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臉漲的更紅了。獸不了了,誰能給我一把刀,我的大刀早已已經飢渴難耐了……他努力的調勻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吐了。直吐得肝腸寸斷,海枯石爛。
“嘔。嘔。”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嘔,嘔……”
“小兄弟沒事吧?”大媽關懷道。
“額,沒事,你走開點。”張風吐完以後,目光冷清,臉色嚴肅。
“其實我是一個風水相師。”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本線狀的書,封面上的字清晰可見,赫然寫着八個大字,‘風水師的自我修養’。
“哎呦!你還會這東西呢,看不出來啊,小小年紀的。你給姐姐說說有啥說道和看法。”大媽一副調笑看熱鬧的語氣。
張風依然不爲所動,他指着她家門口:“你家裡最近要出事,要出大事啊,如果不做出補救想辦法……”
話還沒說完,大媽臉色就變了。‘好傢伙,居然敢咒我。但是剛纔大姐小兄弟叫着,一時半會兒拉不下臉。’
“小夥子真會開玩笑,都是誰教你的。跑到別人家門口說這些,你說說看我認識不認識。”大媽立刻語氣生硬道。
張風一聽,你咋不相信呢。有點着急:“大媽,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家裡最近真的要出禍事,而且你面相……”
“閉上你的臭嘴,哪來的野種跑來噴糞了。你家裡纔有事呢。你家裡人死光光,該死的倒黴孩子,敢咒我。你全家都……,你祖宗十八輩……,我r你m的,你個……”大媽當時就火了,立刻開啓潑婦模式。這模式一開啓,周圍三米之內寸草不生。她罵人非常具有中國傳統特色,以對方祖宗十八代爲圓,以全家爲半徑劃弧開罵。
心不靜則神不清,智不現。阿彌託福,貧道,咳,咳。張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這個典型的農村潑婦,和她沒什麼好計較的。和她對罵完全是在拉低智商,降低修養,罵贏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感,罵輸了只能更氣。我就靜靜的看着你表演。兩人的思想與精神完全是兩個世界的。
張風搖搖頭,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屋子上面的虛空:“不出三日,你會後悔的,”聲音冷漠如同寒冰,她尋着這聲音下意識的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冰冷,刺骨,深邃,遙遠……這眼神立馬讓她安靜下來。甚至一動不敢動,說來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人的眼神給嚇住了。我還是人人懼怕的大嘴劉嗎?當時的我一定是假的。
等這位大媽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他的背影很小,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卻感覺高不可攀,她不知覺的想下跪祈求,但是另一種力量抗拒着自己。她僵着身子,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十分恐慌,害怕,甚至站不穩。眼皮子一直跳啊跳的。她罵不出來了,也張不開嘴,似乎走一步都累。她踉蹌着走進屋裡,如同失了魂,如同一隻喪家之犬,茫然無依。
走的老遠張風的心緒依然難以平靜,太氣人了。先是無緣無故被狗咬,人出來,先是把自己給噁心吐了。然後好心提醒對方,卻被破口大罵。擱誰心裡都不會好受的,其實張風並不是信口開河,不是他的風水相術多厲害,而是因爲他有普通人沒有的異能,也可以叫神通,他能看到對方的氣。這種氣不是呼吸的氣。而是玄而又玄的倒黴氣,福氣,財氣,運氣。他看到對方家裡上空黴氣沖天。
他以前在村子裡總是能釣很多魚,這就涉及到他異能的一些運用,暫且不談。爲什麼張風看她一眼就能鎮住她,是因爲他動用了一絲靈魂力量。這種力量是本源力量,能震懾弱小的靈魂力量,甚至嚴重的能衝擊對方的心神而讓對方癡呆變傻。這種力量是可以慢慢修煉壯大的,這就是張風每天晚上修煉的力量。雖然漲分剛開始運用這種力量並不強大,但是震懾一下別人還是很簡單的,不然她一直在那嗶嗶罵人的話,涵養再好的人也忍不住。
且不說張風如何的暗歎倒黴,晦氣。
那位大媽回到家以後躺倒在牀上,一覺睡到天黑。起來總算恢復了精神頭,但是心中還是難免恐懼不安。今天發生的事太詭異了,尤其是現在天黑了,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她總感覺陰森森的。這就是魂被驚嚇的後遺症了,過一陣子才能恢復。不過他心裡總是不踏實,因爲她家裡就她老公在外送貨跑長途。她心裡有點慌就想打電話問問,而且心裡話憋的難受,總想找人說說,可是天黑了她也不敢出去。白天的事,她嚇得不輕,爲什麼看了一眼就嚇成這樣睡一天才醒,這世界難道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嗎?想到這她打了個哆嗦。趕緊給她老公打電話。
“嘟……嘟……嘟……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
她一下子慌神了,難道……?不行,再打。“嘟……嘟……嘟”電話終於接聽了。
“喂,啥事啊?我正在開車呢。”熟悉的略顯疲憊沙啞的聲音傳來,終於讓她鬆一口氣。
“沒死就好,謝天謝地。”
“唉?我說你這老孃們咋說話呢?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啥意思啊?”他頓時就不樂意了,自己累死累活沒日沒夜的爲了這個家,打個電話問我死沒死,是不是有啥想法啊?
“咋說話?我就這樣說話。咋了?天天到晚不打個電話回來,我好不容易給你打一個,你還來脾氣了是不是?”
