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徵拿出匕首,一刀割下去立刻就飄出腐臭味,我趕緊將四個車船全部打開,然後將車停到路旁。在這麼開下去,非把全車人薰暈出車禍不可。
剛纔也沒有這麼臭,這一刀下去比炸了化糞池還恐怖。只見冷徵緊鎖着眉頭,從皮肉上刮下來一層晶瑩透體的角質層之類的東西。他拿着刀尖向我伸過來,我立馬炸毛了,大吼道:“別讓他靠近我。”
“切,讓你聞聞味道。”冷徵道。
柳雪妍卻道:“能給我看看嗎?”
歐陽藍也受不了那個味道,捂着鼻子,見柳雪妍將那些東西在捏起來一點,片刻之後點點頭,“沒有錯了,這些應該是屍油,保護着他們不怕陽光的照射。”
“屍油啊,怪不得這麼臭。”冷徵拿出紙巾擦了擦刀尖,將那條手臂丟進揹包裡,好像還真準備收藏。
柳雪妍道:“只要沒有那層屍油,他們在白天就跟紙糊差不多,我們可以隨意虐殺他們。”
冷徵思慮了片刻,說道:“這個好辦,只要有汽油就行了。”
這麼一說我們都大致明白了,這個困擾我們的難題就這麼解決了,我心裡懸着的一塊石頭也總算落下了。
不過要對付那些殭屍肯定要有些準備,我們打算用嘴基礎的方法,比如說用桃木劍、黑狗血、驢蹄子,對付殭屍柳雪妍就不用出手了,她出手一次就跟得了一場大病似的,太不值了。
等我們回到住處,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即便是找到材料夜裡去也是送死。只能等到明天,土坑上面放了上千斤的石灰沙土,還有磚頭,他們想要跑出來也需要時間,至少一晚上絕對跑不出來。
所需要的材料大部分都很好收集,唯有黑狗血,桃木劍比較麻煩一點,只好從養殖場買來,收集鮮活的狗血。至於桃木劍則從桃樹林直接砍下來的,幸好楓老還懂一些門道,製作桃木劍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汽油也收購完畢,兩大桶,足夠用了。
正當我們熱火朝天忙活的時候,李恩又不見了。我看其他人忙活一天也很累了,柳雪妍也需要休息,便獨自一個人出去尋找。出了門,我沿着大街一直走,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在個路燈下座椅看到李恩獨自坐在那抽菸。
慘白的燈光照着他的側臉,獻出幾分滄桑,眼睛注視着前方,讓路過人行道的人路過這段的時候,都快步走過。我快步走上去,拍了下他的肩頭,坐在他旁邊,問道:“你小子坐這裡思考人生呢?是不是想家裡人了?”
李恩沒有回答,而是舉起煙盒,我抽了一支,點着,陪他一起坐在椅子上抽菸。
李恩沉聲道:“我見到張子萱了。”
我拿煙的雙指一抖,問道:“在哪?”
“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心道這不是廢話嗎,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據我瞭解,張子萱應該還在申屠梟手裡,他是怎麼見到的?
李恩忽然抓住我的肩膀,眼睛瞪的跟牛眼珠似的,非常激動地說道:“你覺的我會騙你嗎?”
“當然是相信你啦,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嗎。”我知道他肯定是在說那次錢的事,便道,“那件事我已經忘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李恩深吸一口氣,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又坐到旁邊,拿出一支菸點着抽起來,“希望以後你不會因爲這句話後悔吧。”
我疑惑道:“你怎麼有點怪啊。”
李恩將煙丟在地上,站起來,抖了抖風衣,道:“走吧,外面怪冷的。”
“莫名其妙。”我嘀咕一句,跟上李恩的腳步離開了長椅。
天氣不怎麼好,我們原本已經準備齊全,可是卻因爲一場瓢潑大雨,不得不將計劃推遲。看着窗外接連不斷的雨絲,我不免擔心起那些殭屍會不會因此逃出來。
當雨停了,我們立刻駕着車前往工地。土坑已經深陷下去,已經有些殭屍伸出手爪,攪動着泥水,要爬出來。如果不是那對石頭在上面壓着,如果不是我們早來這麼一會兒,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跟冷徵拿着汽油桶,楓老開着挖土機,雨停了之後,太陽開始散發他的威力,而且此時正值中午,太陽達到最毒的時候,地上水窪中的積蓄的雨水很快就會蒸發幹了。
楓老開着挖土機,將土坑裡的東西挖出來,有幾個將之甚至想抱着機器爬上來,幸好有早就準備好的黑狗血,但是潑上去之後效果不怎麼大,估計是身上的屍油作用吧,剩下的桃木劍和黑驢蹄子就跟不要說了。
我們趕緊將汽油圍着倒了一羣點着之後,那點火焰迅速點亮一圈火光,在熊熊火焰中,那些殭屍還在前仆後繼的向上爬。通過那道火牆之後,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從身上滴落已經融化的屍油。
一股難聞的異臭撲鼻而來,歐陽藍和楓老已經躲在最後面。
剩下就交給我們了,李恩手裡握着一把工地上用的大錘子,冷徵又拿出他那根黑色長棍,小白還是一雙尖刺,至於我就拿着一根從一旁水管上拆下來的鋼管。
從人數來看,殭屍要佔優勢,但是他們沒有腦子,看到人只知道往上撲,我們只要不被圍困就不會有問題。屍油還有助燃的效果,火越燒越亡,還沒有開打我們就已經滿頭大汗。可是殭屍也不好過,沒有屍油的保護,烈日驕陽下,他們的身體很快就開始出現腐敗的跡象。
行動也慢了下來,這樣又給我們提供了方便。
當其他人衝上去的時候,我也開始行動。提着手中的鋼管對着一隻殭屍迎頭就是一棒子,我能聽到骨頭碎裂聲音,但是那傢伙好像沒事人一樣,一爪子向我派過來。我胸口如遭重石猛砸一下,喉嚨溢出微微的甜味,我又咽了下去。
不行即便是被陽光削弱後的殭屍也不是我能夠對付的啊,這時候身後出現一個人,是李恩,他沉聲道:“我們一起。”
我點點頭,再看那兩個人,好像瘋狗一樣,衝進殭屍羣裡如同狼入羊羣,殭屍根本傷不了他們,只有被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