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湯野沒有進入山谷,他追着父王而去了!”同樣埋伏在不遠處的蘇護、鄧九公等人一聽到這個消息,好懸沒被嚇昏倒。
“湯野有番天印,落魂鍾在手,爲什麼大王不進山谷呢?三殿下明明佈置好了通天神火柱……”蘇護露出疑惑之色。
鄧九公焦急道:“別管那麼多了,快點追上去保護大王!”
身邊一道身影一閃,鄧嬋玉已經駕着土遁衝了出去。
“大王,一定要沒事……”雖然知道大王有玄元控水旗在身,自保無虞,但鄧嬋玉還是忍不住擔憂。
萬一……萬一呢?大王要是出事了那怎麼辦?
忽然,鄧嬋玉目光一掃,只見道路中間擺放着一枚青銅小印,一個青銅小鐘……
不正是番天印和落魂鍾嗎?
“是湯野的番天印和落魂鍾?!怎麼會在這裡?”鄧嬋玉愣了一下,也是停了下來。
身後的雷震子、蘇護等人追上來時,先是露出疑惑之色,待看到地上的番天印和落魂鍾後,臉上的神色變得更茫然了。
湯野的靈寶?
湯野的靈寶怎麼會落在這裡?
難道湯野已經死了?
等等…那大王呢?
可是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啊!我懂了!”忽然,石磯雙掌一拍,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你懂了?
旁邊其他人都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你懂什麼了?
石磯眼裡閃爍着睿智的光芒,分析道:“湯野,已經被大王滅殺了!”
“這話怎麼說?”蘇護連忙問道,石磯作爲大王的護衛,跟在大王身邊已經不久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不代表她看不到。
“很簡單啊!番天印和落魂鍾都在這裡,證明湯野已經死了。如果湯野沒死,這兩件靈寶又怎麼可能留在這裡?”石磯分析道。
“那也不一定是大王滅殺的吧……”蘇護搔了搔頭不解道。
石磯哼了一聲,搖了搖頭道:“你們怎麼不想想?爲什麼大王故意不進山谷,反而引着湯野往這邊跑?原因只有一個,大王根本不屑用計謀殺湯野。也許在我們眼裡,那叫計謀,那叫誘敵深入,那叫甕中捉鱉,可對於大王來說,根本用不着那麼廢力!大王雖然願意配合我們演這一場戲,做一次誘餌,但是大王本身就有能力滅殺湯野。”
“可是……大王爲什麼要這麼做?”蘇護滿臉問號,大王可以直接滅殺湯野,爲什麼要把湯野引到這裡來殺?
石磯笑了笑:“我想,大王此舉有兩個含意。”
“兩個含意?”蘇護懵了。
“第一,你們也知道,大王的敵人其實不是西岐,而是……天!”石磯指了指天空,低聲說道:“大王將湯野引到此處將其滅殺,一是不想過多的暴露自身的實力給更多人知道……”
蘇護問道:“既然大王不想暴露實力,直接把湯野引入通天神火柱當中不就行了嗎?”
石磯搖了搖頭道:“那麼就涉及到第二點!據我猜測,通天神火柱,根本困不住湯野!雷震子,別急着反駁,你想想,湯野手上的番天印威力多麼恐怖,就算他進了通天神火柱之中,不會祭起番天印將通天神火柱打塌嗎?”
雷震子聽到這句話,眼裡的疑惑之色也轉變爲驚駭不已。
不錯,自己確實忘了這一點。
通天神火柱雖然威力巨大,但坦白說缺點太多。
一是要提前佈置,並且把敵人引進去,二是通天神火柱就算困住了敵人,敵人也能從上空突圍,必須有人守在上空……
如果湯野往上空走,祭起番天印給自己來一下,那自己能擋得住嗎?
上次能殺商濤也是打他個措手不及,湯野有防備之下,自己故伎重演,他還能上當嗎?
“所以……我們的計劃其實根本行不通?!”雷震子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驚駭之色,“可是父王爲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這個我倒是知道。”這時,鄧嬋玉嘆了口氣道:“大王也許是怕打擊了三殿下……怕三殿下灰心,因此心甘情願配合我們來當誘餌……或者說,大王知道通天神火柱有大缺陷,擔心你攔截不了湯野,反而爲他所殺,因此故意把他引走殺之。”
雷震子心中一震,苦澀一笑:“原來如此……父王……父王早就預料到一切變故了……”
“是啊!大王心計深如海,我等若不是事後推斷,又哪裡知道他想做什麼?”蘇護苦笑一聲,越發對子受感到忌憚。
此人看上去什麼也不知道,可是一切變故卻已知悉在心。
若西岐不是有聖人庇護,有闡教相助,怕早就大王滅個千百來回了。
……
此時此刻子受還不知道蘇護那一幫狗東西在對他進行瘋狂的腦補,甚至把完全不合理的地方都給腦補回去。
他跑了一會非但沒有等來湯野,反而等到系統的提示音。
“恭喜您已完成任務:湯野進入山河社稷圖被抹殺!任務獎勵已經發放!”
“玄功淬體:以九轉玄元功自動淬體一次,淬體後肉身堪比大羅金仙!”
“煉丹術:當前入門,可煉製低階丹藥,當該技能達到大成可煉製高階丹藥。”
子受的神色逐漸變得茫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湯野什麼時候死了?
等等,山河社稷圖?!
那不是女媧的東西嗎?
嘶!
子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開始有點慌了。
山河社稷圖出現了,證明女媧也出現了,那麼問題來了,女媧現在在哪裡?
環顧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女媧的身影。
……
回商營的路上子受內心無比悲涼,又雙叒叕完成任務了……
他都不記得這次第幾次完成任務了……
到了商營,子受也是有氣無力地叫來蘇護詢問情況,鄧嬋玉看到他急忙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這個女孩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子受,眼睛中閃爍着小星星。
“大王,這是番天印和落魂鍾,在路上撿到的。”蘇護激動道:“湯野已死,大王,要不要現在攻打西岐?”
子受:……
“隨你吧!”子受揮了揮手。
無所謂了,他已經放棄治療了。
拿起鄧嬋玉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噸噸噸噸噸!
“苦酒入喉心作碎,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子受長嘆,他突然有種感覺,這輩子也許都要留在這裡做個成湯人皇了。
鄧嬋玉接過子受遞過來的杯子,紅着臉抿了一口,皺了皺淺眉:“這是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