男人一陣煩躁,最煩這老孃們叭叭叭,沒完沒了的。他一把掛斷,把手機扔一旁。使勁用手抓抓頭髮,心煩意亂的。
“嘟……”一陣盲音傳來。她氣急,連忙又打過去。
“叮叮叮叮……”男人煩躁的看了一眼被扔在座位上的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是‘大嘴’,也就是他媳婦。手機剛纔被扔的離自己有點遠,他彎腰伸手拿過來,他沒看見對面正駛過來一輛大貨車,本來是撞不到一起的,但是他接電話的這段時間道路正好的個小彎道……
大媽一見電話打通了,立馬提高嗓門:“你tm的沒死呢?沒死你掛我電話,你還想不想要這個家了?”
“我說你這老孃們今天吃槍藥了是咋…哎呦……啊……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和刺耳的巨響然後就是一陣盲音
“喂?你咋了啊?喂,你說話啊……”
電話終於打通了。但是卻是陌生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死者的家屬嗎?我是…”
“什麼?誰死了?”她立馬尖聲叫道.
電話那頭一個身穿交警制服的中年人皺着眉把手機拿遠半米。等聽到聲音沒了以後纔拿到耳朵邊說:“我是…交警大隊的….死者名叫趙有材.現在遺體正在….請儘快前來認領.喂?喂?聽到沒有?喂?”
此時的潑婦大媽一聽到死者叫趙有材,立刻就蒙了。因爲趙有材就是他老公。任由手機滑落摔在地下.然後自己也癱坐在地上。恍惚丟魂一般。緊接着就是嚎啕大哭。
“哇…哇…哇…我滴個媽哎…”聲音之響。完虐好聲音海選。那真是驚天動地。鬼哭狼嚎啊。
有一戶人家忙碌了一天正準備好好休息休息。纔剛一睡着.立馬被這叫聲吵醒了。
“咋的了這是。還讓不讓人睡了。大半夜的誰擱這鬼哭狼嚎的幹啥玩意?家裡死人了哭喪是咋的?”女的就在家裡罵起來了。
“噓!小聲點,聽這聲音是大嘴劉嚎的,別惹她。”男的趕緊勸道。
“那…那…那也不能這樣啊。讓不讓人睡了。三更半夜的。有啥事不能明天哭啊,擱這嗷嗷的吵死人了。”女的聲音也不那麼強硬了。但還是帶着怨氣。
但是等了一會還是不消停。周圍也亂哄哄的。村裡的狗聽到聲音也開始大呼小叫。一戶一戶的燈亮了起來。夫妻倆正準備穿好衣服出去看看咋的了。就又聽到激烈的狗吠和女人的慘叫傳來。這下大傢伙都知道出事了。夫妻倆也顧不得穿戴整齊。披一件衣服,穿個拖鞋就出門了。只見大嘴劉家門口圍了一圈人,地上一灘血跡還躺着一個人在那直哼哼。這一看是村裡的陳家媳婦。
“這是咋的了?這麼亂?”
“我也不知道,纔來。”
“被大嘴劉家的狗咬的。孃的。也不知道那狗瘋了是咋的。不要命的咬。都撕下一塊肉下來。太慘了。”先來的知情人說道。
“踢都踢不走。幾個人一起拿棍纔打跑的。”
“你們說大嘴劉半夜嚎啥呢?”
“就是,把大家都吵醒了。”
“估計陳家媳婦就是來看看咋回事,然後讓這狗給咬了。”
“大嘴劉呢?她家狗都把人咬了也不出來看看。一個勁擱那還在嗷嗷啥呢。家裡死人了是咋的。”
因爲大嘴劉嘴巴毒。什麼話都能罵,都能說出來。不顧及一點情面。後來再加上家裡養一條大狗,誰從她家裡門口走都膽戰心驚的.時間長了就很少有人去她家來往。
……
第二天。村子裡有一件大新聞傳播開來。據說昨天村裡來了一個半仙。這個半仙可了不得了。他身材魁梧,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他手拿拂塵。正當他走到大嘴劉家裡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就連連搖頭。正好這時大嘴劉出來了。問他瞅啥。結果那仙師說她家不積德。最近要有報應。結果大嘴劉就罵了他。那可是陸地神仙啊。豈能隨意辱罵。結果他就看了大嘴劉一眼。然後大嘴劉就傻了。又哭又笑。直到晚上纔好。結果,嘿。當天晚上他老公就出車禍了。當場死亡,她哭的時候別人去看她。結果還被狗咬下一塊肉。要不是送醫院送的早就死了。據說還可能得狂犬病呢。
”大嘴劉家算是完了。”
“誰說不是啊。誰讓她家裡不積德還敢得罪神仙。唉,對了後來那神仙呢?”
“據說那神仙直接駕雲而去了。”
“真的假的啊?”
“你沒聽見昨天狗叫喚啊。一羣狗在那嚎呢。”
“我說呢,昨天我擱地裡就遙遙的聽到了。沒想到是神仙來了,要是我當時在的話,求兩顆仙丹也好啊。”
“你可拉倒吧。”
“陳家媳婦也是夠倒黴的。”
“你知道啥,那是仙人的法術。誰去她家誰倒黴。”
“對,對,對。得趕緊劃清界限。”
……