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有通往上面的樓梯,但是走到盡頭就沒有路了,向下俯瞰整個山洞的景象盡收眼底,四周是金山銀山,中央的圓臺上歌舞昇平,衣帶飄飄的侍女來翩翩起舞。外圍那些身披鎧甲的士兵注視着圓臺上的舞女,正對着石門的方向有一羣樂師,正保持着敲擊的姿勢。
忽然叮的一聲脆響,山洞裡的所有人都停下來了,這聲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向樂師羣看去。一個樂師臉上的石層開裂,衆人大爲驚駭,急忙後退。那樂師手臂機械似的擺動,木槌敲擊下去,山洞中又發出叮咚的一聲清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我也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個樂師。銅鐘表層遭受到敲擊,內裡跟着顫動, 嗡——好像鉤動了什麼東西,由清脆的響聲轉變爲令人頭痛的噪音。而且山壁也跟着一同震顫,也不是地震,而是頻率很高,幅度很小震動。
我舉起雙手放在眼前,看到皮膚在冒血,汗毛孔擠出猩紅的血珠,眼前的景象蒙上了一層紅光,再看下面的人瘋魔似的大喊大叫。
“別敲了!”
羅博放出一枚炮彈,風一樣穿過空氣,但是還沒有到達樂師身前,就一點點瓦解,在衆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炮彈變成了一堆粉末。
咔嚓,震動聲停止了,終於可以不用受魔音的折磨了,我扶着石壁吐出一口粘稠的血塊,肌膚上血已經乾涸。向下看去,那些人一臉見鬼的表情,羅博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叮叮咚咚咚咚……
樂師隊伍經過剛纔的噪音之後又發出了聲音,只不過這一次是美妙的樂音,他們身上的石皮片片脫落,下面還是石頭。
隨着樂音的奏響,圓臺上的舞女也跟隨着變化,她們的臉上的石皮脫落,露出吹彈可破的雪膚,當所有的石皮脫落時,讓人最不敢相信的是那些原本石雕竟然變成了傾國傾城的仙女,每一位都擁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容貌。
她們粉面桃花,面帶淺笑,款款起舞,隨着婀娜的身子轉動,圓臺上吹過一陣微風,像是被風沙覆蓋了數十年的八音盒再次響起。
衆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我不得不承認圓臺上的舞女長得美舞也美,可是在這種地方,原本身爲石雕的東西忽然變成了眼前如花似玉的妖嬈女子,你還有心情欣賞嗎?又不是精蟲上腦的傢伙,肯定發覺詭異,覺得不寒而慄啊。
樂聲旋律優美,舞女的每一個拍子都在樂聲的節點上。
羅博臉色凝重,“愣着幹什麼,趕緊搬東西,浪費時間。”
我看着他們又在往箱子裡裝金銀珠寶,那些士兵對於四周的人無動於衷。羅博吐了一口唾沫,手中的槍對準了圓臺上的一個舞女,此時東西裝的差不多了,他們正在搬着箱子打算撤離,羅博冷笑一聲,“再見了。”
槍口下移,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上多放了一塊**,冒火的子彈打中**,轟的一聲,猛烈的火焰迅速暴漲,一眨眼的時間就吞噬了整個山洞。我大驚失色,縮在角落裡,炙熱的火焰自身前竄過, 皮膚滾燙,好似開水倒在迎頭倒下來。
但是痛苦很快就過去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塊木板上,身體與木板綁在一起,在地上滑行。我四下一看看到羅博正帶着一大羣人向前方走,他們還沒有離開。
不過我並沒有死,這讓我鬆了一口氣,身上的傷勢在一點點的恢復,唯一可以讓我覺得驚喜的是腹部的那個裝置,經過爆炸受到了損毀,我覺得身體有點力量了,但是完全掙開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期間可不能暴露。
“羅少爺,這傢伙醒了。”
衆人並沒有停下腳步,羅博道:“把藥劑餵給他吃。”
一個人手中拿着針管扎進我身體裡,藥劑進入身體之後,化作修復因子修復受損的肌膚。羅博道:“看他現在神志不清的樣子先讓他這樣吧,等他傷好一點再放他自己走。”
我微眯着眼睛,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想到那猛烈的火焰,我就後怕。地面很光滑,也不知道他們走到哪裡了。
“少爺,前面是一間石室。”
羅博問道:“裡面都有什麼東西?”
“我也說不清楚,您……還是親自去看一眼吧。”
衆人來到石室,空間很寬大,宛如一個大禮堂,能夠撐下上百人,而在四面牆壁上掛着許多的的骷髏頭,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而頭頂遊動着青色的影子,卻很模糊,也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爬來爬去。
而石室中有很多方塊坑洞,大小不一,隨意排列,裡面都有一個機關,能夠撥動,只是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羅博沉思片刻走到我身旁,問道:“這裡的機關怎麼破解?”
我本來是不想理會他的,畢竟要不是則這傢伙我現在也不用遭受這份罪,不過現在命捏在他手裡,當然要老老實實的按他說的做。
我虛弱道:“扶我起來。”
羅博命人解開繩子,將我扶了起來,把我駕到石坑旁邊,向裡面看去,裡面的機關是一個可以旋轉的機關,能夠左右扭動,但是扭動之後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也沒有任何的變化,我知道有些機關會按照八卦的方位擺放。
可是帝王冢卻不一樣,它到底是怎麼建造,根據什麼原理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而且製造機關陷阱連我都險些逃不出來,說明帝王冢的建造者也非凡人。說着說着話題就扯遠了,之所以講這些是爲了解釋破解機關的難度等級。
上幾次都是有柳雪妍在身旁,加上我誤打誤撞纔給破解的,現在真讓我一個人解開機關我知道怎麼辦啊?
四面牆壁上的骷髏頭好像無數雙眼睛盯着我們,還有頭頂那些古怪的樣子,把氣氛渲染的無比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