通驚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頭泛起來一陣寒意。這一箭,是不是意味着,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取了自己的性命?看着翼月生抱着女人,久久無言,袁福通也不敢去打攪。
翼月生努力了很久,依舊沒有什麼用處。女人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面,依舊帶着甜蜜的微笑,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我與你們,不共戴天!”翼月生衝着藍天,大吼着。猛然,他轉過頭來,盯着袁福通
“袁福通。等到聞仲來襲的時候,你要全力開啓大陣,把祭品全部獻祭掉。”翼月生的語氣很冷。
“全力開啓大陣?”袁福通有些猶豫。關於陣法的作用,他還是知道一些的。用人命來換取陣法的運轉,非常的有傷天和。北地人少,每一個人都十分的寶貴,用人口來換戰鬥力,這可是妥妥虧損的買賣。
“你不同意嗎?”翼月生冰冷的盯着袁福通,右手已經握在了腰間的寶劍上。寒風在他的身邊呼號着,一如他的心境。
袁福通看着翼月生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現在的翼月生雙目,一黑一紅,泛着詭異的光芒。袁福通僅僅和翼月生對視了兩眼,就有跪下的衝動。
“我同意。”在翼月生的威脅之下,袁福通只得同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三天後,聞仲帶着兵馬,來到北海城外。還沒等聞仲叫陣,北海城的城門就已經開了。有一支兵馬從城門之中出來。
雙方擺開陣勢,只見一個全身黑色,眼眸中閃着詭異的光的男人,從北海城的隊伍中走出。
“這支箭,到底是誰射出來的箭?”翼月生越衆而出,拿着三天前射殺德羅波蒂的那隻箭,面目猙獰如同惡鬼。
“這個人的狀態不對勁啊。”烏雲仙皺着眉頭,他剛想說話,靈珠就已經出來了
“’是我射出來的。”靈珠盯着對面的翼月生說道,“醜八怪,你能拿我怎麼樣?”
見出來的是一個小女孩,翼月生先是怔了一下,隨後,面目就兇狠了起來,“我不管這支箭,是誰射出來了。我只要確定兇手是你們就可以了。那麼,你們就給我兄弟五人的妻子償命吧!”
翼月生取下背後的神弓。甘狄拔見風就長,很快就變成了二十丈長,無數根箭矢搭在神弓甘狄拔上。
“請你們,都去死吧。”翼月生喃喃自語。然後,他手中的神弓,就將這一排箭矢全部射了出來。
這一排箭矢是黑的,有紅色的光芒在箭矢上流動。有幾個意志力比較薄弱的士卒,只是看了一眼箭矢,就落下馬來。剩下的士卒也大多掩面,不敢直視箭矢。
能夠做出來有效的防禦動作的,只有內氣在身的將軍們。
沒等烏雲仙和龜靈聖母有所動作,靈珠就出手了。她飛到陣前,念動法訣將混天綾一展。
混天綾見風便長,須臾之間就已經有數百丈長,如同紅幕一般,擋在了箭矢之前。
箭矢都被混天綾擋住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響過後,箭矢化爲灰燼,飄散到了空中。
靈珠的修爲畢竟不過天仙,儘管借了混天綾之力,擋下這一波箭矢之後,依舊面色蒼白。
“一人做事一人當。醜八怪,你對我出手天經地義,對那些凡人出手算什麼本事?”靈珠將要吐出來的一口血強行嚥了下去,盯着翼月生,大聲的說道。說着,槍和乾坤圈也被她握在了手中。
“既然你們中有人殺了我等兄弟五人的妻子,你們就都該死。”翼月生說道,“這些,只不過是開胃小菜。真正的殘酷折磨,現在纔剛剛開始。”
靈珠的狀態,被烏雲仙察覺了。他有些心疼,靈珠雖然調皮搗蛋,經常惹事,但是,她該有的擔當,還是一點也不會少。
烏雲仙出來,將靈珠護在了身後。他說道,“一人嫁五人,我不知道是不是鬧劇,也沒心思去深究。戰場之上,死亡本就是常態,報仇也是天經地義。但是,你剛剛不但破壞了規矩,對凡人出手,還打傷了我的徒弟。這就是你不該做的事情了。”
“那又怎麼樣?我翼月生從來沒怕過!”翼月生冷冷的說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的復仇!看你的樣子,是一個難對付的,那麼,你出招吧!”
說完,翼月生再一次射出來一波箭雨。這一波箭雨只有很少一部分射向烏雲仙,而大部分,都是向着靈珠射過來的。
烏雲仙一揮衣袖,一道水幕憑空出現,將箭雨擋下。這一波徹底將烏雲仙激怒了。
“翼月生是吧?你的名字,我記住了。”烏雲仙指着翼月生,“接下來,我就要取你的性命了。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背後站着誰,我烏雲仙要殺你,聖人也保不住你,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