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被我們說的一陣緊張,還勸我們如回去,等白天再說。曾楊富直搖頭,說救人如救火。 我跟上走在前面的劉大師,把我和曾楊富的問題跟他說了,劉大師說:“被跟着還沒什麼,但我估計,麻煩不止這些。” 我說還有什麼? 劉大師說咱們是救人,難道另外兩個煉鬼不想救人?現在七寶在咱們手裡,誰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 我一陣緊張,卻聽劉大師帶着火氣說道:“孃的,本大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這麼窩囊過。不顯露點本事,估計還真被小瞧了。” 我一喜,問劉大師要顯露什麼本事。劉大師惱怒的說:“他們藏頭露尾的,我怎麼能顯露本事?” 隨後嘆口氣說:“要是有招魂香就好了!” “招魂香?”我疑惑說。 “這你都沒聽說過?”劉大師不滿說道,“沒見廟裡供的,靈堂裡供的,都要上香嗎,人吃飯,鬼聞香。用特殊香料製成的招魂香,點上一隻,十幾裡範圍內的髒東西估計都能給招來。” 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想想一根招魂香點玩,估計整個山谷都得鬼哭狼嚎的,又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我也算看出來,劉大師現在也是一籌莫展了。 劉大師估計覺得沒面子,解釋說道:“我所擅長的,是硬打硬的,再厲害的東西,一個符貼上去保他沒命,其他的方面不是不懂,我又沒提前準備,不然這滿山的大鬼小鬼,也都收拾完了。” “嗯,劉大師確實厲害!”我忙送了個高帽,之後便不再理他,只是四下看着。忽感覺張麗有些顫抖,我問她怎麼回事。 她低頭在我耳邊說道:“這位劉大師,到底行不行啊!” 我說怎麼了? 她說:“怎麼我感覺他吹牛比較在行……”說着嘆氣。我也不知道怎麼替劉大師辯駁,沒說話,張麗便捧着她手裡的十字架念起了聖經禱言。但我感覺,隨着她的碎碎念,那股被盯着的感覺反而更明顯了。 正說着,忽聽七寶的聲音響起:“媽媽,媽媽你在這裡嗎?
” 我看過去,見她四處看着,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我問:“七寶,你媽媽在這裡嗎?” 七寶瞪了我一眼:“你是個大騙子!” 我說我怎麼是騙子。她說你明明是姐姐,爲什麼說自己是哥哥。 我無奈,說,“姐姐就姐姐吧!” 她指着我哈哈大笑:“你真是傻子,又沒下雨,你打什麼傘,還是黑傘,那麼難看。” 我心裡一緊。卻看她皺了皺眉:“媽媽怎麼不見了,剛纔明明還在的。”我也四下看了看,發現那股被偷看的感覺,好像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我和曾魏三人反而更加緊張,感覺那個偷看我們的東西消失,也未必是好事。張麗更是被剛纔我們的談話嚇的夠嗆,估計是把我們當成了非人類,禱言唸的更急了。 接下來的一斷時間,我都感覺心裡緊繃繃的,手電筒左右照着,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跳出來;曾楊富估計也怕七寶有問題,抱着七寶的胳膊緊繃繃的,幾次讓七寶喊起了痛。 不過,那股被偷看的感覺,也沒再出現。便這般,一直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劉大師停了下來,我還以爲他發現了什麼,嚇了一跳。 卻見他看着張麗問道:“你醒來有多長時間了?” 張麗回答:“不知道,有兩個小時了吧!” 劉大師便轉身往回走,說:“你體力本來就不行,不能跑那麼遠,那輛大巴,應該在咱們的來路上!” 我奇怪:“怎麼可能,咱們一路上不是什麼也沒看到?” “看不到不代表就不存在,這次注意腳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劉大師說道一行人又往回走,這次,我們分外小心的看着腳下。終於,十多分鐘後,便在一處地方,發現了一行腳印,往山坡的方向延伸而去。劉大師讓張麗把腳踩進去,發現嚴絲合縫的。 “應該就是這裡了!”劉大師說了一句。 “不是吧,我們警隊的人哪都找遍了,那麼大一輛車,會在這裡嗎?”曾楊富說。 說着,他便要順着路找去。只是這時,我突然便
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劉大師也喊:“姓曾的,小心。”一張符便拿了出來。 便在這時,一個黑影便直向曾楊富衝去,曾楊富措手不及摔倒。他懷裡的七寶唉喲了一聲,被那黑影抄起來就跑。我心裡一緊,便見劉大師追了上去。 遠遠的,聽到他的聲音:“你們去找乘客,我去追!” 又能到七寶的聲音:“媽媽,可見到你了!” 轉瞬間,聲音遠去。 曾楊富哼哼唧唧爬了起來,張麗更大聲的念起禱言,我們三個男的,都是面面相覷。 “咱們要不要追過去,劉文刀一個人不一定對付的了啊!”曾楊富白着臉說。 “沒事,再說這一眨眼他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咱們能到哪裡找?還是先找乘客要緊!”我也感覺心裡怦怦直跳,驚魂不定。 曾楊富點頭,又有些愧疚說:“都怪我,那小七寶雖然怪,可總是個孩子。” 想起那個小姑娘,我卻心思複雜,不知說什麼好。 四個人便沿着腳印往前走,由於剛纔的經歷,我們都更加小心,哪怕那股被偷窺的感覺,再也沒出現,只是我們走着走着,卻沒路了。前方,是並不是什麼山坡,而是一片崖壁,也再看不到張麗的腳印時,更遑論有什麼大巴。 “咋回事啊,腳印怎麼斷了,真是怪了!”魏刑風有些發毛的說。 曾楊富看着地面,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斷了,離崖壁邊二十米內,都是些很矮的枯草,這種草,踩上去不會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那能不能看出來,你不是警察嗎?”魏刑風問。 “不能。之所以說不會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只是因爲我聽說一些山區的老獵戶,或是老一輩的偵查員,能發現什麼。而我在警校的時候,壓根就沒學過這個!” “那怎麼辦!” “不知道!” 他們倆說着,拿不出個章程來,我則是看着崖壁一籌莫展,只是看着看着,忽然有了一點發現。 “也許,咱們已經找到那輛大巴了!”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