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並沒有遇到巫妖域的人,冷家那邊已經在羊角巷四周佈下眼線,只要可疑的人進入這個範圍內,就會被發現,插翅也難逃。
我們也就不用熬夜了,又是兩天過去,還是沒有聽到巫妖域的動靜。我以爲他們已經放棄了這裡,卻沒有想到在距離冷家約定時間還剩下五天的時候,巫妖域的人再次出動。而且這次竟然是兩個人,一個負責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另一個潛入藥館。
如果不是歐陽藍留在原地,拖住了他,恐怕柳雪妍早已被擄走。兩個一個自殺,一個逃跑。我很是疑惑,他們爲什麼非要對柳雪妍下手,想要抓住一個拷問下原因,但是他逃到太快了,我們追出了羊角巷。
就不敢繼續追下去,畢竟再來一招調虎離山,我們估計不會向上次那麼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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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昏暗的街道,我道:“大家回去吧。”
李恩安慰道:“他們應該不敢再來了。”
我失望的走進羊角巷,此時正值凌晨一點多,我藉助着月光回到醫館,發現門是打開着的。我和李恩對視一眼,匆忙走進醫館,卻看到了兩位非常熟悉的人影。
“冷徵!曼薩大師!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視線落在冷徵身前跪着的面具人,他身上綁着繩子,一臉的不服。
曼薩大師微笑道:“剛到沒有多久,在路上遇到了這個傢伙,就順手抓了。”
這個人正是從我們手中逃掉的面具人,冷徵急切的問道:“歐陽藍呢?”
“她沒有在這裡嗎?”我疑惑道。
這時候歐陽藍剛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我們之後,驚訝道:“哇,我只是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就來這麼多人啊。”
我無語的看着她,曼薩大師笑道:“無妨,先帶我看看那位女施主吧。”
冷徵上前與歐陽藍搭話,歐陽藍對他的態度還算是和善,只是甩給他一個白眼,就走向柳雪妍的房間。李恩將那人背起來,打算關到柴房。當我們走進房間的時候,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迎面涌來。
我眼皮一跳,看到牀上的柳雪妍面露痛苦之色,面容扭曲在一起,雙手緊緊抓着牀單,身上的裸露的皮膚正在快速潰爛當中。
“這是怎麼了?”我驚呼道。
明明已經讓歐陽藍鎮住她的魂魄,怎麼還會發生這種情情況?歐陽藍想要解釋,卻被曼薩打斷了。
曼薩大師擺擺手,讓我壓下心中慌張,“無妨,我已經回來了,就不會讓她魂飛魄散。”
走進房間,曼薩大師伸手握住柳雪妍的皓腕,從袖口中跑出一條細長的蟲子,鑽進柳雪妍的身體中,她的臉色纔算是舒展開來,可是身上的潰爛還在繼續着。
曼薩大師吩咐道:“去把東西拿過來。”
冷徵跑出去,端了兩個罐子回來,“放在桌子上,幫我把她扶起來。”
我趕忙上去幫忙,將柳雪妍扶坐着,曼薩大師從罐子中拿出一尊泥胎,擺放在桌子上,接着從另外一個罐子中拿出另外一尊泥胎,這時候冷徵叫我去幫他搬一個東西,事情很重要,所以我只能跟着去。
發現竟然是要擡粗存着柳雪妍屍體的棺材,這個女屍每一座疑冢中都會有,目的就是爲了讓洛雪的魂魄有地方能夠寄生,並且防止她陰魂消散,或者變成惡鬼之類的。
我們將棺材擡到門口,裡面的空間不夠大,擡不進去了,只見從門口遞出兩根白線,讓我們綁在女屍的手腕上。我和冷徵按照他吩咐的將繩子綁在手腕上,只見屋子裡傳來曼薩大師的聲音。
“開始吧。”
也不知道對誰說的,話音剛落,屋子裡傳來小鬼的陰笑聲,而且還不止一隻。歐陽藍嚇得跑了出來,再也不敢進去。我怕打擾到曼薩大師,也沒有敢進去瞧,只見到兩根繩子被拽動,柳雪妍的擡起雙臂,向殭屍剛甦醒的時候,要從棺材裡爬出來一樣。
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還不被嚇死,我讓李恩去關了藥館的門。雖然左鄰右舍都知道歐陽景潤已死,但是有時候還會好奇的來看看,或者來找歐陽藍聊聊天,剛開始還好,後來就讓歐陽藍崩潰,只好躲起來。
所以爲了防止外人突然闖進來,還是把門鎖上比較好。
時間飛快的流失,繩子上那一頭有紅色的液體順着繩子流了過來,我們被嚇了一跳,趕忙推門走進去,卻發現兩個泥胎已經滿身裂紋,曼薩大師將滴血的手指放在兩根線的上方,各滴了幾滴血在上面,於是我們就看到了之前的場景。
我們不敢出聲打擾,過了幾分鐘之後,曼薩大師眼神凝聚,隨後深呼一口氣,這時候牀上那具屍體已經完全變成一堆腐肉,白骨裸露出來,腥臭的壞水順着牀單流到地上。
曼薩大師道:“陰魂已經轉移到另一具身體中。”
我衝出去,解開紅繩,發現柳雪妍並沒有醒過來。曼薩大師解釋道:“我只是延長了她陰魂保存的時間,想要將她救活,必須要血靈芝的陰氣輸入給她,才能將她救醒。”
我迫不及待的問道:“那裡能夠找到血靈芝?”
“在崑崙山。”曼薩大師解釋道,“血靈芝需要特殊的生存環境,而且非常的稀少,很難找得到。”
“我去找,她還有多少時間?”我問道。
“二十五天,二十五天找不到就沒有機會了。”曼薩大師嘆息道。
“不需要二十五天,五天足夠了。”我堅定的說道。
將棺材換一個房間搬進去,當然爲了防止巫妖域的人再來,這裡會有曼薩大師、冷徵、歐陽藍、李恩留在這裡,我自己一個人前往崑崙山。那裡我曾經找尋疑冢的時候去過一次,沒想到自己還會再來。
但是在我出發前我要完成一件事情,纔能有大把握找到血靈芝。他們奇怪我爲什麼遲遲不肯出發,直到了下午,大隊長將四具冷藏的屍體袋子送到了醫館,跟我囑咐了幾句,便告辭了。
李恩一臉狐疑的看着我,“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