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着兩個血洞嘩嘩的流着,但這似乎,依然對那“野狗子”沒有任何影響,它似乎不怕死,不怕痛,那警察又一槍把它腦袋打出個洞來,但它依然絲絲的咬着,韌性十足,讓人心頭髮寒。 “大師,你快幫幫他啊!”我急忙說道。我跟這東西周旋了半夜,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玩意這麼難纏,想起昨晚面對的是十幾個,不由都一陣後怕。 “沒事,現在是白天,這東西被太陽照着,估計一會就沒命了!”劉大師從隨身帶的包裡,掏出一快燒雞腿,好整以暇的啃着。讓我懷疑,他是故意讓這個難爲我們的警察吃點骨頭。 不過,在那中年警官又是打,又是抱着那“野狗子”滾了幾圈之後,那“野狗子”果真越來越無力,最後,在中年警官幾乎束手無策的時候,自己鬆了口掉了下來,然後便一動不動了。 幾個警察又開了幾槍,甚至用警棍,把它身上的骨頭都打斷了,才放下心來。不過,我還是覺得,這玩意估計隨時能跳起來傷人。 “大師,它這是死了吧!”我不放心的問 “廢話,看你嚇的。以後你會知道,這種看得見的敵人,一點不算什麼。”劉大師不以爲意。 我想起身上還跟着兩個更厲害的,也深以爲然。 “少廢話,看樣子你是知道這東西,快說這是什麼!”那中年警官心有餘悸的,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問劉大師。 “聊齋志異看過沒有?裡面有個吃死人腦的野狗子?” “算了,就知道你又是這套鬼話。”中年警官卻說,又吩咐那幾個擡擔架的:“把小張和那條狗帶回去,讓據裡查查。” 擡擔架的警察白着臉說:“不如,就信那道長一回吧,這地方,咱們都來過多少次了,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邪門!” 中年警官叱道:“邪個屁,再讓下面找找,找不到,就請專家來看看吧,科學……一定能夠解釋一切的。” “那曾頭,你的傷?” “不礙事,你們先走吧!” 其他警察也不敢再勸,匆匆擡了擔架上了車,開車走了。
我見這個中年警官仍舊不相信我們,也是嘆氣。 “好了,小龍,時間已到中午,你先睡一覺,等醒了,估計這羣警察也該走了。”劉大師喊我道。 “嗯!” 到了車裡,在劉大師的咒語聲中,我漸漸入睡,這次,不知是什麼原因,竟做了個夢。 夢中,我再次看到了那個穿着婚服的女人;但這次,沒看到那個打着傘的女人。那傳婚服的女人看着我,我卻看不清她的臉,不過這次,我似乎沒感覺到她有什麼敵意。 半晌,她幽幽說道:“不要去那山谷好不好?” 我有些警惕:“爲什麼,那裡面,是有你怕的東西?” 卻看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就是不想讓你去。” 我冷笑說:“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之後,她便再也不說話。我問她那個打傘的女人去了哪裡,她也是一聲不吭,反而漸漸消失了身影。 醒來後,我把這個夢,跟劉大師說了,劉大師一愣,卻說:“我一直念安神咒,按理說,你不該做夢啊!” 沉吟了一會,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又說:“先別多想,她不想讓你去,說明她也感覺到了這地方跟鬼王有關,或許會有什麼東西能壓制她。你也不要因爲她說了幾句軟話,就放下戒備,不然,怕你萬劫不復!” 我點了點頭,想想之前她控制我殺了孫酒鬼,再想夢裡她幽幽的溫柔語氣,不由更加警惕了。 “那些警察正在撤離,咱們該下去看看了!”劉大師又說。 下了車,便見谷中的警察,在陸續上來。那中年警官,依然陰沉着臉,看樣子,他是毫無所獲。又過一會,警察們都上了車,陸續的離開了。 那中年警官,卻留在了最後,看着其他車都走遠了,向我們走來。 “看來,這次也只能指望你們了,我姓曾,叫曾陽富,接下來,我得跟着你們。”他說。 “你不是說,要找什麼專家嗎?”我好奇的問。 “那是說給下面的人聽的,警局辦案還要靠迷信,這事傳出去不好。”他歉然的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